舞劍將軍的離去,讓室內驟然變得異常安靜,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丁傑的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他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就這次我們見到的舞劍將軍而言,我初步判斷他是個好人。然而,他究竟有著怎樣的目的,我至今還未能完全明瞭。”
在這寂靜的氛圍中,程敏的情緒卻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她的雙眼紅腫,淚水不住地滑落,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支撐,癱坐在地上。她顫抖著聲音,哽咽著說:“我真的沒想到,阿城他一直在默默承受著這麼大的委屈,而我卻一無所知……現在回想起來,我真是後悔得要命。我不該讓他來到這個充滿危險和險惡的地方,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都是我,是我沒能堅守到底,才讓他遭受了這麼多的苦難!”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變成了無聲的啜泣。
牛莉莉站在一旁,看著程敏痛苦的樣子,心中也充滿了悲傷和憤怒。她的眼眶也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憤憤不平地說道:“阿城老師真的是個好人,他那麼善良,那麼正直,可為什麼老天總是要捉弄他呢?這個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整個房間被一片哀愁和憤怒的氣氛所籠罩,彷彿連空氣都充滿了壓抑感。眾人心頭沉甸甸的,彷彿壓了一塊巨石,讓人喘不過氣來。
丁傑看著牛莉莉,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安慰她。他語氣堅定地說道:“莉莉,從明天開始,你就要回學校繼續學業了。記住,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或者需要幫助的時候,都不要猶豫,隨時來找我們。那些鎮上的小混混們也不敢再對你怎麼樣了。”
牛莉莉點點頭,表示明白。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已的情緒。然後,她轉向丁傑,帶著一絲急切地說道:“丁大哥,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們幫忙。阿娣她……她現在下落不明,我真的很擔心她。請你們一定要儘快幫我找到她,好嗎?”她的聲音裡充滿了關切和懇求。
丁傑看著牛莉莉焦急的眼神,心中不禁一軟。他拍了拍胸脯,鄭重地保證道:“放心吧,莉莉。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尋找阿娣的下落的。無論她在哪裡,我們都會想辦法找到她,讓她回到你的身邊。”
他的話讓牛莉莉感到了一絲安慰和希望。
突然,高志輝的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起,他拿起一看,是康宏彪局長打來的電話。他立刻按下接聽鍵,恭敬地稱呼道:“康局長。”
電話那頭,康宏彪的聲音顯得異常嚴肅和緊急:“高志輝,你和丁傑現在立刻出發,兩小時後到老地方找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處理。”
高志輝皺了皺眉,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氛。他迅速看了一眼手錶,然後回答道:“好的,康局長,我們馬上出發。”
結束通話電話後,高志輝將康宏彪的話轉告給他,兩人都沒有多問,只是默契地點了點頭,開始準備出發。
他們和程敏把牛莉莉送回家後,驅車前往公安局。一路上,兩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他們知道康宏彪局長這麼緊急地召見他們,這次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
經過一段漫長而緊張的行駛,高志輝和丁傑終於抵達了公安局的那個熟悉的“老地方”——公安局的天台。這是他們和康宏彪局長上次碰頭的地方,每一次來到這裡,都意味著他們將面對新的挑戰和複雜的案件。
兩人一踏上天台,就發現康宏彪局長已經在那裡等候了,他的眉頭緊鎖,顯得十分凝重。在他們的旁邊,站著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那是法醫米琳,她的眼神同樣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康局長,我們來了。”高志輝和丁傑同時說道,他們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堅定和決心。
康宏彪點了點頭,沒有多餘的寒暄,直接進入了正題:“上次那個照片,你們還記得嗎?兩個人夾著一個女孩子。其中的一個人,我們已經找到了,他叫郭偉良,是大良集團的董事長,已經被我們局的經警大隊捉了回來。”
“郭偉良?”高志輝和丁傑對視一眼,都感到有些意外。
康宏彪繼續說道:“根據我們的初步調查,郭偉良涉及經濟上的犯罪,更重要的是,他也和阿城的命案有關,甚至有可能涉及到牛威的命案。所以,這次的任務非常艱鉅,也非常重要。我需要你們去審理他,找出真相。”
丁傑有些擔憂地問道:“康局長,我們還在停職調查期間,這樣合適嗎?”
康宏彪安慰道:“我已經跟上面打了招呼,郭偉良並不知道你們的情況。你們放心去審理,但一定要小心,這個郭偉良出了名的狡猾,你們要有足夠的耐性和技巧。”
高志輝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我以前也和他打過交道,知道這個人不好對付。但我們會想盡一切辦法,攪清楚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問題捉那個女孩子。”
康宏彪補充道:“為了避免像上次牛威那樣出現意外情況,我打算異地審訊。不在我們局裡進行,而是轉移到遠一點的廣和市。這樣也能更好地保護你們的安全。但記住,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到位。”
高志輝和丁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康宏彪嚴肅地環顧了一下在場的人,然後轉向米琳,說:“米琳,你那邊有新的發現,是嗎?請詳細說說。”
米琳點了點頭,她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顯然已經沉浸在了這個案件的推理之中。她清了清嗓子,開始詳細闡述她的發現:“我經過對阿城屍體的詳細檢驗,發現他在死前服用了一種名為‘綺夢’的催情藥。這種藥物會使人陷入極度的亢奮和混亂狀態,我推測這也許是兇手利用他失去理智的機會下手的。”
“在阿城的身上,我發現了十六處刀傷,這些傷口深淺不一,顯然來自兩把不同的匕首。一把是我們在祠堂現場發現的那把金光閃閃的金刀,另一把則是在小屋中尋獲的軍刀。致命傷位於心臟,正是由那把金刀造成的。”
米琳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緒,然後繼續說道:“我推測,阿城可能是在小屋中遭到了多次襲擊,但由於催情藥的作用,他或許並沒有立刻喪失行動能力。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他掙扎著來到了祠堂,但最終還是被兇手用金刀一刀致命。”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至於白恆勝,他的情況與阿城類似,身上也有三處刀傷,致命的同樣是心臟上的那一刀。我仔細比對了兩具屍體上的傷口,發現無論是傷口的形狀、深度還是角度,都極為相似。因此,我可以斷定,這兩個死者都是由同一個兇手殺害的。”
“而且,這個兇手的刀法之快且狠,簡直令人瞠目結舌。我推測,他使用的很可能是江湖上曾經風靡一時的狂魔刀法。這種刀法以狠辣著稱,每一刀都力求致命,不留任何餘地。”
說完這些,米琳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她知道,這個案件已經越來越接近真相了。而她要做的,就是繼續深入挖掘線索,直到找到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兇手。
康宏彪的眉頭緊鎖,目光凝重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狂魔刀法的出現,無疑給這個案件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這不僅僅是一種巧合,更是一種指向,極有可能是萬智康的所謂!”
高志輝點了點頭,他的聲音帶著堅定與決心:“沒錯,這個兇手,必定是萬智康。他已經消失了整整十年,現在卻突然露面,這其中的緣由,我們必須要查清楚。我們必須要把他捉回來,給白恆勝一個交代,也給社會一個公正!”
康宏彪深吸了一口氣,他始終想不明白:“我始終想不明白,萬智康為什麼還要出現。他當年已經揹負了一條人命,還有多件國家級文物盜竊罪,可謂是罪孽深重。這個時候,他露面是不是太高調了些?他難道不怕再次被捕嗎?”
高志輝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或許,他有什麼不得不做的理由,或許是有什麼我們還不瞭解的情況。但不管如何,我們都必須儘快找到他,揭開這一切的謎團。”
頓時陷入了沉默,每個人都在思考著這個案件的種種可能。康宏彪和高志輝的目光交匯在一起,他們都清楚,這個案件的背後,一定隱藏著更加深層次的秘密。他們必須揭開這個秘密,給受害者一個交代,也給社會一個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