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黑屋裡,坐著一個大光頭。

魏無極跟凌霄子都被押了進來。

魏無極四周看看,“又是小黑屋,這氣氛哥們熟悉。”

那光頭站了起來,看起來足有一米九了。

不用問,他就是白大個。

因為就這身高,恐怕一般人也冒充不了。

魏無極笑了笑,“你就是白大個吧?”

旁邊的黑衣人有點生氣,“不要放肆!”

白大個卻擺了擺手,“你們對客人禮貌一點!對,我就是白大個。”

白大個示意他倆入座。

倆人也不客氣,找個椅子就坐了下來。

白大個嘆了口氣,“我這賭場開了將近10年了,還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魏無極反問他,“什麼事?”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你的意思是,這麼多年,就沒人在你賭場裡贏過錢?”

“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沒人能有勝過我們聖手的千術,可是你卻做到了。”

“我要說我沒有用千術呢,因為我本來就不是老千。”

“你是不是老千,我們自有判斷,你們幾個,把勁仔叫進來。”

過一會,那個花襯衫就走了進來。

他就是白大個口中的勁仔。

白大個先問他,“你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勁仔手腳都有些發抖,“這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白大個明顯有點生氣,“我就問你,他到底是不是老千?”

勁仔帶著哭腔,“他明面上看,就是個小白,可是他的出牌又出神入化,導致我跟荷官都分辨不出他的套路。”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覺得他是老千,可是他的千術已達化境,已經遠超聖手的水準!”

白大個撓了撓光頭,咂了咂牙花子,“勁仔,你在我這裡多少年了?”

“十年了。”

“是啊,為了培養你,我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可是,你今天卻給我丟盡了臉!”

白大個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撲克牌直接扔了出去。

那撲克牌帶著極速的旋轉,朝著勁仔的脖子而去。

一道傷口立刻就出現在了勁仔的脖子上。

勁仔應聲而倒。

白大個示意把他屍體弄出去,“我這人就是這樣,獎罰分明,講究的就是一個公平。而且,我愛才,有能力的人,我都喜歡。”

魏無極卻假裝有點緊張,“白老闆,你覺得我算不算一個人才?”

白大個站了起來,踱了幾步,“你是不是人才,需要一個小測試。”

“怎麼測試?”

“跟我賭一把。雖然我不是什麼老千,我也不屑於用他們那一套偷樑換柱的把戲,我們來實打實的玩一把。”

魏無極有點半信半疑,可是等到了牌桌上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個白大個還真不是老千。

因為他的千術早已超過聖手水準。

他也不是愛才,而是想給自已找一個對手。

如今,他最好的對手就是魏無極。

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凌霄子站在魏無極身後,“無極,我突然有點緊張。”

魏無極笑笑,“又不是您玩,您緊張什麼?”

凌霄子搓了搓手,“我怕看不清你們是怎麼玩的。”

魏無極啞然失笑,“那您就瞪大眼睛看……”

從剛才白大個用撲克牌殺人的手法,魏無極就知道他是個內力深厚的習武之人,只是內力有多深,並不好猜。

可是,看了他換牌速度之快,估計就算把一秒鐘射成一百份,都不一定能看清楚。

所以,他的水平應該在宗師之上。

倆人你來我往,不分伯仲。

只因為魏無極算不得一個合格的老千。他只是用內力硬生生的換牌,完全沒有一點技巧。

而白大個天天泡在賭場,千術早已爛熟於心,已臻化境,這些都是魏無極比不了的。

玩來玩去還是一個平局。

白大個摸了摸額頭,“我們這樣好像沒頭了。這樣吧,一把定輸贏,我贏了,你的籌碼留下……”

魏無極笑了一下,“我贏了,籌碼也會全部留下!”

白大個一臉疑惑,“這倒新鮮了,我想聽聽。”

“你只需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可以了。”

白大個點了點頭,“我白大個也是個講究人,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樣說吧,只要我知道的,我肯定說實話。”

最後一局確實驚險。

白大個一上來就連續換了幾張牌。

勝負欲爆棚!

在一瞬間能連換幾張牌,都不讓旁觀者能看得出來一點破綻,這功力也是沒誰了。

魏無極看看白大個一臉得意,就知道他肯定拿到了自已滿意的牌。

可是牌桌上,牌數都是更大,沒有最大。

因為就算大象能降服獅虎這樣的野獸,卻也害怕小老鼠。

牌桌上的奧妙就是這樣。

因為根據規則,天牌是三張A,無敵牌。

三張2是最小的豹子,所有的豹子都可以滅它。

可是,三張2偏偏就能打天牌。

魏無極覺得,對手連換幾手,如果不是為了拿到天牌,必然不會這樣做。

所以自已能贏的唯一方式,就是拿到地牌。

當然這個很冒風險。

牌桌就是一個小世界。

雖然玩的是賭技,但更是人心。

白大個開牌,果然是天牌!

魏無極也開了。

三張2赫然出現在牌桌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

幾乎天天都泡在賭場的白大個也沒想到有人為了贏,故意選出最小的地牌。

而就是這手地牌卻贏了他!

賭神!

他心裡竟突然冒出了這兩個字。

他拿一張紙巾擦了擦汗,“可以,今天我服氣。你要問什麼問題,問吧!”

魏無極卻很冷靜,有點寵辱不驚的風度,“問題倒很簡單,就是跟你打聽個人。”

白大個長舒一口氣,“我以為你要問我怎麼把生意做這麼大呢,嚇我一跳,我還在想咋回答你呢,不瞞你,腦子嗖嗖轉。搞半天你打聽人呢,你說吧,這緬國就沒有老子不認識的人。”

魏無極點了點頭,“這兩個人,一個叫魏子期,一個是他的妻子賀娟。”

雖然魏無極的聲音很低。

可是,在白大個的耳朵裡卻像爆了一顆原子彈一般。

他猛地站了起來,來回踱步,像一頭髮瘋的獅子。

突然,他指著魏無極,“你特麼到底是幹什麼的?”

周圍的黑衣人掏出手槍。

瞬間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魏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