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蕾看到20萬元,驚得眼珠子差點都掉了。

她實在想不出來關幼霜是怎麼要到這麼多錢的。

“我臨時多要了10萬,這種人,本身賺的錢就不乾不淨,不要白不要,你自己收起來吧。”

“姐,這,這太多了。我,我還是隻拿10萬吧。”

“拿著吧,你以後一個人帶孩子,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不行不行,我不能拿這麼多,要不是你,我連一分都沒有,這10萬你拿著吧,你再不要為難我了。”

關蕾真的面露難色,不是那種裝出來的。

關幼霜心裡很是感慨。

根據原書描述,關蕾的性格有點像張彩荷,喜歡佔便宜。

可現在,關蕾竟然甘願放棄10萬塊。

“那行吧,我先幫你存著,你到時需要的話找我拿就好了。”

關蕾點點頭。

“你以後什麼打算?”關幼霜瞥了下她的肚子,“最近體檢過嗎?孩子怎麼樣?”

自從上次和張彩荷一起去過一趟醫院後,她就再也沒去過了。

“沒有了,我覺得應該都正常吧。”

“孕晚期還是多注意,我上次去醫院,醫生說要多注意胎動,如果胎動突然變多或者變少,要及時去醫院。對了,你的待產包準備好了嗎?”

“什麼是待產包?”

“就是到時去醫院時,你自己和孩子需要的東西,比如孩子的衣服、尿布之類的。”

“棉衣那些我也不會做,媽說她會幫我縫幾件小孩的衣服。”

“那也行,不過小孩子的衣服,縫製的不一定合身,而且買的布料也不一定好,你可以再買上幾件,母嬰店的衣服都是專門選的適合嬰兒肌膚的面料。”

“嗯,好的姐,我改天去買幾件。”停頓了下,關蕾繼續說,“姐,你廠子還需要人嗎?要不我去廠子裡上班吧。”

“廠子裡這段時間接了很多訂單,比較辛苦。”

關蕾趕緊說:“姐,我不怕辛苦,這樣一直待著我感覺心裡不踏實。”

關幼霜點點頭,說:“那行吧,我明天帶你去廠裡,這周你先不用幹活,就先熟悉下廠子裡的環境和流程,然後宿舍那邊我幫你安排一個單間。”

“謝謝姐,我一定會好好做的,不會讓你失望。”

關幼霜笑著點了點頭。

晚上。

關幼霜回去了。

關蕾給母親張彩荷打了個電話,讓她出來下。

張彩荷得知關蕾要去關幼霜的廠子裡上班時,就跟關蕾看到20萬元錢一樣驚訝。

“怎麼回事啊?你為啥突然又要去打工?你這日子過得不是挺好的嗎?”

關蕾眼神黯淡了下去。

這段時間,她母親根本都沒找過她,壓根都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媽,你怎麼知道我過得挺好的?”

“你看那賀創給你租了房子,又給你生活費。對了,賀創前幾天還提著禮來看過我,那禮品都是高檔貨,一看就花了不少錢。”

關蕾一聽就煩了,她沒好氣地說:“你怎麼知道那是高檔貨?難不成你見過?”

“你這孩子,我是沒見過,可你張阿姨她識貨啊,人家說那都是貴重藥材,補身體特別好。”

張彩荷繼續說:“別說賀創那小夥子真的挺不錯的,人長得好,對你又好,又懂人情世故,我看著挺喜歡的。”

“媽,”關蕾忍不住打斷她,“你能不能不要提他了?”

“怎麼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哎呀男女之間,吵架再也正常不過了,你現在可不能像以前那麼任性了,你自己也不想想,你這個身份,離了賀創,還有哪個男人樂意要你啊?”

關蕾氣得嘴巴打顫,怒吼道:“他這麼好,你去跟他啊。”

張彩荷一愣,隨即氣得抬起了巴掌。

“你,你說的什麼混賬話,這麼沒大沒小,都是我以前把你慣成這樣了。”

關蕾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現在很後悔,後悔今晚喊張彩荷出來。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她的母親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你回去吧,我先走了。”關蕾擦了下眼睛,有氣無力地說。

“你到底怎麼了?就算你要打工,也可以找其他廠子,飯館,為什麼非要找關幼霜呢?你忘了她是什麼樣的人了嗎?”

關蕾站定,眼睛直直地看著張彩荷:“姐是什麼樣的人呢?”

“她那個人啊,自私自利,忘恩負義,她是要遭天譴的。”

關蕾咧開嘴笑了下,沒說話走了。

張彩荷站了好一會兒,硬是沒明白女兒在笑什麼?

唉,她現在沒心管這些。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管不到哪裡去。

這次開家長會,一中老師說她的寶貝兒子關睿傑的成績很差,期中考試考了全年級第一,讓他們做家長的想想辦法。

她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給兒子請家教補課。

所以她一直在找機會,打算讓兒子住在張阿姨家作走讀生。

這樣一來,不但週六週末補課方便,就算平日裡,也能吃上一口好飯。

反正,多做一個人的飯,也就是加碗水的事,她覺得張阿姨肯定不會說什麼的。

這樣一想,張彩荷就不再管關蕾了,徑直回去了。

再說趙家那邊。

這段時間,趙家院子上方佈滿了陰雲。

隨著時間的推移,趙陽那邊沒傳來一點好訊息,村子裡的很多人也不像以往那樣善解人意,而是說著“肯定不會出來了”“說不定要判死刑”之類的話。

馮轉霞整個人都變了,每天披頭散髮,連門都不出,躲在家裡以淚洗臉。

而趙宏才,則沉默地抽著旱菸,時不時地嗆得鼻涕眼淚的。

在兒子發達的這幾年,他本來都不抽著嗆人的老旱菸了。

“他爸,你再想想辦法吧,咱兒子一向走得正,行得端,也沒做過啥事吧,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我能有啥辦法?”趙宏才悶聲悶氣地說,“找人也得有個花銷,家裡現在啥情況,你不知道嗎?”

“都是關興國的那個賤女兒害的,咱們當時就不應該信她的鬼話。”

趙宏才吧嗒了口旱菸,說:“現在還只有她能救趙陽。”

“她?”

“她的姐姐開著廠子,姐夫又是水電局的,他們一來有錢,二來認識的人也多,你再去找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