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青檸實在是沒有發現,原來除了冷清和溫柔,沈煊也是可以開玩笑的。

另外的發現讓她驚喜,這個餐廳也十分合她的胃口。

太過開心地結果就是,等到保姆催促之時,她不僅不捨,甚至想違抗蔣昀澤的命令了。

不過她還沒有衝昏頭腦,道了個別就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沈煊站在原地,想著剛剛溫青檸的不情願,想要查清原因的慾望就更強烈了。

他也打算離開,手機卻又開始震動,摸出來一看,熟悉的名字在其上閃爍。

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他還是接了起來。

這一次,他沒有率先開口。

“阿煊……”季顏欣楚楚可憐地呼喚,沈煊完全不吃這一套。

聲音掛滿了冰渣:“有事快說!”

季顏欣憤怒又難堪,拳頭握的死緊,說話卻還是甜美可人的。

“我爸媽叫我們去吃飯呢。”她毫不愧疚地撒謊,只要能叫住他,撒謊也沒有什麼問題。

“……好。”猶豫了一會兒,想起父親的要求,他最終還是答應了這場飯局。

詢問了時間,沈煊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他還是厭惡季顏欣。

靠哄騙才能見心愛的人一面的季顏欣按捺不住,吃完了這頓飯局,她撥了一個電話。

“幫我監視一個人。”站在窗簾前注視著門口的沈煊,季顏欣嗓音陰冷。

而離開了季宅的沈煊完全沒有想到,季顏欣發覺了他的不對勁,並請了私人偵探調查他的行蹤。

他應付了這一次以後,重新開始尋找機會和溫青檸“偶遇”。

每一次他討溫青檸歡心的地點都會被報告給季顏欣,他處心積慮的行為最終還是被記錄下來,送到了季顏欣對面。

再次看完私人偵探傳遞來的訊息,季顏欣嫉妒地發狂,她陰惻惻地看著這張薄薄的紙,打算親自去尋找沈煊。

已經知道了他們在哪裡,季顏欣很快就找到了正在享受下午茶的他們。

她找上門的時候,溫青檸被這陽光曬得昏昏欲睡,懶懶的靠在沙發上。

沈煊則在對面不緊不慢地喝著咖啡,氣氛十分安詳。

“溫!青!檸!”季顏欣環顧一圈,找到了角落的兩人,低聲怒吼。

她捨不得對沈煊發火,加之和溫青檸仇恨頗深,直接就找上了她。

溫青檸一個激靈,呆呆的看著眼前大發雷霆的季顏欣。

“你這個狐狸精!怎麼就是扒著沈煊不放?你的廉恥呢?”要不是保鏢在她身後虎視眈眈,季顏欣都想直接動手。

她惹不起蔣昀澤,就只能調軟柿子捏。

慢慢回過神來,溫青檸也出離憤怒了:“嘴巴放乾淨一點,我只是和沈大哥相遇了,一起喝杯咖啡而已。”

她坐直了身,怒視著季顏欣:“自已思想齷齪,不要栽贓莫須有的罪名給我,誹謗也是可以坐牢的。”

季顏欣被她的氣勢一震,後退了半步,還要再說,沈煊就接著開口。

“我連和朋友喝一杯咖啡的權利都沒有嗎?而且這麼多人,”他指了指溫青檸身後的保鏢,“怎麼可能會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看季顏欣說不出話,他語氣疲倦:“自從和你訂婚之後,你什麼都懷疑,什麼都要管,我完全沒有了人身自由,你還有哪裡不滿?”

這質問讓她吶吶不言。

一連串下來,知道自已佔不到便宜,季顏欣只能暫時退卻,但她不想讓兩個人繼續相處,直接坐在了旁邊一桌,叫了杯咖啡慢慢喝著。

無奈之下,沈煊很快就離開了,溫青檸也只能回到別墅。

正要離開之際,季顏欣突然叫住了她:“溫青檸,你別得意,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她只覺得可笑,也的確挑釁地笑了:“好啊,季顏欣,我拭目以待。”

看她臉色發青,眼睛裡滿是恨意,溫青檸冷冷一笑,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就離開了這裡。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被溫青檸遺忘,她仍然隔三差五出去散心,卻很少再碰見沈煊,有時候還覺得十分可惜。

“太無聊了。”走在購物中心之中,她左顧右盼著,小聲嘆息。

平靜的生活讓她蠢蠢欲動,心靈追求著真正的自由。

藉著商場中光亮得可以照出人影的玻璃和瓷磚,她打量著身後不遠不近的保鏢。

“真是個麻煩。”她有些厭惡,看著這群黑西裝,眼裡帶著些深思。

腦海裡轉著擺脫這些人的想法,她四顧的目光就包含了評估利用價值的味道。

走到一間女裝店前,她眼前一亮,尋覓了許久的方法終於出現。

她是這家女裝店的常客,偶然知道這裡有一個可以直達商場另一邊的後門。

想著可以甩掉後面的眼睛,她笑容加深,大步走了進去。

這些保鏢也沒有懷疑,只以為她是因為想買衣服而開心,女人嘛,總是喜歡購物的。

只是當他們等了許久,溫青檸都沒有從試衣間出來之後,他們才驚覺不對,急忙去尋找她的蹤影。

而此時,溫青檸已經開心的叫了一輛車,來到了熟悉的地方。

名爵的燈光仍舊令人迷醉,她坐在吧檯前,調酒師已經換了一個人,看見她入座,笑道:“小姐很面生啊,要喝一杯什麼?”

她愣了愣:“啊,就來一杯……”,本打算叫一杯愛喝的貝里尼,葡萄酒中加上桃子的味道,清香甜美得讓她懷念。

只是撫摸著絲毫不顯的肚子,她猶豫了,調酒師還在等著她的回答。

“一杯果汁。”最終,還是沒有喝酒。

“好的。”調酒師目光奇異地看了她一眼,可能是沒有見過有人來了酒吧卻只喝一杯果汁。

溫青檸沒有注意到他的腹誹,手還放在肚子上,心神恍惚地看著面前的吧檯。

搖晃著杯中的果汁,溫青檸目光迷離。

那些保鏢肯定還在找我吧,她心中暗笑,雖然在酒吧中她不能做些什麼,這暗地裡沒有眼睛的感覺卻比什麼玩樂還要讓人放鬆。

她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調酒師交談著,間或輕抿了一口果汁,只感覺十分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