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以後,卞橋不敢有絲毫耽擱,馬上給婉琳發了資訊報平安,“我到家了,今晚謝謝你的款待,請我吃了豐盛的晚餐。”

那行字彷彿還帶著他此刻輕鬆與感激的心情。

“你別客氣,我還得謝謝你,謝謝你來幫我修燈,只要你不介意,以後可以經常來我家吃飯。”

婉琳迅速回復著,字裡行間透著親切與隨和,彷彿是在開玩笑,又彷彿帶著幾分真心實意。

此刻的卞橋,看著手機螢幕上婉琳的回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裡暖暖的。

他再次認真地敲下一行字:“那我可就不客氣啦,能品嚐到你的手藝真是我的榮幸。”

而另一邊的婉琳,收到卞橋的訊息後,忍不住笑出了聲,回覆道:“隨時歡迎,就怕你不來。”

就這樣,簡單的幾句交流,讓這個夜晚變得更加溫馨和美好。

在酒精的作用下,卞橋的臉龐愈發紅潤,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但內心的情感卻愈發清晰且強烈。

他藉著酒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在給自已積攢勇氣,然後壯了壯膽子,撥通了婉琳的電話。

“婉琳,其實有句話一直藏在我心底很久很久了。我一直都很喜歡你,這份喜歡在我心中生根發芽,從未熄滅。

以前你沒有離婚,我只能默默地把這份感情深埋,把你當做朋友,遠遠地關心著你,默默地守護著你。

但是現在,你已經離婚了,恢復了單身,我想,我現在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追求你了。

我不想再錯過這個機會,不想再讓這份感情繼續隱藏在黑暗中。”

婉琳其實也對卞橋有一些好感,這種好感或許是在日常的相處中悄然滋生的。

但是由於她剛剛經歷了離婚的創傷,經歷了前夫祁瑞的無情背叛,內心的傷口還未完全癒合。

她現在還不想這麼快就倉促地進入下一段感情,因為上一段婚姻給她帶來的痛苦和傷害還記憶猶新,讓她心有餘悸。

何況,她對卞橋雖說有一定的認識,但要說真正的瞭解也並不是很深入。

她不知道卞橋在面對生活的挫折時會是怎樣的態度,不知道他在長期的相處中是否能始終如一,

更不清楚他是否真的能與自已在未來的日子裡相互理解、相互扶持,走過漫長的歲月。

於是婉琳微微低下頭,輕咬了一下嘴唇,眉頭輕蹙,似是在做著艱難的抉擇,深吸一口氣後對電話那頭的卞橋說道:

“卞橋,我很感激你能對我袒露真心,但是我真的還沒有想好,也還不想這麼快就進入下一段感情。

我剛剛從上一段失敗的婚姻中走出來,那種痛苦和傷害還如影隨形,我需要更多的時間去平復,去重新審視自已對感情的期待和需求。

不過,我願意把你當最好的朋友,希望我們能以朋友的身份,多一些瞭解,多一些相處,也許未來會有不一樣的可能。”

“我會用我的真心去打動你,哪怕是一個月,一年,甚至更久,我都不會輕易放棄的。”

卞橋目光堅定,語氣誠懇而堅決,表示自已會用真心去打動婉琳,那神情彷彿已經下定了決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時婉琳沉默了片刻,輕輕嘆了口氣,說了句:“好了,已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哈,我也該休息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

“那好吧,晚安。”卞橋雖然心中有些失落,但還是禮貌地回應道。

“晚安。”婉琳說完,他們倆相互說了晚安就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後的卞橋,站在原地,望著窗外的夜色,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婉琳看到自已的真心。

而另一邊的婉琳,躺在床上,思緒紛亂,久久難以入眠。

說起卞橋,他原本有一個談了足足 2 年的女朋友。

在那兩年的時光裡,他們也曾有過甜蜜的瞬間和美好的回憶。

但是後來由於種種原因,他們最終還是無奈地分手了。

他的前女友名叫莎莎,是一個性格非常強勢的女孩。

莎莎從事著導遊的工作,這份工作讓她見多識廣,也造就了她獨立自主、說一不二的性格。

有一次,卞橋和莎莎一起回莎莎家,那原本應該是一次溫馨的見面。

然而,莎莎的母親居然在飯桌上對卞橋說:“我的寶貝女兒莎莎,將來要是和你結婚了,你要把錢給她保管,

男人口袋裡不能留錢,只有把錢給老婆管,日子才能過好。”

這番話當時就令卞橋有些許的驚訝和不適。

本來卞橋一開始也沒有太在意未來丈母孃的話,畢竟母親愛女兒這是人之常情。

誰不希望自已的孩子在婚姻中能佔據主導地位,能有更多的保障呢?

可是後面一系列的操作讓卞橋感覺有點無語。

比如,莎莎的母親開始頻繁地過問他們的交往細節,甚至要求卞橋隨時向她彙報行蹤;

每次見面都會強調莎莎的各種優點,暗示卞橋要好好珍惜,否則就會失去她;

還時不時地挑剔卞橋的穿著打扮、工作收入等等。

這一系列的行為讓卞橋感到壓力巨大,也為他們日後的分手埋下了伏筆。

更過分的事,有一次,卞橋的母親突然生病了,病情嚴重,不得不住院治療。

卞橋心急如焚,一心只想著母親能夠儘快康復,毫不猶豫地給母親轉了 2 萬塊錢,希望能讓母親得到更好的治療和照顧。

可沒想到,莎莎知道了這件事,她竟然毫無體諒之心,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自已的母親。

莎莎的母親聽聞後,立刻氣勢洶洶地找卞橋興師問罪,不留情面地數落了卞橋一頓,

“卞橋啊卞橋,你好好聽著,你將來是要和我女兒莎莎結婚的,你要知道,我女兒跟著你,那必須是金尊玉貴,

絕對不能吃哪怕一丁點的苦,受哪怕一丁點的委屈。

你要是真想不讓她受一點苦和委屈,那首先你就得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你說說這安全感從哪兒來?那當然就是錢啦!

你別跟我狡辯,你母親是有退休金的,她生病住院自已有錢能應付,你怎麼能把你的錢給你母親花?

你怎麼就這麼拎不清呢?你得時刻牢記,你要多為你們將來的小家打算。

你可別不當回事,我們莎莎從小就是我捧在手心裡長大的,那是嬌貴得很,她可不能跟著你過苦日子。

你必須把錢都牢牢攢著,一分一毫都不能亂花,全都要為你們以後的生活做準備。

我告訴你,你要是做不到這些,這婚啊,我看就別結了!”

這番話讓卞橋感到無比心寒和憤怒,他怎麼也沒想到,莎莎母女會如此不近人情,在自已母親生病急需用錢的時候,還說出這樣自私自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