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請放心吧!我們一定做到。”王清罡說道。

“好,好。”劉老漢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充滿期待。這時,李卿月突然回過頭來,問道:“老伯,你在莫鎮長府上看到了老張頭,當時那個老張頭有沒有看到你?”

“有,看到了,我們還說了兩句話。”劉老漢說道。

“好,我知道了,老伯,把門關好,等我回來。”李卿月說道。

“哎!好。”劉老漢嘴上說好,兩隻手遲遲未動,直到他們走遠,看不到身影,這才關上門,回屋熬藥。

且說李卿月一行人,離開劉老漢的家以後,樂進帶路要去附近的劉寡婦家看看。劉寡婦命運多舛,剛嫁到丈夫家一年,公婆便先後亡故,產下一子體弱多病,又過兩年,丈夫做工意外身亡,得了些賠償,才好不容易將孩子撫養到四歲,卻又意外落水身亡,出了名的剋夫克子克至親,至少未能再嫁。長的倒是挺好看的,可以說是韻味十足,但是,卻沒有人敢去招惹她,地痞流氓又不敢去調戲他,只因有人以身犯險,摸了劉寡婦的屁股,回家的路上便摔斷了腿,自此之後,劉寡婦威名傳遍莫家鎮,就連隨縣縣衙都有人聽聞此事,鬧的可謂是沸沸揚揚,但沒多久就又平息了。誰也沒有想到,劉寡婦竟然也失蹤了,空留一間房子,就是地契不知道放在哪裡,有兩個地痞流氓起了壞心思,趁現在沒有人出門,便翻到劉寡婦家裡,去找那張地契,把房內弄的亂七八糟的,不但沒有找到地契,還不小心被樂進派來的捕快抓個正著,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聽樂進講完這些,王清罡說道:“李卿月,都被弄的這麼亂了,咱還用去看嗎?”

“為什麼不去?有時候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況耳聽。”李卿月說道。

“哎!李總領,我可沒有說謊,那兩個人現在就關押在昌家客棧,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客棧問問。”樂進急忙說道。

“樂捕頭誤會了,我並非此意。”李卿月解釋一下,看向王清罡,“我的意思是,想要辦好一樁案,必須自己求證,不能只聽別人說的便信以為真,萬一遇到心思歹毒之人呢?你說是吧!王清罡。”

“是是是,李總領說的對,以後還要請李總領多多指教才是。”王清罡陰陽怪氣說道。

“快走。”李卿月看他這樣,很是不爽,直接猛的推他一下,以解心裡鬱悶。

“哎!我不是走著的嘛!你推我幹嘛?”王清罡心裡雖然不滿,想要推回去,可被李卿月一個眼神制止了,“切!放你一馬。”從心的收回手,跟在她的身後,走了幾個拐彎,終於到了。

“你們就不用進去了,在這等著便是。”李卿月說道。

“好,一切聽李總領的。”樂進說道。

“哎!不是,那我來幹嘛的?最起碼讓我跟你進去啊!”王清罡不滿的說道。

“你在這等著,便是大用處。”李卿月可不相信眼前這些捕快,讓王清罡留在這裡,便是為了監視他們,也好讓自己安心。

“啊?往這一站又有何用?”王清罡沒想到他的用處,問道。

“別廢話了,一會再跟你解釋。”李卿月說完,御武氣一步踏過牆,落到院內,一點一點搜尋,不過被破壞的太嚴重了,看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半炷香之後,李卿月御武氣飛出來,落到王清罡身旁。王清罡急忙問道:“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沒有。”李卿月搖搖頭,回應一下王清罡,也不管王清罡唉聲嘆氣,走到樂進跟前,說道:“先不要去其他人家裡,先去老張頭家看看。”李卿月想印證一下劉老漢說的話是不是正確的。

“也行,都聽李總領的,這邊。”樂進繼續帶路,直到走到老張頭家大門口,拍門喊道:“老張頭,在家嗎?老張頭……”

“誰啊?”一道老頭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又一道老太婆的聲音傳來,“大中午的叫什麼叫?想叫死人啊?”

“大膽。”樂進聞聽此言,大怒,一腳踹開門,拔出腰間玄鐵劍,走進去,身後這幾個捕快紛紛拔出腰間鐵刀,並列於樂進身後。樂進厲聲道:“竟敢對官府辦案之人無禮,我懷疑你們阻礙我們查案,可知該當何罪?”

“哎呦!”老張頭心裡怒罵老伴,趕緊上前賠罪,“可真是對不住啊!樂捕頭,這潑婦也不是故意的,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是啊!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抓我,我都這把年紀了,可經不起折騰,請樂大爺高抬貴手,放過我吧!”張氏她一向是欺軟怕硬,她此時此刻害怕了,毫不猶豫的跪倒在地上,雙手合十,祈求道。

“李總領、王總領,大膽潑婦目無王法,妨礙我們辦案,該如何處置她?”樂進很上道,兩句話便將王清罡、李卿月二人的身份抬高了許多。

“我…我沒有……不要……”張氏嚇到連忙擺手,結結巴巴的說道。

“要不,算了吧!”王清罡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這樣。

“念你是無心之過,饒過你這一次,若是還有下次,可要治你的罪。”李卿月恩威並施,讓老張頭十分感激,“多謝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快,裡面請!”

“不用了,這次來,就是問你幾句話,問完就走。”李卿月說道。

“不知大人要問什麼?”老張頭問道。

“屋裡說。”李卿月給了王清罡一個眼神,王清罡瞬間會意,點頭回應她。李卿月便放心的進屋去了,老張頭跟著進屋,張氏想要跟著進去,王清罡厲聲道:“任何人不得入內,誰敢不聽,問過我手中劍。”唰的一聲,拔出玄鐵劍,可嚇壞了張氏,雙腿發軟直打顫,絲毫不敢動彈,實在站不住了,便蹲在地上,不一會就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靜靜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