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大廳的中心,這裡的光線依然昏暗,但在「永續光Perpetual light」魔法的照耀下依然看得見周圍的事物,

六位神明的雕像在此屹立著,象徵著教國永垂不朽,而在雕像的前方不遠,坐落著一張椅子,

而椅子上坐著的那位女孩,正是教國毋庸置疑最強者——

十四歲少女的外表,黑白均分的短髮,身穿白色毛衣以及黑色的緊身褲,

右手臂繫著大號的白色蝴蝶結,右腿佩戴著看似厚重的護膝。

還有她身旁擺放著的死神鐮刀......

女孩轉過頭,看向神官長帶來的這位陌生之人,

她那黑白瞳仁裡充滿了藐視以及一點淡淡的殺意,占星千里見狀趕忙躲在貝妮絲身後,

占星千里感覺很奇怪,這與她想象的不一樣,單從外表看起來就不可能是菲恩的女兒,

菲恩的女兒不可能這麼年輕,但神官長沒有繼續往裡走的打算,看來她就是自己要見的人了,

神官長示意士兵開啟絕死麵前的牢籠,牢籠裡關著的是一隻體型巨大的死亡騎士,

人類在它面前都顯得過於矮小,更別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了,

士兵開啟牢門的瞬間跑開,死亡騎士仰天長嘯,那叫聲代表著殺戮,代表著死亡。

它每走一步,地面都在顫抖,占星千里惶恐地看向貝妮絲,但她絲毫沒有任何舉動,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而已。

死亡騎士手握能輕易就把女孩完整劈開的大劍,很顯然,它已經把女孩當成了自己的獵物,

占星千里剛想提醒女孩小心,只見女孩不慌不忙放下手裡的玩具,手握住身旁的鐮刀時,死亡騎士似乎猶豫了一下,

但,究竟誰才是獵物,在女孩手握鐮刀時,早就已經確認,

女孩舉起鐮刀,背後突現浮空於背後的金色鐘面,

那才是真正的死亡......

金黃色的光芒消失之際,代替它的是更加刺眼的白光,

死亡騎士那龐大的身軀在白光之中快速消散,化為烏有,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

這就是人類最強實力,在占星千里的認知,人類的魔法根本不可能強大到讓死亡騎士的身軀瞬間瓦解的地步,

就連隊長想要擊敗死亡騎士,也得足足半個小時,而眼前的這位女孩,一瞬間就能辦到。

“貝妮絲,又做這種無聊的遊戲,而且怎麼才一隻,沒勁。”

“好.....好厲害!”

結束後,女孩又將目光放在這位身穿女高中生服飾的女性身上,

“喂!”

“你叫......占星.....千里,是吧?”

“嗯,請多指教!”

“我叫絕死絕命,你也可以叫我安蒂莉妮,怎麼開心怎麼來,好嗎?”

“好...好的。”

絕死發現自己挺喜歡這個人的性格的,至少肯定比那死腦筋隊長還要好,

“我聽貝妮絲說了,你被一個魔法嚇到了?”

占星千里點點頭,

“其實那沒有什麼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們沒有面對的勇氣。”

“正因為這世上存在著強大的魔法,這才時刻提醒著我們,要不斷學習,不斷進步,”

“只有這樣,我們才有面對未知的勇氣,”

這段話,是絕死小時候第一次面對死亡騎士時母親對自己說的話,

她一直記到現在,但現如今,在面對了這麼多的魔物以來,自己卻有不一樣的見解,

“所以呢,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好好吃飯,好好履行自己的職務,不斷學習,不斷進步。”

“好的,我記住了前輩!真是太感謝了!”

“別那麼客氣,我們是同事嘛,同事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助嘛,”

“(可惜那位隊長不在,不然我一定要讓他講講當初我是怎麼幫他改掉傲慢的壞毛病的。)”

“(順便讓他看看,這才是同事之間應有的相處方式,不要老是對我唯唯諾諾的。)”

.........

.........

“絕死絕命?聽起來是個稱號?”

不經意間,一位老婦突然現身至占星千里面前,根據她的裝扮判斷,是位魔法吟唱者,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沒什麼,只是「次元移動」的小把戲罷了。”

“我叫李古莉特,你們的神官長應該知道我,詳情去問他們吧。”

“好了,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而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剛才你口中的那位....絕死絕命,能跟我詳細的說一下嗎?”

占星千里沉默著,默默地端起酒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完全沒有理這位奇怪的老婦。

“好吧,你不想說我也不強求你,唉,真是可憐了那位前往精靈國的孩子喲,”

“中了對方強大的魔法之後一直昏迷不醒,而且對方還是魔導國的人,”

“你們教國應該清楚魔導王的手段,那孩子落入他們手裡,恐怕生不如死喲。”

老婦邊說邊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過程之中眼神飄忽不定,呼吸明顯加快,大概自己猜對了。

“我想,教國方面也沒有營救那位孩子的打算吧。”

占星千里激動地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

“不然呢,你身為漆黑聖典,到目前為止應該沒有接到任何營救指示吧,”

“依我看,不是教國方面不打算營救,而是無從下手,你的職務是負責情報,應該清楚教國與魔導國之間的實力差距,”

“這樣,你不說也沒關係,你帶我去見你們的神官長,這樣可以嗎?”

“我憑什麼相信你?”

“好吧,我和一位評議國的議員有些交情,或許我可以說服它使其評議國介入營救行動,”

“怎麼樣,單憑教國是無法救出那個孩子的,但如果有評議國的幫助,可就不一定了。”

“評議國有這麼好心?”

“隨你怎麼想,該說的我都說了,看你怎麼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