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怎麼這麼倔?”

顧知武擺出一副老爺的架子,期待落水拍馬屁。

“我不是你的奴才,我只聽大哥哥的。”落水駁斥道。

顧知武假裝靠近,突然伸腳反擊落水。

不料,落水紋絲不動,反將顧知武撂倒。

“好你個小子,身手不錯。”顧知武心服口服。

“我有名字,叫落水。”落水不屑一顧。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

學院小廝正在下發通知。

“少爺,10日之後將有篝火儀式,學院還下發了面具,提倡新生廣交摯友。”趙一興奮地說道。

“還有什麼好玩的嗎?”顧知藝追問道。

“猜燈謎,不知道少爺喜不喜歡。”趙一抓了一下腦袋,回答道。

“整那些文縐縐的幹啥,有沒有吃的。”顧知武插了一句。

“烤肉、美酒還有各種水果,還會請外面的人表演節目,應有盡有。”

顧知許轉頭看向顧知禮。

顧知禮眸色沉重,好像有什麼心事。

“大哥,有篝火活動,你不開心嗎?”

“沒什麼大事,你們先討論著,等會告訴我。”

顧知禮收到家父寄來的幾封信件,談及到王權之爭,歷朝歷代在皇位爭奪中,都殺瘋了。

憂心忡忡,右眼皮總是跳得不行。

顧知禮喝了一口茶,走到書桌前,閉目養神。

篝火活動已連續開展過六次,旨在提升新生的膽識。

......

顧家少爺每日照常訓練,身體已經適應了這種強度。

轉眼之間,便到了篝火活動當天。

篝火活動安排在競技院。

酉時。

701宿舍。

“大哥哥,我可以參加嗎?”落水眼睛盯著面具,問道。

“當然可以,戴著面具,又沒人認出你。”顧知許回覆道。

顧知許看著哥哥們的面具,好生喜歡。

“大哥,你的奶狗面具真不錯,我可以跟你換一下嗎?”

“拿去便是,我用你的狐狸面具。”

“二弟,你喜歡我的老虎面具嗎?我也可以跟你換。”顧知武說道。

“我偏好奶狗面具。”顧知許傻笑。

戌時。

新生陸陸續續進入競技院。

競技場地上燃起熊熊烈火,火苗向上躥到四五米高。

有詩情畫意的燈籠,有胸口碎大石的雜技表演,也有美酒佳餚。

玩了一圈後,蔡武大師號召大家跨越火海,率先做了示範。

眾多學子圍著篝火,一圈接著一圈,躍躍欲試。

雜耍人員也加入了隊伍,幾人交流了一下眼神,死死地盯著狐狸面具。

一名雜耍人員故意撞擊篝火的木頭,花苗衝向人群。

眾人驚慌失措,趕緊散開。

隨後3名雜耍人員朝狐狸面具跑去,接連捅了三刀,刀刀致命。

顧知禮手捂著肚子,倒在在了火苗之中。

“有刺客!”

“抓刺客!”

所有人到處亂竄,局面更加混亂。

顧知許到處找自己的哥哥。

“大哥!二哥!三哥!”

顧知許完全聽不到任何應答。

“大哥!”

顧知許提起嗓子,大聲呼喊,恨不得像驚雷一般,掩蓋所有的聲音。

白光君循著聲音跑到顧知許旁邊。

“我哥哥不見了。”

所有人都朝出口處擠著,根本走不動。

白光君拼盡全身力氣,才擠出人群。

顧知許注意到了狐狸面具,眼眸底下翻山倒海,眼淚早已奪眶而出。

顧知許取下顧知禮的面具。

顧知禮嘴唇發白,瞳孔放大,呼吸微弱,鮮血不斷從腹部滲出。

顧知許一隻手拍著顧知禮的臉頰,另一隻手堵住顧知禮腹部的傷口。

面對三個傷口,還有一個匕首插在肚子裡,顧知許頓時說不出話來,感覺大哥的生命正在消散。

“大哥!”醞釀了好久,顧知禮才喊出聲來。

顧知武和顧知藝已隨著人群跑了出去,到處找不到大哥和弟弟,又返回競技院。

“大哥!”

“快叫大夫。”

白光君引路,顧知禮被抬了出去。

顧知禮視線變得模糊,嘴裡喊著知許的名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華佗在世,也回天乏術。”大夫看了一眼情況。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大哥,多少銀子都行。”顧知藝抱著大夫的大腿哭道。

“準備後事吧!已經傷到五臟六腑,全憑一口氣吊著,拔掉那個匕首就會斷氣。”大夫搖頭離去。

“你這是什麼破大夫,趕緊救我家大哥,不然,老子剁了你。”顧知武面露兇光,掏出劍,放在大夫的脖子上。

幾個小廝攔了下來,顧知武才冷靜下來。

“大哥哥,我可以救他性命,但是會全身癱瘓。”落水說道。

顧知許無法思考,目光呆滯地看著落水。

“活死人一樣,有什麼意義。”顧知武咆哮道。

顧知禮的手一攤,停止了呼吸。

......

顧知許回想起之前換的面具,才想起來,兇手的目的是殺自己,卻錯殺了自己的大哥。

連續捅了三刀,刀刀捅到重要器官,兇手下定決心要除掉自己。

兇手怎麼會知道自己的面具?

是身邊人在暗處策劃著一切,買兇殺人。

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這把匕首,並無其他作案的痕跡。

兇手已經咬舌自盡,就算不去抓捕他們,他們也會死,他們已經提前服了毒藥,根本問不出什麼東西。

所有的情況都考慮到了,幕後主謀是誰?

哥哥曾經提及到王權之爭,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已經蔓延到學院的每個角落。

學院院長蔡文已經下令全院搜查,勢必找出真兇。

穿越到這個陌生的古代,一直被大哥寵著,大哥還是因為自己才被殺死。

顧家三兄弟處理完顧知禮的喪事,久久無法平復自己的心情,總是處於失眠的狀態。

“二哥,我想去競技院訓練。”顧知許說道。

“好。”

“我也一起去。”

三人再也沒有以前的散漫,主動加強體魄鍛鍊,無論是技巧,還是力量,階梯式成長。

“百無一用是書生,我要把我那些筆墨都燒了”顧知藝憤慨地說道。

“不可魯莽,我們三人當中,只有你還有點墨水。”

顧知武冷靜地拍了一下顧知藝的肩膀。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