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知杭州許仕林?”

青年人江時年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聞所未聞,他怎麼了?很厲害嗎?”

許仕麒臉一紅,他忘了這已經不是前世,資訊不發達,訊息傳遞不方便。

旁邊的中年人趙玖這時卻突然說道:“我剛從杭州做完生意回來,還真聽說過許仕林這一號人。”

許仕麒精神一振,還好有人知道自已大哥,不然要被打臉了。又接著聽趙玖說話。

“許仕林可是一個神童呀,從小就聰明伶俐,喜愛讀書,聽說七歲就無人能教他四書五經了。現在十四歲已經無人敢評論他的文章。可謂是天縱奇才啊。”趙玖讚歎道。

“誒?許仕林,許仕麒,我聽說他有個兄弟在外學習,不會就是你吧?”趙玖驚訝看著許仕麒。

趙玖看著許仕麒,上下打量著。

“嘿嘿,沒想到我還能沾我哥的光,趙叔,我哥在杭州如此出名嗎?我多年沒回家,不知道情況。”許仕麒憨笑一下。

江時年收起高傲之心,好奇道:“趙老哥,我也想聽聽這天縱奇才的事蹟。”

於是,趙玖便開始說起許仕林。許仕林自幼聰穎好學,才華出眾。他飽讀詩書,精通經史子集,文學造詣高深。其文采斐然,筆下文章如行雲流水,詞藻華麗,觀點獨到,常常令人讚歎不已。

在品德方面,許仕林更是沒得說。他心地善良,正直誠信,對待他人總是充滿友善和關愛。他尊重長輩,孝順父母,對家人關愛備至。在面對困難和挫折時,他始終堅守自已的原則,不屈不撓,勇往直前。

突然趙玖停頓了一下,看了眼許仕麒,繼續說道:“就是這些年,有人到處傳著說,許仕林的母親是一條蛇妖,弄得人心惶惶,直到許仕林拿下童生試第一,這些謠言才漸漸消散。”

許仕麒聽到這裡,心裡有些不舒服了,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和不安。

他深知自已的母親確實是一條蛇妖,但這些年來,卻是讓許姣容承受了所有的流言蜚語,這讓他內心充滿了愧疚之情。

然而,他轉念一想,這種毫無根據的流言蜚語曾經也出現過,但並沒有持續太久便漸漸消散了。

那麼,為什麼現在又會再次出現呢?許仕麒心中不禁產生了疑問,他連忙追問道:“趙大叔,這麼荒唐的事情究竟是從何處傳出來的呢?”

趙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對於這個問題有著獨特的見解。

他賣了個關子,故意吊足了眾人的胃口,然後才緩緩說道:“這你可就問對人了!我當初也覺得奇怪,於是特意託人去調查了一番。你們不妨猜猜看,這謠言究竟是從哪兒傳出來的呢?”

江時年思考片刻,猜測道:“或許是他們家的仇家所為吧?見不得他們家日子過得好,所以編造出這樣的謊言來詆譭他們。”

趙玖搖了搖頭,擺擺手否定了江時年的說法,“猜錯啦!李公甫一家雖然身為官府衙役,但一向與人和善,不曾與他人結仇。”

正當趙玖準備揭開謎底的時候,許仕麒突然插嘴道:“是雷峰塔的和尚吧?”他的語氣堅定而自信,彷彿早已洞悉了事情的真相。

兩人聞言,將目光投向他,眼中流露出驚訝之色。

趙玖看著許仕麒點了點頭,玩味道:“是那群和尚,小子,你家怎麼得罪了那群和尚?”

“還能怎麼得罪,不就是看到他們強佔民田、逼良為娼嘛,尤其是那個法海,簡直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啊!”許仕麒除了最後一句話,其他都是信口胡謅。

趙玖聽了不禁皺起眉頭,說道:“不會吧,法海可是當今聖上親封的大法師呢。”

許仕麒卻滿不在乎地隨口應道:“聖上又沒親自去金山寺視察過,只是聽了別人的奏摺才冊封的。那又是誰上的奏摺呢?梁相國啊,他可也不是什麼好貨色,跟法海一樣壞,簡直就是一丘之貉!”

江時年面色一變,連忙伸手捂住許仕麒的嘴巴,額頭上冷汗淋漓,壓低聲音道:“我的小祖宗啊!您快閉嘴吧!這等機密之事怎能隨口亂說?若是被那有心人聽了去,咱們可就大禍臨頭了!那位大人如今正深得陛下寵愛,權勢滔天。萬一讓他知曉我們私下議論此事,不僅咱們的仕途會毀於一旦,恐怕連性命都難保啊!”

許仕麒一臉自信地反駁道:“怕什麼!當今陛下之所以沒有立刻懲治他,無非就是覺得他在內政方面確實有些手段罷了,但陛下心裡肯定都記著呢。他犯下的那些罪過,遲早會被清算的!再說了,陛下現在一門心思放在北伐上,對他也只是表面上的寵信而已。依我看啊,這純粹就是在捧殺他呢!咱們就等著瞧吧,那梁相國遲早會完蛋的!”

聽到這話,江時年不禁露出了猶豫的神色,喃喃說道:“難道真是這樣嗎?聽你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有點道理……我爹本來還打算讓我走梁相國的路子入朝為官呢。現在看來,我得好好重新考慮一下這個問題了。”

一旁的趙玖怪異的看著一副勘破天機,滿臉得意的許仕麒。雖然許仕麒說的和他自已想的差不太多,但一看許仕麒那小子就是在胡扯。

趙玖咳了咳,引起許仕麒注意,“趙大叔,你生病了,我會醫術,給你看看。”說完,許仕麒便將手伸向趙玖的手脈。

趙玖背後的護衛立馬伸手阻止,但許仕麒手法詭異,護衛竟然抓不住。一時間,趙玖與護衛都十分詫異,因為趙玖知道自已這個“護衛”的實力,這小子竟然滑不溜秋抓不住他。

而那名護衛體驗更是深刻,自已竟然看不透這個小子的深淺。

護衛附耳悄聲說道:“官家,臣看不透他。”

許仕麒也不管兩人說啥,只是探了探趙玖的脈象。

良久,許仕麒緩緩說道:“趙大叔,你身體怕是出了問題。”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