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林逸的吩咐,徐遠留在原地打電話,處理趙全生父子的事情。

林逸則是前往了村頭馬路那裡,準備開車離開。

剛剛走到車邊,林逸就看到一群人向著自己走了過來。

夏寶琴走在最前面。

和之前的憔悴不同,因為有了事情可做,此刻的她容光煥發!

看到林逸,夏寶琴連忙跑了過來,身前也開始不斷起伏。

“恩人,我們還正想要去找你呢,還好你沒走……”

夏寶琴跑到林逸身邊,粗喘了幾口氣,指了指隨後跟上來的村民。

“我們大家都覺得,恩人救了我們,還給了我們賺錢的機會,無論如何,也得請恩人吃頓飯!

恩人,請恩人給我們這次機會!”

村民圍著林逸,紛紛開口。

“老大,就讓我們請你吃頓飯吧,不然我們真過意不去。”

“是啊老大,本來想著送你些藥材,可你不要,吃頓飯總行吧!”

“都是些粗茶淡飯,老大不要嫌棄,給我們一次道謝的機會,不然我們心裡過意不去。”

林逸聽著眾人的話,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點也該吃午飯了。

想了想,林逸答應了下來。

自己想要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原材料供給站,自然還是對這些人多瞭解一些比較好。

一頓飯,可以看出來很多東西。

更何況,這裡的自然環境原生態,食物都比較乾淨,林逸挺好這一口。

林逸點了點頭,“那就麻煩各位了。”

眾人連連擺手,“不麻煩,是我們的榮幸。”

林逸跟著眾人去了村支部。

人多力量大,有人拿鍋,有人搬桌子,還有人拉來了柴火。

一頓飯很快完成。

足足擺了十張桌子!

擔心打擾到林逸,每家只是來了一個人,孩子都沒有跟來。

夏寶琴坐在林逸身邊,現在她成為了村長,很多事自然得由她抻頭。

夏寶琴舉起面前的酒杯,對著林逸說道。

“恩人,大恩不言謝,我敬你一杯,我幹了,你隨意!”

說完,夏寶琴一飲而盡。

其他人也是紛紛舉起酒杯,他們不敢說勸酒的話,只是自己喝了下去。

林逸拿起了酒杯,淺嘗一口便放了下去。

以林逸的神醫手法,能夠千杯不醉,萬杯不倒。

但林逸覺得沒必要。

眾人也不在意,只是一個個挨著敬林逸,卻都只是自己一飲而盡,無人敢跟林逸說什麼。

剛開始大家還很拘謹,時不時看著林逸的臉色。

後來酒壯人膽,漸漸放鬆了下來,除了林逸所在這一桌的幾人之外,其他人也都開始聊起了天。

夏寶琴則是開始對林逸介紹著,清水村的這些人都是誰,誰家有哪些藥材,大約能夠收到多少。

林逸聽著夏寶琴的話,一邊打量著眾人。

就在這時,一個人拿著酒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看著夏寶琴這裡,打了一個酒嗝。

“寶琴啊,你現在也大小是個官了,又守寡這麼久,二叔給你說個媒怎麼樣?

你嬸家那外甥雖然有些瘸,但長的可是沒得說,家裡條件……你拽我幹什麼?”

這人話還沒有說完,坐在他旁邊的一個村民就拉了拉他的衣角。

很顯然,這人是有點喝醉了,對著旁邊的人質問了一聲,從座位上離開,向著夏寶琴那裡走去。

原本熱鬧的眾人,全部都噤了聲。

很多人看向這人,忍不住皺了皺眉。

“二狗,你在這說什麼渾話呢,喝幾口貓尿就不知道是誰了,趕緊給我住嘴!”

有人站起來,想要把他給拉回去。

“他家裡條件不錯,除了瘸沒別的毛病,但你也是守寡……”

二狗像是沒聽到一樣,幾步間已經走到了夏寶琴旁邊,對著夏寶琴說道。

夏寶琴臉色煞白,拿著筷子的手,都氣的微微顫抖。

眼神當中有著委屈,有著隱忍。

她死死咬著牙,不想在林逸面前出醜。

旁邊的林逸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二狗,一隻手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的湯勺瞬間被震盪而起,向著二狗飛去。

嗖的一聲,打在了二狗的嘴巴之上!

堵住了他後面的話。

同時也讓他的酒醒了幾分。

嘩啦

湯勺落在地上,碎裂了!

二狗的嘴巴,瞬間腫了起來,變成了香腸嘴!

林逸連頭都沒有回,拿起面前的酒杯,輕抿了一口,淡淡說道。

“夏寶琴是我指定的人,若是再有人敢輕薄,便和趙家父子一個下場!”

一句話,全場噤若寒蟬!

林逸是教訓了趙家父子,但可不是為了他們!

而他們,也必須要擺正自己的位置。

夏寶琴看著林逸,眼神裡,有著無限感激。

有人反應過來,走過去一巴掌打在二狗身上。

“二狗,發什麼呆呢?趕緊給寶琴道歉,給老大道歉,喝幾口酒就發瘋,想死是不是?”

二狗徹底醒神,連忙跪倒在地,扇起了耳光。

“我……我錯了……我剛才喝九花瘋……我字扇巴掌……”

嘴巴腫著,二狗說話都有些吐字不清。

他想起了趙全生父子的下場,怎麼可能不怕?

林逸放下酒杯,回過頭,眼神冷冷的看著二狗,隨後一腳向著他踢了過去!

“滾!”

二狗被踢到了村支部門口,趴在地上,吐出一大捧鮮血。

有了這個變故,其他人也不敢逗留,紛紛跟林逸打了一聲招呼,拖著二狗離開。

他們心裡,對於林逸更多了幾分敬畏!

剛才熱鬧的場面,瞬間只剩下了夏寶琴和林逸。

其實林逸還有下面一層考慮,那就是幫著夏寶琴立威,這樣可以讓藥材的收購變得更加順利。

夏寶琴心裡煩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隨後擦了擦嘴角的一滴酒,苦笑了一聲說道。

“我二十一歲嫁到清水村,當天丈夫喝酒過多猝死,孃家覺得我不祥,不願意讓我回去,我也不忍丟下婆婆一個人,便在清水村守了三年寡……”

說到這裡,夏寶琴拿起酒瓶,索性直接向著嘴裡灌去。

酒精的火辣,刺激了夏寶琴的喉嚨,讓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趙宏那個混蛋,早就打上了我的主意,我一直活的戰戰兢兢,之前婆婆用命護我,讓他們不敢做什麼。

婆婆前段時間去世,那趙宏……多虧了恩人救我……”

夏寶琴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下,臉色因為喝酒而越發紅潤。

“我是寡婦又怎麼了?我礙著誰了……憑什麼……我要嫁,也要嫁恩人這樣的人……”

說到後面,夏寶琴身體已經有些坐不穩了,向著林逸肩膀上歪去。

手中的酒瓶,依舊不捨得放開,下意識向著嘴裡倒去。

但因為她有些醉了,沒有倒準,酒順著嘴巴向下流去。

滴在身前。

瞬間,襯衫溼了大半!

“咦,酒呢……”

夏寶琴咂吧咂吧嘴巴,突然感覺到身上一片潮溼,用手摸了摸身前。

“這怎麼溼了呢?不行,我得去換一件……”

夏寶琴頭已經靠在了林逸肩膀上,林逸向著旁邊一看,看到夏寶琴竟然想要解襯衫釦子,實在忍不了了。

滿園春色得關上,不然……林逸只能向著夏寶琴身上一點。

該替她醒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