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我選玖玖

夜色深沉，墨霆淵的步伐卻異常堅定，他奔跑著，手中的鳳玖玖如同珍寶一般。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他知道鳳玖玖的情況很不好。

剛剛看到那一灘血跡的時候，他的心臟彷彿被重錘砸擊，幾乎無法呼吸。

他抱起鳳玖玖，觸碰到她身下的鮮血，他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他不能失去她，他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他必須儘快找到泊昱救治，必須確保她能夠挺過這一關。

他給厲南瑾打過去:“人在南區，找人廢了他！還有，讓泊昱和莫卿在總統府做好準備。玖玖和孩子不好。”

墨霆淵奔跑著，他的心跳加速，眼中滿是焦急和憂慮。他知道，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刻，他不能失去她。

終於，他看到了前方開來的車，看到了希望。他加快腳步，朝著那個方向奔去……

夜色如墨，月色卻明亮如晝。

墨霆淵的步伐雖有些踉蹌，但依舊堅定。

他手裡抱著鳳玖玖，她身下的血跡早已染紅了衣衫，滲透進他的心底。

那刺眼的鮮紅，如同割在他心上的刀，割得他心肺俱裂。

不行，他不能失去她……

突然，一聲細微的呻吟聲傳入耳中，儘管聲音微弱，但在墨霆淵聽來卻猶如天籟。

他立刻停下腳步，低頭看向懷中的鳳玖玖。

藉著月色，他看到她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那雙曾經靈動嫵媚的眼眸也恢復了些許光彩。

“玖玖……”墨霆淵低聲呼喚，聲音帶著難以言喻的顫意。

“孩子……”鳳玖玖費力地開口，乾澀的喉嚨讓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孩子沒事。”墨霆淵緊抿著唇，將鳳玖玖抱得更緊，“你堅持住，我已經讓人去找泊昱了，很快就會有人來的。”

話音剛落，兩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了面前，厲南瑾從車裡下來：“霆淵。”

“去南區，雲禾和冥塵廢掉那個人！”墨霆淵每一個字都帶著強烈的狠意。

如果早知道是那個人害得玖玖變成這樣，他一定會親手將他碎屍萬段！

“好。”雲禾和沈冥塵。沒有絲毫猶豫地上車離開。

同時，另一輛車上的電話響起：“首長，人已經抓到，等候處理。”

墨霆淵低頭看向懷中臉色蒼白如紙的鳳玖玖，手心微微發顫。

“玖玖……你一定要撐住。”他低頭在她耳邊低語，“我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

鳳玖玖費力地抬起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眼神有些渙散，卻還是努力地聚焦在他臉上：“墨霆淵……我……愛你……”

墨霆淵的眼眶微微發紅，他知道她很疼，卻連抱都抱不住她。

“泊昱已經準備好手術了。”他啞聲開口，“你會沒事的。”

鳳玖玖費力地扯了扯唇角：“我……知道……”

車子一路超速到總統府醫療室，夜泊昱和莫卿早已準備好手術需要的東西。

“把她放到手術檯上。”夜泊昱看著不斷被推進來的鳳玖玖，冷聲開口。

“是。”莫卿推著鳳玖玖進入手術室，身後跟著一群護士。

墨霆淵站在手術室外，看著那道門一點點關閉，心中滿是擔憂。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那雙和她牽過的手，彷彿還能感受到她的溫度。

“霆淵，已經安排好了。”夜泊昱走到墨霆淵的身邊，沉聲開口。

墨霆淵抬頭看向夜泊昱：“泊昱，如果這次玖玖沒有挺過去……”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也不會獨活。”

夜泊昱沉默地看了他一眼：“進去陪著她吧。”

墨霆淵微微一愣：“可是……”

“進去吧。”夜泊昱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會沒事的。”

墨霆淵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進手術室。手術室內，鳳玖玖躺在手術檯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莫卿和一群護士正在做著手術前的準備，墨霆淵走到床邊，握住了她的手：“玖玖，我在你身邊。”

鳳玖玖費力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他後扯了扯唇角：“你……怎麼……在這……”

墨霆淵眼中閃過一絲疼痛：“對不起，我應該陪著你的。”

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我愛你。”

鳳玖玖費力地抬起手，輕輕撫摸了他的臉：“墨霆淵……我也……愛你……”

她的話剛說完，手術檯上的輸液管開始一點點向下流淌。

莫卿見狀立刻走過來：“霆淵，現在需要您迴避一下。”

墨霆淵握緊了她的手：“玖玖，你要撐住。”

鳳玖玖費力地扯了扯唇角：“我……會……”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完全聽不清她說了什麼。

墨霆淵看著她漸漸閉上的眼睛，心中一陣疼痛。他知道她很疼，卻連抱都抱不住她。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什麼是無能為力。

“泊昱，阿卿，如果只能選一個的話，孩子和玖玖，我選玖玖……”墨霆淵哽咽道。

他的話剛落，手術檯上的輸液管突然像被什麼隔斷了一樣，迅速向下流淌。

“泊昱！”墨霆淵大喊一聲，隨即衝過去抱起鳳玖玖，“玖玖，你撐住！”

鳳玖玖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費力地張開眼睛，聲音微弱到幾乎聽不見，“我……會……”

“我在，我一直都在。”墨霆淵緊緊抱著她，眼淚從眼角滑落。

“孩子……孩子……”鳳玖玖的嘴唇動了動，卻已經沒有力氣說下去。

墨霆淵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如刀絞。他知道她在用最後的力氣想要保護他們的孩子。

他扭頭看向手術室裡的其他醫生，“快！給我準備輸血！”

這時，門口突然衝進來一個護士，“醫生！有O型血！”

“快！”墨霆淵大聲道，“立刻輸血！”

鳳玖玖被推進了手術室，墨霆淵站在手術室外，雙手緊握成拳。他知道，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手術室裡的燈光始終亮著。墨霆淵的心也一直懸著。他無法想象如果失去鳳玖玖，他該如何面對這個世界。

終於，手術結束了。

夜泊昱走出來，摘下口罩，“霆淵，玖玖已經沒事了，可是……孩子沒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