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英傑的話語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刺進趙二琳的心裡。

她感到一陣陣的心痛。

淚水從她的臉頰滾落,溼潤了她的衣襟。

她往前走了幾步,伸開雙手,彷彿想要抱住面前的趙英傑,撲在他懷裡痛哭一場,但卻害怕被趙英傑拒絕,趙三蕊又膽怯的將雙手縮回,站在原地抽泣:

“英傑,是我辜負了你,是我活該。回家吧,我們一起回去,回到那過去的時光。”

“回不去了!過去那個願意為你們,赴湯蹈火的趙英傑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相信因果報應的趙英傑!這報應會一個個落到趙家人頭上的!誰都躲不過去!”趙英傑的眼神冷冽,彷彿看透了因果輪迴。

趙三蕊聽著趙英傑的怒罵,她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她的眉頭緊皺,眼中充滿憤怒的光芒。

她指著趙英傑的鼻子,大聲呵斥:

“趙英傑,你混蛋,二姐經歷如此遭遇,你不僅不同情,還對她惡語相向,趙英傑,你不得好死!”

“呵。我不得好死?我告訴你,趙三蕊,你以為你是好人嗎?你也別想逃過審判,你也會有報應的!而且你比趙二琳下場還慘!你得意不了多久的。”趙英傑冷笑著回應。。

趙英傑深知,趙三蕊對自已不留情面,毫不在意他親弟弟的身份。

那是一個尷尬而又難忘的晚餐時刻,趙英傑首次踏入趙家別墅,對餐桌上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與新鮮。

當他笨拙地拿起生蠔,將綠色的胃囊部分也一同吞下。

趙三蕊言語間滿是鄙夷與戲謔:“趙英傑,你連屎都吃啊?你可真像一條狗啊。”

說完,她開始放肆的笑,將趙英傑在客人面前,推到了尷尬的風口浪尖。

此後的每一次家庭聚餐,只要有生蠔上桌,趙三蕊都不忘舊事重提,以此來取笑趙英傑:

“大家把生蠔的屎都給趙英傑,他愛吃這屎。”

這種持續的嘲笑,似乎成了趙三蕊樂此不疲的樂趣。

但對趙英傑來說,無異於一次次在趙英傑傷口撒鹽。

終於,在一次家庭聚會中,當著客人的面,趙英傑鼓起勇氣,嘗試為自已辯解:

“三姐,你可能誤會了,我並不喜歡吃屎。生蠔裡的綠色部分並不是屎,那是可以食用的天然海藻。”

他的話語裡充滿了小心翼翼的解釋,透露出一絲對尊嚴的渴望。

趙三蕊顯然沒有料到趙英傑會在外人面前反駁自已,這在她看來是極大的不敬。

等到賓客散盡,趙三蕊的怒火找到了發洩的出口,她猛地站起,怒視著趙英傑,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臉上,伴隨著一聲響亮的耳光,是她嚴厲的訓斥:

“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居然敢在飯桌上頂撞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是無法無天了!”

在趙家根本沒有地位的趙英傑,只能委屈的擦去淚水,低頭不語。

想到這,趙英傑瞪著趙三蕊,帶著冷冽又刺耳的說:

“趙三蕊,你會遭天譴的!”

趙三蕊被趙英傑的詛咒氣得臉色鐵青,他上前一步,將自已的巴掌揚在空中,想要扇趙英傑的臉。

可她看著趙英傑兇狠的眼神,她的巴掌停在了空中。

趙英傑臉色頓時變得嚴厲起來,狠狠地瞪著趙三蕊:

“怎麼?想打我耳光?來呀,你來呀。你動我一下,我必10倍返還!連同過去你抽我的耳光,通通還給你!”

趙三蕊看著高大又憤怒的趙英傑,臉上閃過一絲恐懼,趙三蕊擔心趙英傑真的會這樣做。

趙英傑就連與父母斷絕關係的事都能幹出來,她趙三蕊又算什麼呢?

想到這,趙三蕊慶幸,自已沒有真的抽趙英傑耳光,不然今天吃虧的是自已。

趙三蕊冷漠中帶著怨恨,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趙英傑,你變了,變得不像從前那個處心積慮討好我們的孩子了。”

“是啊,真慶幸,我不再是那個被你抽耳光,只會低頭落淚的可憐蟲了,我已經懂得反抗了,懂得捍衛自已的尊嚴了。”趙英傑抬起頭,直視著趙三蕊的眼睛,聲音冰冷而無情。

趙三蕊氣急敗壞:“但你別忘了,我們可是你姐姐,是你的親姐姐,你這樣對待我們,你過意的去嗎!”

“你的意思是,我就得讓著你們?就得受你們給我的委屈?我生來就低人一等?大家都是人,我不再縱容你們肆無忌憚的傷害了!我醒悟了,對你們這群畜牲們就得以牙還牙,和你們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只有強硬的態度,才能讓趙家人學會尊重人!”

趙三蕊聽到趙英傑的話,氣得渾身發抖:

“咱媽真是看透了,你就是沒有共情能力,你就是薄情之人!我詛咒你有一天被人割去舌頭,然後再餵你吞下!”

“哈哈哈,趙三蕊,你真是預言家啊,為什麼你看到了你的未來?”趙英傑大笑起來,彷彿知道趙三蕊的下場。

上一世,死後的趙英傑,靈魂在天上看著這一幕:

趙飛掌控趙氏集團後,收回趙三蕊手裡的家族股票。

趙三蕊作為一名小有名氣的歌手,在薇博上控訴趙飛,說他殺爹害母,製造事故害死四妹,害趙家家破人亡。

已經成為大資本家的趙飛,買通黑社會,割去趙三蕊的舌頭,並逼她吞下,趙三蕊後來就瘋了,沒人再相信她的話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趙英傑放下這句話,不想再和麵前的倆人廢話,他還要坐火車去央美,參加美術高考。

趙英傑急匆匆的轉身離去。

他剛走幾步,一個清脆的金屬聲音傳來,一元硬幣滾到了他的腳下。

扔硬幣的人正是趙三蕊,她嘴角帶著譏笑,陰陽怪氣的說:

“英傑,咱大姐可憐你,她害怕你在外面餓死,所以你拿著這一塊錢買點兒吃的,以後別再說我們只偏愛趙飛,不疼愛你了。”

趙英傑看著猖狂的趙三蕊,“趙三蕊你別得意,我會親眼看著你,被人割去舌頭再嚥下去。等著瞧吧,有你哭的時候。”

他加快腳步,頭也不回的奔向火車站。

趙三蕊看著趙英傑離去的背影,“趙英傑廢了,還是趙飛值得我們的疼愛。”

趙二琳心中充滿了無奈,她停下哭泣,嘆息的目送趙英傑離開。

她知道,趙英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打都打不走的趙英傑了。

趙二琳心裡五味雜陳:

“唉,英傑,你就這麼恨我們嗎?”

趙三蕊和趙二琳坐上敞篷轎車,回到趙家別墅。

趙三蕊不停的向馬麗控訴趙英傑,同時還添油加醋的詆譭趙英傑。

馬麗一邊搖頭,一邊嘆氣:

“唉。趙飛明天要去參加美術藝考了,我們不要再去管那個逆子了,護送趙飛去央美考試,是我們目前的頭等大事。”

“對,趙飛,你一定要把趙英傑比下去,下次再見到趙英傑,我還要狠狠的嘲笑他比不上你呢!”趙三蕊對趙飛充滿了希望,彷彿已經勝利在握。

“十拿九穩!”趙飛自通道。

趙一馨、趙大海、趙四雅也被馬麗通通叫回來,他們現在出發,要一起搭乘私人飛機送趙飛去央美,進行人生最重要的考試——美術高考。

趙飛和趙英傑,雙方迎來了人生第一次公平的考試。

成王敗寇!

趙家所有人期待著這場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