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夏倩倩的話,夏成平一心咬定是夏振林要逼死他們。

讓醫生來給陳芳驗傷,但醫生裡裡外外都看過了,死者不是他殺,是她自已情緒波動過大,暈過去,後腦著地,出血過多致死的。

“不可能,醫生,你再看看,肯定是有人對我媽下的毒手!”

夏成平拉住醫生的手,就是不敢相信,這樣的結果。

醫生嘆了口氣,表示他已經盡力了。

夏振林和白映月是在陳芳葬禮前一天知道這件事的。

兩家雖然已經鬧開了,但在京市,兩家依然是親戚。

陳芳葬禮當天,夏振林夫婦帶著兒子和女兒出席。

四人都穿著黑色的西裝,胸前戴白花。

夏倩倩哭得眼睛紅腫,白映月也不說什麼,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吐出蒼白的兩個字。

“節哀。”

夏成平立刻上前,一把甩開白映月的手,罵道,

“惺惺作態,裝什麼裝,你們害我們家這樣,就不怕遭報應嗎?”

白映月也不跟他計較,自若地收回了手,倒是夏振林,看到他的心肝老婆被欺負,上前擋在白映月的面前。

夏昭譯和夏苡晴也站在了白映月的兩邊。

夏振林回道,

“我們沒做虧心事,有什麼好怕的?倒是你,汙衊人是要負責任的。”

他老婆好心安慰一下剛死了媽的侄女,那是他老婆心善。

誰知道主人家的,不領情,還汙衊他們。

這誰能忍啊?

夏成平見賓客都投來八卦的目光,底氣也上來了,

“哼,別以為你藏得好,我們兄妹就找不到證據,你們就是見不得我們家好,前陣子,你們還欺負我媽和我妹妹!”

“那你們就將證據找來,公之於眾,我們等著,你們自已去我們家撒潑欺負我女兒,還顛倒黑白,真有你們的,哼,老婆,我們回家。”

夏振林說完,就牽上白映月的手,走了出去,夏昭譯也跟著上前。

倒是夏苡晴慢下幾步,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夏倩倩紅腫著的雙眼,

“倩倩姐姐,裝得還蠻傷心的,成平大哥,小心喔,別一個不注意,就被人用磚頭砸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最後還屍骨無存……”

夏倩倩嚇了一跳,夏苡晴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只是她怎麼會知道?!

“少唬人,夏苡晴,你家就你最惡毒!”

夏成平義憤填膺,指著夏苡晴的鼻子,破口大罵。

只是,指著她的手指,不到三秒,就被人生生扭骨折,嗄嗄的兩聲傳來,夏昭譯的聲音也隨之而來,

“剛剛也是這隻手對我媽不敬,現在又對我妹妹無禮,夏成平,這就是你在海外學到的本領?”

夏成平忍痛握住折了的手指,剛開始不怎麼痛,到後面,痛意明顯,

“你們不要太過分!”

居然在他媽的葬禮上就對他們兄妹動手,夏昭譯一家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恨,又蠻橫!

夏苡晴說道,

“給你一個保命的提示罷了,倩倩姐姐,你說是不是?”

他們可什麼都沒幹,夏二叔一家這樣,算是報應,這些,他們也曾對別人用過。

“倩倩姐姐,小心半夜有鬼找你索命喔~”

夏苡晴留下一句話,就和爸媽哥哥一起離開。

夏成平有些懷疑,拉住失神的夏倩倩問道,

“妹妹,那個惡毒女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大哥信她說的?”夏倩倩反問。

“不信。”

肯定的語氣讓夏倩倩鬆了口氣,她剛才對他起了殺心。

夏倩倩點頭,擦了擦眼角的淚,

“大哥,我們先去醫院看看手吧,媽媽看到你受傷,在天之靈也會難過的。”

夏成平應了一聲,感動的一塌糊塗。

他的妹妹這麼關心他,夏苡晴還要詆譭她,真是壞!

——

另一邊,夏振林在開車,夏苡晴在閉目養神,白映月出聲說道,

“夏成平對我們敵意很大,昭譯、小苡,你們遇上他們別硬剛,知道嗎?”

死豬不怕開水燙,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一時想差了,來個魚死網破?

他家不見人,死人了,什麼都怪別人家,有病!

夏昭譯也輕輕用肩膀推了一下夏苡晴說道,

“夏苡晴,白女士說的,聽到沒?”

“嗯,聽到了。”夏苡晴睜開眼,朝兩人連連點頭。

夏成平怕死又愛財,沒有抓到他們的證據之前,也只會耍耍嘴皮子。

倒是夏倩倩讓她很意外。

會裝,又狠,一直以來,對她疼愛有加的媽媽,被她的盟友害死,居然不去找她盟友討個說法,還有心思將責任推到她家的身上。

夏倩倩做到這份上,是真的恨毒了夏苡晴。

“夏克輝可能已經遇害了,他的妻子知道些什麼,所以兇手就乾脆殺\/人滅\/口。”

夏振林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真相。

夏苡晴默默地點了個贊。

“老夏,你怎麼知道,你在現場看到了?”夏昭譯知道他爸這是又犯了想當偵探查案的老毛病了,出聲打臉道。

夏振林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你懂個屁!你連戲都演不明白,你還不練演技,來挑你老子的刺,要你屁用!”

“爸爸彆氣,哥哥是壞蛋,咱們別理他。”夏苡晴是要幫爸爸的。

她爸說得多對啊,哥哥腦子好像還沒有他老子英明。

看看,他的乖乖女兒一臉讚賞的樣子,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的話,他無比贊同。

夏昭譯“嘖”了一聲,小聲地和夏苡晴說了一聲,

“馬屁精!”

白映月則坐在一旁,看著家裡的幾人打鬧,嘴角含笑。

小苡不和夏倩倩一起玩之後,笑容多了,一切都在往好的發展。

家的意義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回到了家裡,一整天都在花園裡躲著的小花才隱著身,大搖大擺地從客廳蹦跳著上樓。

夏苡晴看著地上的小泥點,看得膽戰心驚。

隨手抽了幾張紙巾,蹲下來偷偷摸摸地跟著擦地板。

夏昭譯剛好也要上樓,疑惑地低頭問道,

“走路就走路,你拿著紙巾擦這麼亮的地板,是怕地上看不見的灰塵弄髒你那破拖鞋嗎?”

夏苡晴站起身,定定地看著夏昭譯的嘴,想著他再開口,就把紙巾塞進去。

夏昭譯被她看得吞了吞口水,摸摸頭,就撒腿跑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