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天君訊息這麼靈通?難道比本君這個花界之王知道的更及時?”傾然慍怒,說話聲也不再剛才溫柔,看似有些怒意。傾然久居天界,花界一向由花界長老代為管理,她還算放心。否則以她的功力,若在場木易衡豈敢向花界動手。
“傾君本就貴為花界之王,按理說不應該插手天魔二界之事,何況你花界還是我天界原來割捨去的一部分。”木易衡說話聲已經變得理直氣壯。他早就下令花界的內應長老開始動手,現在不過是借這個機會一舉進攻罷了。
“是嗎?那本君還要謝謝天君給的恩賜了嗎?”傾然冷哼一聲,鼻息中都吐露著對木易衡的不屑。
“自然,不過傾君若肯將此事放下,放本君同柳兒回去。而且絕口不提其昨日滅六界之事,以及魔界影君的傷。本君也不會太趕盡殺絕的。”木易衡扶著安向柳,但眼神虎視眈眈的盯著傾然,毫無畏懼之言。剛才不過是緩兵之計,也好讓傾然放鬆警惕無暇顧及花界之事,果然他賭對了,丟了面子是小,穩坐天界方是最好。
“妄想。”傾然嘴角斂起一絲笑意,五指張開,手中霍然多了一把上古神劍,悽寂劍。劍鋒直指木易衡。“本君生平,最不怕威脅。今日本君直接把你殺了,奪了你的天界。看你還敢造次?”所有人見狀,均默契的退後十步,將戰場留給傾然。
悽寂劍所帶的光芒不似平常之劍,帶有一種逼人直視的刺意,但又因為光芒太甚而容易造成悽寂劍主人要滅之人長時間的失明。木易衡眯眼,雙手交合用自已強大的法術護盾勉強抵擋悽寂劍的光芒,但那束光芒實在過於強大,木易衡皺眉不解道:“你,怎麼可能!為何你的悽寂劍還這般強盛,按理說應該已經被封印了才是。”
“呵!”傾然輕蔑道,“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是你做的嗎?妄圖將本君的劍重新封印起來,好來維護你的天君之位是嗎?”
“對!就是本君如何?若非傾君口出狂言,放下毀滅六界的誓言,本君又何苦這般難為傾君。”木易衡見自已已經無意說漏嘴,倒不如全盤托出,搞個魚死網破。
“敢動我劍,逼我要你命。”傾然雙眸折射出殺人的嗜血光芒全身顫抖起來,要知道這把劍對她來說有不同凡響,那要追溯到很久很久……
“你敢!本君是!”話音未落,傾然手中的悽寂劍已經劍指木易衡脖下。木易衡命懸一線!
“再橫?”傾然勾唇。
木易衡冷汗大落,這柄劍可是上古之劍,但凡有一滴血滴落劍上,那個人頃刻斃命,不管是神魔佛也好甚至是大羅金仙也頃刻灰飛煙滅;而且不管是被劍殺死之人被殺後滴落的血也好,哪怕是自已不小心割破一滴血滴在上面同樣逝去;千萬年來,也只有傾然的血滴落後不會消散,這也是為何傾然可以成為悽寂劍自問世以來的主人。
“……”木易衡。
“傾……君,你若毀了我,花界,頃刻無人生還。”木易衡吞嚥著口水,不著痕跡的移了一點自已的脖子,咬牙切齒道。
“哼,是嗎。你倒是挺會抓本君軟肋,蓄謀已久的吧!”傾然聳肩,收劍一氣呵成。
“本君早就下令,若本君遲遲不歸,先毀一種花木,從最稀缺的開始。”木易衡斂嘴輕笑,神情卻愈發不安,傾君就是傾君,一下便料到自已安排多年了……
“你!”傾然雙眸嗜血,雙手握拳。不管怎麼說,她也是花界之王,這花界既是她的臣民,又是她所要保護的物件。她不可能因為自已的私事而殃及花界無辜之人,但僅是無辜。傾然眸子微動,張嘴輕言道,“本君可以放過你,但你必須將背叛我花界之人的名單盡數交於本君。否則,就算要花界覆滅,本君也會將你送上正法之路。”
“……”木易衡沒有說話,因為不知道如何回答。當時,
時間回到五萬年前,當時傾然正在閉關,花界無人當首。花界中野心勃勃的執長老早就想要奪取傾君之位,於是,那日便找上了天界與木易衡共同商議。
“執長老來的倒是時候,本君正欲選一位花界暫時首位。”木易衡正坐凌霄寶殿,看著花界中掌管一半兵力的執長老,勾唇輕笑。
“恕老臣直言,老臣想臣服天君陛下,做一花界小王,一直服從天君調遣。”執長老雙手交合,雙腿下跪附身叩拜。
木易衡看著蹲坐下方,越來越渺小的身影,只覺得好笑。“花界劃出天界已久,本君未在位前,玉帝便已經將花界割出,當時是為感謝尊王佛救了天界芸芸,便捨出花界。”
“天君陛下所言甚是,那天君不想重新掌管花界嗎?如今花界大盛,今後必定更盛。若及時收復,定能讓天界更加壯大。”執長老聽著木易衡的似話又話,直接起身將心中的想法直言。
“本君覺得,”木易衡正欲說不,但自已突然感覺一陣眩暈,之後木易衡的雙眸微動,彷彿進入了一個不似他自已的靈魂一般,“非常可行,那,便按你說的辦。”下一秒,便直接道出自已反話。
於是,自那天起,執長老便一直將花界的訊息如數帶到木易衡面前。起初木易衡還以為有假,但後來一一證實。
木易衡目光一冷,身子靈魂切換。“是執長老,他來找本君說要與本君合作。”既然你已經是我天界人,就應該為了天界而犧牲自已。
“天君,此言當真?”傾然抬眸,證實了心中所猜,原來,真是手握重權的執長老,真是欲貪念之下,一切皆有可能。
“本君還不會拿自已身家性命開玩笑,傾君大可放心。”危急關頭,木易衡自然是隻會保護自已,而其他人為他的宏圖大業付出代價也不算什麼,畢竟臣忠尚比一切更來的尊貴。
“如此。”傾然轉頭看向四周羅漢,揮揮手便讓他們散去,再看一眼佛祖,雙手併合輕輕俯身,“佛祖,今日之事乃我花界與天界之事,待本君自行解決。”
佛祖看了一眼傾然,又轉頭看了一眼木易衡,冷冽的目光直視木易衡,但語氣卻是萬般溫柔對著傾然說,“傾傾,若有難處及時回來,你尊師早已交代妥當。”
“好,我知道。”傾然點頭,駕馭起祥雲聚集腳下,拉上木易衡的脖頸,就直接飛身出了佛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