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小夭愜意的躺在躺椅上面,一手搖扇子,一手拿著鴨子啃。

串子和麻子在旁邊整理草藥,忽然湊過來蹭鴨脖子。

串子道“誒,六哥,今天咋不幫他洗澡了?”

“都洗大半年了,他能自己洗就自己洗唄,咋的還要我伺候他一輩子啊?”

“不是啊六哥,我看你每次幫他洗澡都跑的賊快,門兒一關上下齊手的,不是摸的挺歡實嘛,出門兒臉上還帶著鼻血,就這,你能捨得讓他自己洗?”

小夭啃鴨脖子的動作都頓住了。

“你偷看?”

“呃……嗯,有時候一不小心就看到了。”

“砰!”

小夭一腳踹過去,串子立馬跳開。

“以後再敢偷看,老子踹死你!”

串子賤兮兮道“不敢了不敢了,以後你都不幫他洗澡了,也沒得看了啊。”

小夭白他一眼。

麻子什麼也不說,就在一邊啃鴨脖子。

串子嘴比較賤,不死心的繼續八卦。

“六哥,我好像從來也沒聽他說過一句話,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你才是啞巴,人家好著呢,嗓子壞了不想說話不行啊。”

“嗓子壞了?那還得了,六哥你不給治治,以後那啥,不是少了很多樂趣嗎?”

小夭鴨脖子直接砸過去。

“臭小子,你操心的事兒挺多啊你,找打是吧。”

“我那不是為你著想嘛。”

“你再說,再說我削死你!”

小夭要是生氣串子就不敢再bb了,立馬認錯。

“我不敢了不敢了,六哥我知道錯了,我嘴賤,你別生氣,吃鴨脖,吃。”

麻子焦急的拍著小夭的胳膊。

“六哥,六哥!”

“幹嘛?”

然後她就看到了站在門口已經自己拆完紗布穿好衣服的哈基米,好傢伙,心跳都漏掉了兩拍啊。

從前他的臉傷了,一直沒有拆完紗布,小夭只知道他的眼睛非常迷人,誰能想到恢復之後的臉竟然這麼好看,她一時間都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他的出塵絕色。

串子和麻子也都看呆了,這人從前傷的太重,他們都有心理陰影了,沒法直視他,而現在,猛的看見哈基米的真面目,都跟著驚為天人。

墨色長眉,眼眸清亮,鼻峰高挺,嘴唇單薄,五官和臉頰搭配在一起,妥妥的神仙顏值,越看越上頭。

簡單的粗布麻衣穿在他身上,卻彰顯著華貴的姿態,他就那麼站在那裡,清雅,高潔,美好,所有的形容詞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氣質。

串子和麻子兩個不用說,已經自慚形穢想回爐重造了。

小夭更是眼珠子黏在人家臉上,手裡的鴨脖子落地,抓了把甘草就牛嚼牡丹似的往嘴裡塞,完全沒注意是不是要把自己塞死。

串子大驚“哎呀媽呀,六哥,甘草這麼吃會噎死的,快快快,快吐出來!”

小夭這才回過神來“啊?呸,呸呸呸,這整的,激動了。”

她坐好,又道。

“那個,哈基米啊,你都自己出來了,看起來恢復的還不錯嘛,再過不久你應該就可以自己離開了。”

哈基米眉宇間忽然蒙上一層憂鬱,他凝視小夭,道。

“我、無處、可去。”

小夭重新翹起二郎腿,拿著一根兒甘草叼在嘴裡,明知故問道。

“怎麼會無處可去,每個人都有家,你沒有嗎?”

哈基米搖頭,他像現在還沒想好要怎麼再跟塗山篌見面,回家,暫時不做考慮。

小夭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哈基米依舊搖頭。

“你要是不想告訴我就算了,每個人都有秘密嘛,我尊重你。”

哈基米再次斷斷續續開口。

“你、救我,我是、你的、僕人,賜名!”

“我自由自在慣了,不需要僕人,而且你這個樣子一看就不是個屈居人下給人使喚的人,我可不想要你。”

哈基米略著急“我、聽你的。”

“什麼都聽?”

他點頭。

小夭勾唇,坐正了,道。

“我不缺僕人,但缺個暖床的,你要留在我身邊,就得乖乖的任我為所欲為,你行嗎?”

“……”

哈基米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只是臉色發紅的看著小夭。

串子和麻子相互對視一眼,紛紛露出詭異的表情。

“好傢伙,六哥你有這心思大家都知道,但你也不能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吧,多羞恥啊。”

“是啊六哥,人家哈基米萬一受不了走了你上哪兒哭去。”

小夭斜他倆一眼,都把嘴巴閉上了。

隨即她看著哈基米,剛要開口加把火,沒想到他先說話了。

“好。”

小夭眼睛都直了。

“你說真的假的,我可是個男人,你真的願意?”

哈基米看著她,點頭,臉色依然紅潤。

“我、願意!”

這句我願意說出口,將來就與小夭死死的綁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