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蔓回懟:“所以,你已經預設陸泗潭是你的所有物嗎?”

包依心揚眉:“都說了,這是遲早的事。難道他不是我的,還能是你的?”

秦蔓笑笑。

“不,我覺得他不是任何人,應該屬於他自已。即便是他的父母,也無法干預他的選擇。”

包依心翻了個白眼,繼續冷嘲熱諷:“裝什麼裝?你以為你是聖母嗎?”

“總之,我最後勸你一句,離陸泗潭遠遠的,不準出現在他面前!不然你的醜事,所有人都會知道!”

秦蔓神色一沉:“你是在威脅我嗎?”

“我們學校嚴禁霸凌,被學校知道了,你不怕退學嗎?”

包依心臉色微變,他們大學可是搶破頭擠進來的,退學的代價太大,她不可能冒這個險。

“另外,我和陸泗潭怎麼樣,是我和他的事情,與你無關。”

“你既然看不慣我和陸泗潭有牽扯,為什麼不去陸泗潭面前,讓他離我遠遠的呢?”

“說到底,你得罪不起陸泗潭,但是我沒背景沒靠山,所以在你眼裡,你可以隨心指使我做這做那!”

“歸根結底,你也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軟腳蝦!”

秦蔓語氣不快不慢,神色自若,這副樣子落在包依心眼裡顯然成了輕蔑鄙夷。

包依心從小到大都是被追捧的物件,什麼時候被這樣對待過?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就是不准你和陸泗潭有牽扯怎樣?”

本來陸泗潭悄悄跟在秦蔓身後,是想看她會不會被劉勇言欺負,誰知竟然目睹一場女生之間的撕扯。

雖然主角是他,但是陸泗潭本人半點兒都不想加入。

唯一讓他留下的原因,就是他想瞧瞧秦蔓這個女人打算說些什麼。

不過就剛才聽到的幾句來看,完全是秦蔓在不緊不慢地氣人家。

哦,那個女人是誰?

好幾次圍堵他表白,他說了不喜歡她,好像和沒聽見一樣,依舊窮追猛打,數次影響他的正常生活。

“秦蔓,你敢不敢說句實話,你就是喜歡陸泗潭!”

包依心的一個揚聲質問,讓貼在門外的陸泗潭瞬間提了精神。

他也不清楚,自已為什麼忽然就心跳如鼓了。

秦蔓靜靜看著被自已刺激得幾近瘋狂的包依心,扯了下唇。

“是又怎麼樣?和你有關嗎?還是說,你喜歡他,就不準別人也喜歡陸泗潭?”

包依心一噎,癟了下嘴,整個人看上去似乎要被氣哭,乾巴巴重複:“是,不準!就不準!”

“你還沒有資格說不準!”

一道男聲自身後傳來,秦蔓自知是誰,暗中感到好笑。

傲嬌又嘴硬的男人,總是容易挑起別人玩弄他的慾念。

包依心一驚,順著聲音看過去,見到意想不到的人。

一個不願相信的念頭出現在她腦海。

難道……

陸泗潭和秦蔓一起來的?

秦蔓轉頭看向對方問他:“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你不會過來的。”

陸泗潭抿了下唇,有些不想承認,敷衍道:“就……跟你來的。”

秦蔓無奈笑笑,嗯了聲,也沒追問什麼。

包依心視線在秦蔓和陸泗潭身上來來回回轉。

看兩人說話的樣子,似乎關係不錯。

這一認知瞬間沖垮了包依心的理智,眼眶彷彿滴進了肥皂水,酸澀腫脹得想流淚。

陸泗潭看了眼包依心,隨口問:“你是誰?”

“你為什麼要為難秦蔓?”

包依心張了張唇,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共十三次!

自從去年在籃球場上偶遇陸泗潭,她喜歡上對方到現在為止,她一共和陸泗潭表白了十三次!

結果到現在,他竟然還不記得她的名字!

包依心仍然不死心:“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陸泗潭坦言:“我們專業裡的人我都沒認全,你又不是我們專業的,我為什麼要認識你?”

秦蔓暗中嘆了口氣,雖然包依心很大小姐脾氣,很霸道,自已喜歡的人就不許別人扯上丁點兒關係。

但一個女生苦追對方這麼久,對方卻不知道自已的名字,不知該多傷心。

秦蔓在旁提醒:“她叫包依心,這接近一年來,一直到我們專業上課,還和你表白過好多次。”

陸泗潭扭頭看向秦蔓:“你不是一直都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嘛?這都知道?”

看來,秦蔓從很久前就關注他了。

或者,她已經暗戀他很久了。

秦蔓想開口解釋,她雖然重心在學習,但也不是對其他事完全不知情的。

“這不是重點,”秦蔓岔開話題,“你總該知道一下她的名字。”

包依心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捂著臉跑了出去。

秦蔓長長撥出一口氣,看向陸泗潭。

“你真的不知道包依心?”

陸泗潭冷哼背過身去:“我為什麼要知道她?”

“我也沒想到你這麼聖母,竟然會幫著自已的情敵。”

這女人真不知道是太聖母,還是太單純。

如果以後她談的男朋友不是什麼好人,身邊又有綠茶女人去陰陽怪氣,秦蔓不得被欺負死?

秦蔓疑惑:“情敵?包依心怎麼就成了我的情敵了?”

陸泗潭回神聽她這樣說,沉默盯著她看。

這女人什麼意思?

剛才不還承認喜歡他嗎?

哼,這是想欲擒故縱了,想讓他主動?

不可能!

這世界上沒有女人能讓他主動示愛!

秦蔓沒有糾結這個情敵事情,轉移話題道:“我本來還以為是劉勇言找我呢。”

“原來不是他,看來是我把劉勇言想得太不好了,竟然以為他會因為一捧玫瑰花這種小事就找我算賬。”

秦蔓瞥了眼陸泗潭,笑道:“不過,也謝謝你,你也是擔心我才跟過來的。”

陸泗潭扯扯唇,小聲嘟囔:“嘴上說謝謝有什麼用。”

聽男人這麼說,秦蔓眼底滑過一絲瞭然。

果然,陸泗潭對她……

秦蔓誇下海口:“那你想要什麼?只要是我能給的,我都能送給你。”

陸泗潭仔細思索,除了花之外,他竟然想不到其他想要的東西。

但是他已經不想要花了,之前已經有了。

“是你要送我謝禮,為什麼要我說想要什麼?你就不能對我多上上心,思考一下送我什麼最好?”

秦蔓挑眉,這是需要她自已花心思來討他開心了?

“嗯,好吧,等我回去好好想想,然後再送你禮物。”

秦蔓想著時間不早了,正打算回去,在經過陸泗潭身邊時,卻被對方一把抓住手腕。

她低頭看了眼被抓的手腕,然後順著對方的胳膊看去,直至四目相對。

“還有什麼問題嗎?”

陸泗潭喉結微動,想說互相加一下聯絡方式,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但是卻梗在喉嚨處,不上不上。

“你……你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