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我帶著張陽的兒子和陸子涵一起回到了上海。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承載著我們曾經的回憶和現在的期待。
當我們下了飛機後,陸子涵便獨自一人前往行李領取處取行李去了。我則牽著兒子的手,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他。就在這時,我突然間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佇立在不遠處。仔細一看,竟然是張陽!他那雙眼睛冰冷且深邃無比,就像是要直接看穿我心中所想的一切似的。我下意識地想要擠出一個微笑來面對他,然而嘴角卻不由自主地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這無疑暴露出了我此時此刻內心深處的那種緊張與不安之情。
“好久不見啊。”張陽的嗓音低沉且冷漠異常,聽上去就好像是在向我訴說著我們兩人之間現如今的那份陌生感以及彼此之間的距離一般。
“嗯,確實是好久不見了呢。”我竭盡全力讓自已維持住表面上的鎮定自若,可說話的語調之中依舊還是不可避免地帶出了那麼一絲絲的顫抖。
我凝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頓時百感交集、五味雜陳。昔日裡的戀人吶,沒曾想到如今居然會變成這樣一副陌生且冷淡的模樣……
“你看起來過得不錯,兒子幾歲了?”張陽的語氣依舊冷漠,但我能感覺到他眼中閃過的一絲生氣。
“謝謝。念念五歲了。”我輕聲回應,心裡卻感到一陣失落。我們之間的對話彷彿只是例行公事,沒有一絲情感的交流。
“哦,看樣子,你五年前也沒閒著呀。”張陽陰陽怪氣的說。“張陽,你……”我剛想反駁,卻被他打斷。
“我還有事,先走了。”他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的心情愈發沉重。我感到一陣失落和傷心。五年的時間,足以讓我們從相愛的戀人變成陌生人。我不知道我們之間還能有什麼交集,也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還能走到哪裡。
“媽媽,那個叔叔是誰啊?”念念好奇地問。
我蹲下身子,摸著他的頭說:“一個故人。”
陸子涵拿著行李走來,看著我凝重的神情,關切地問:“怎麼了?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擠出一絲笑容:“沒事,我們走吧。”
我拉著念念的手,和陸子涵一起走出機場。
當我再次見到張陽時,是在一家醫院的宣傳欄上看到了他的簡介,原來他已經是上海一傢俬立醫院的院長了。他的氣質更加沉穩,穿著整潔的白大褂,顯得非常專業。
“好久不見。”一句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是張陽。我試圖保持平靜,但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他看著我,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就被冷漠所取代。“你來這裡幹什麼?”他的聲音低沉而冷漠,彷彿在訴說著我們之間的陌生和距離。
我的心微微一顫,但我還是努力保持鎮定。“是啊好久不見。這幾年你們過得怎麼樣?”我試圖找些話題來緩解尷尬的氣氛。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邊的孩子們,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我都很好。”他的回答簡短而含糊,讓我感到一陣失落。
我們陷入了沉默,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但我們的眼神卻沒有任何交匯。我想起了我們曾經的美好時光,那些甜蜜的回憶像刀子一樣刺痛著我的心。
“那我們以後可能要經常合作了。”我試圖打破沉默,但聲音卻有些顫抖。
“是的。”他點了點頭,但語氣依舊冷淡。“你現在是醫療器械公司的,和我的醫院有很多業務往來。”
我們開始討論起具體的合作事宜,但我的心裡卻始終無法擺脫那種傷心和失落的情緒。每當我抬頭看他時,都能看到他那冷漠而陌生的眼神,彷彿在提醒我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會議結束後,我們各自離開了會議室。我走在路上,看著那些熟悉的景象,心中充滿了感慨。五年的時間,我們經歷了那麼多,卻最終走到了這一步。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還能如何發展,也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合作能否順利進行。但我知道,我必須堅強,為了自已和孩子們,我不能讓過去的傷痛影響我的現在和未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態,然後繼續前行。我相信時間會治癒一切創傷,也會帶來新的希望和機會。無論我們之間的關係如何發展,我都會勇敢地面對,努力追求自已的幸福和滿足。
這段重逢的經歷讓我深刻認識到,人生充滿了變數和挑戰。我們不能總是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而應該勇敢地面對現實,努力追求自已的夢想!
幾天後,我和張陽在醫院的走廊上不期而遇。
“關於這次的合作,我還有一些細節需要和你商討。”張陽的語氣冷靜而專業。
我點點頭,跟著他走進了辦公室。
我們相對而坐,張陽認真地翻閱著檔案,不時提出一些意見。我專注地記錄著,偶爾抬起頭,與他的目光交匯。
在那一瞬間,我彷彿看到了曾經的他,那個溫柔的愛人。
然而,我立刻清醒過來,告訴自已這只是工作。
討論結束後,張陽站起身來。
“那就按照這個方案執行吧。”他的聲音平靜如湖水。
我也站了起來,“好的,有什麼問題隨時溝通。”
我們像陌生人一樣道別,然後各奔東西。在接下來的合作中,我和張陽保持著純粹的工作關係。我們透過郵件和電話交流,討論專案的進展和問題。儘管心中仍有波瀾,但我努力將個人情感與工作分開。
我深深地明白,時光如流水般一去不復返,我們已經無法再回到往昔歲月。或許,這便是命運給我們安排好的最終歸宿......回首往事,心中不禁湧起無盡感慨和無奈。那些美好而又珍貴的回憶彷彿還歷歷在目,但卻已成為遙遠的過去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