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沒了。”
“所以，就只是傳聞？”
“怎麼了？”
方靈一臉無語的看著艾琳娜。
只是一個傳聞而已，說的還有鼻子有眼的。
“你那什麼眼神兒，你也不想想，高階學院是什麼地方，那是培養七級強者的地方，在那裡，別說是傳聞了，就是食堂的一粒米，都是你大半輩子沒有見過的東西。
歷史迴廊肯定存在！
這一點，你不需要懷疑。
你需要思考的，僅僅只有，如何在三年內，突破到六級，並且，將自身戰力提升到一定的程度，而且……”
說著，艾琳娜面一肅。
“有三點，你要儘量做到。
一，儘量不要暴露你那幾乎等同於不死的恢復能力。
二、儘量不要暴露你的神眷者印記。
三、儘量不要接觸實力遠超於你的聯盟強者。
一級城市老怪物多，你表現的太過亮眼的話，容易被關注到。
雖然大部分聯盟的強者，並不會理會你身上的異常，畢竟，那位的事情，在高層並不算什麼秘密。
信徒雖少，但也在歷史中出現過。
不過，五族之中，難免會有一些信仰狂熱的老傢伙，而這些老傢伙身份地位特殊，聯盟高層約束不住他們。
如果不想被抓去當傳聲筒，你最好是按照我說的這些去做。”
“傳聲筒？”
方靈有些不解。
艾琳娜嘴角一咧，隨後說道：“你能不能夠與那位溝通，只有你自己知道，而對於他們來說，你能不能與那位溝通……
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可能會認為，你可以。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說著，艾琳娜略微停頓了一下，沉聲道：“他們武力高超，橫行無忌，你真要被抓了，沒有人能夠撈你出來，除非他們主動放過你。”
“那聯盟……”
“他們悍不畏死，每一次災厄，他們都是衝在最前方的，畢生心願就是尋回神靈，讓神靈繼續帶著五族在這茫茫黑夜中，尋找希望之光。”
方靈嘴角抽了抽。
得！
勞苦功高，無法選中！
“老師，能不能明確一點，至少讓我知道，我應該躲的是誰。”
艾琳娜卻是搖了搖頭。
“你還是不知道為好，知道了，就會去關注，而額外的關注，會讓你變得顯眼，你只管躲著聯盟的老傢伙就好。
至於他們的身份……
還記得八神教團嗎？
他們就是八神教團流傳下來的一些教義的信仰者，雖然八神教團沒了，新的八神教團還是一群瘋子，但他們依舊以舊教徒自稱。
不是狂信徒，但也是八元素神靈的虔誠信眾。
是一群好人，但……
太麻煩了！”
聞言，方靈暗自將“舊教徒”記在了心中。
“順帶一提，歷史迴廊可能與他們有關，所以，你更得隱藏自身，而實力越強，就越不容易被看破。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你的身體情況在我眼中，一覽無遺。
再順帶一提，莫伊也看出來了。”
“什麼？”
方靈有些心虛。
“你沒有靈魂的事兒。”
“……”
見方靈不說話，艾琳娜擺了擺手。
“還是那句話，路是你自己選的，而我就只能夠相信你，我無意探究你的想法，你只要不後悔就行。”
聞言，方靈輕嘆了一聲，然後面色肅然。
“我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一切都是為了追尋力量！”
艾琳娜嘴角抽了抽，這話怎麼聽著有點兒不對勁兒呢？
為了追尋力量，拋棄自己的靈魂……
艾琳娜給自己點了一根。
“方靈，你確定你信仰的那位，和我口中的那位，是同一位吧！”
聽到這話，方靈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那個，可能是我表達有問題，我雖然是為了力量，拋棄了靈魂，但並不是用靈魂交換力量，人家要我的靈魂沒用。
嗯……
怎麼說呢？
對於我的這具肉身而言，靈魂是累贅。”
“……”
艾琳娜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也是頭一次聽說，生命之根基，靈魂，竟然會成為一個人的累贅！
不過，方靈的情況她也看在眼中，除了沒有靈魂之外，確實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晃了晃腦袋，艾琳娜將還燃著的菸屁股丟在地上，又點了一根。
算了，不糾結這些。
人還是活蹦亂跳的就行了。
“感覺怎麼樣了？”
聞言，方靈點了點頭。
“除了身體反應比較慢之外，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艾琳娜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隨後一揮手，纏繞在方靈周身的雷霆化作點點紫色的光點，緩緩消失。
方靈嘗試著站起身來。
動作雖然笨拙，但已經沒有失控的跡象了。
“此去可有計劃？”
方靈搖了搖頭。
“走一步看一步……”
說著，方靈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開口詢問道：“艾琳娜老師，那聯盟未曾到達的地方，究竟有什麼？”
“城！”
“城？”
“屬於邪神信徒的城市，黑暗的籠罩下，滋生著無盡罪孽的城市，那裡生活著一群可憐、可悲，又可恨的人。
若是遇上那種城市，你只會面臨兩種情況。
一種是狼入羊群，一種是羊入狼群。”
“總而言之，我就是異類唄！”
艾琳娜點了點頭。
“所以，千萬不要心軟，那樣只會讓你死的更快。”
方靈活動著身軀，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片刻後，方靈徹底奪回了肉身的掌控權，而這也意味著……
“老師，我該出發了，您也該回去了。”
“唉——”
艾琳娜嘆了口氣，將手中的菸屁股隨意丟掉，然後抬手揉了揉方靈的腦袋。
“一定要平安回來啊，老師我欠你們一家太多太多，你若是死在外面，我都沒臉去見你的父母。”
“哈哈，這點您放心。
這裡有我的家，有我的親朋好友。
無論如何……
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您……
保重！”
說罷，方靈略微後退了幾步，隨後身軀迅速膨脹，現出了龍獸身軀，隨後，雙翼一震，朝著高空飛去。
而他的目標，毫無疑問，西方！
目送方靈離開，艾琳娜的眼中滿是複雜，隨後她再次給自己點了一根。
一定要回來啊！
心中的願望隨著絲絲縷縷的煙氣，飄向周圍那無盡的黑暗，然後被悄然吞噬。
就像是那逐漸消失在黑暗之中的身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