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怪不得…當初【尹夢】的消失會那麼突然,原來是她早已經做了準備,交代了後事。”鍾離聽完昕輝的講述後,略作沉思,他現在,也明白了昕輝的急切。

不過是想找回力量而有自保的能力後,再去探尋那一絲絲的可能性而已。

“我知道了,我會為你的劍施加護佑之力。”說罷,鍾離向前探出他那看似輕柔緩慢,實則沉穩有力的手。

鍾離輕撫著冰藍色長劍的劍身,閉上丹霞橙色的眼眸。下一刻,他的周圍彷佛有一種莫名的力量湧動。在鍾離的手中出現了一團七中色彩光暈的光團,細細感受,裡面蘊含著恐怖的力量。

這是巖之神摩拉克斯的神力,如此近距離的感受下,昕輝的感知才更加清晰。這位已經存活了數千年的古老神明,其“武神”的稱號當之無愧。

那湧動的神力若不是被摩拉克斯控制著,整個往生堂怕是會頃刻間化為灰盡。

這樣想著的時候,鍾離已經把手中的光團慢慢融入進劍身,而【神卷之輝】也不甘示弱,也在迅速吞噬著光團內蘊含的能量。

等到光團消失,昕輝才從震撼中反應過來。

鍾離把長劍遞交給昕輝,端詳後說道:“的確是一把特殊的劍,居然能靠神力來溫養。”

然後又說了一句帶有深意的話:“你…應當看清這個變革的時代,不要做一些無意義的事。”

說完這句話後,鍾離目送著昕輝離開往生堂。

昕輝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無意義的事,就是指毫無希望可言的自殺行為。他不會去做的,因為昕輝覺得,既然是反抗,那就是需要抗爭的更徹底一些才對。

因此,給了鍾離一個放心的眼神後,昕輝踏門而出。

回到衣語閣後,發現刻晴她們已經在等待著自己了,這個時間,出發前往蒙德的行動,似乎也已經刻不容緩。

“回來就好,出發吧。”刻晴這時候才多了一些決策者的魄力,聲音澹然而又不可置疑。

他們要一起去璃月港外,與等候在那裡的千巖軍會和,再一起前往蒙德。

“話說,你們知不知道蒙德的往事?”昕輝覺得,既然要去往蒙德,那就應該先了解蒙德地區的故事才對。

刻晴和甘雨自然是熟悉蒙德的建立過程,並且瞭然於心,只是胡桃顯然在這一方面有些知識貴乏了。

不過嘛,昕輝要講的自然不是什麼普通的故事,其中包含著一些隱秘,外人是不得而知的……

大約在3000年前左右,彼時的蒙德尚且只是一塊蠻荒的冰原之地,蒙德最初的兩位魔神在大陸北方爭奪著風神的神位,他們一方是北方的狼王安德留斯,一方是烈風的魔神高塔孤王迭卡拉庇安。

高塔孤王是一個人格缺陷相當嚴重的魔神,支撐這一切的資本,則是他強大的神力。迭卡拉庇安了打造象徵權力的高塔,在高塔頂端接受所有追隨者的跪拜,人們被它周遭的狂風吹得無法起身。而卻被他理解成“人類為了表現忠誠,主動跪到自己的腳邊”。同樣的,他給人類提供躲避風雪的港灣,卻又覺得人類臣服自己理所當然。

他唯一的對手安德留斯,是一位排他主義的統治者。他與高塔孤王最大的區別在於,高塔孤王的子民是人,而狼王的子民是狼。他對人類的態度並不算友善,認為人類只會帶來失望,但純真的嬰兒卻是無辜的。一方面,他儘可能把自己塑造成人類的敵對面,另一方面,他又引導狼群收養被遺棄在荒野的棄嬰。

3000年前的蒙德,因為沒有開拓外界,所以野外冰天雪地,視線所及之地皆為凍土。人類想要生存,只能祈求高塔孤王的庇護。

某一天,出現了一位尚未成型、神力弱小的風之精靈。風之精靈在王城遇到了一位少年。

彼時的王城咆孝著狂風,天空佈滿陰雲,人民深受於迭卡拉庇安的殘暴統治當中。

他在王城中彈奏豎琴,風之精靈從窗外湊到他的身邊,因為被好聽的音韻吸引,傾聽著渴望自由的旋律。一來一往,兩人逐漸成為了朋友。

“我想看見飛鳥翱翔的模樣。”

終日被囚禁在名為“王城”的牢籠中,少年對精靈傾訴了自己的願望,精靈將這一切都記在心裡。

可是王城之中又怎會有自由飛翔的鳥兒?

他偷偷離開王城,在城外收集飛鳥的羽毛,可蒙德太過荒涼,這一次的旅途比自己想的還要困難。

等精靈回到王城,卻發現人類已經掀起了反抗迭卡拉庇安的戰爭。他只好將羽毛藏在自己的懷裡,打算等一切都結束再交給自己的朋友。

高塔孤王的力量實在太過於強大,即便同樣是魔神的北風狼王安德留斯也無法撼動王城分毫,為了儘可能提高自己這邊的勝率,人類反抗軍以少年為中心,組建起了一個四人小隊。

一位紅髮的拿著聖劍的騎士,一位利用弓箭的獵人少女,一位吟遊詩人打扮的人類少年,還有一位就是風之精靈。

獵手少女和彈琴少年一同倒在了戰爭中,在故事的最後,自由的歌聲終於摧毀了迭卡拉庇安的王城。

其實其中有著安德留斯的協助,安德留斯最後放棄了神位,將力量融入蒙德大地,永遠庇護那裡的子民。

狼王雖然不喜歡人類的性格,但內心中卻依舊有著愛人的理念,這個理念所有魔神都有,只不過每一個魔神愛人的方式不同。

於是,其他的競爭者都被排除,只留下了風之精靈。從此以後,巴巴託斯都以吟遊詩人的形象存活於世。

新任風神帶上桂冠,昭示天下風之神的誕生。

他吹開冰雪,噼開山巒,播撒莊稼與果木,悉心傳授自己掌握的各種知識。等一切步入正軌,他撫著心愛的豎琴,消失在遠方的荒野,身影無比落寞。

即使得到了勝利,巴巴託斯也沒能將這片羽毛交給少年。

以後,蒙德將是屬於人類的時代,是屬於自由的時代。巴巴託斯只能用少年的模樣,在此後的兩千年內,代替少年去看世界的風景,以及空中的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