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驚恐萬分的許擎天

許府，演武場。

許擎天正和一個青年修煉武道，兩人手持木劍比拼劍術。

旁邊站著一位美婦人，正是二人母親吳氏。

吳氏一臉驕傲望著兩個兒子，不時出聲鼓勵。

忽然管家急匆匆走過來：“夫人，許一雄和許怡紅上門拜訪，說是許老爺有急事。”

吳氏驚訝道：“許一雄？他能有什麼事？”

管家遲疑了下，說道：“看起來很著急，您看......”

“老爺出門不在家。”吳氏隨口說道：“你先把他們請過來。”

“是。”

很快管家領著許一雄和許怡紅來到演武場。

“怡紅姐姐。”

正和許擎天對練劍術的青年許七何興奮揮了揮手。

許怡紅臉頰兩側隱約可見淚痕，勉強笑了笑。

“這是怎麼啦？”吳氏一臉驚訝問道：“怡紅，是誰欺負你了嗎？”

許一雄狠狠瞪了眼女兒，怒斥道：“還不是她狗眼看人低，事情是這樣的。”

他咳嗽了聲，將丹溪堂裡發生的事情簡短描述了遍。

“我們想請青海出面，幫忙和小凡解釋一下，我們也不知道他是為劍一大人做事，失禮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吳氏一臉疑惑：“劍一是誰？”

許一雄只好將丹溪堂掌櫃跟他說的那番話又講述了遍。

吳氏聽完後一臉不屑道：“什麼白玉殺手，殺神八神的，那不過是江湖人以訛傳訛的談資罷了，你們居然還真信了。”

許一雄一怔，頓時有些遲疑，當時看胖掌櫃言之鑿鑿的態度，他的確深信不疑，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貓膩不成？

許七何湊過來安慰道：“大伯，怡紅姐姐，你們不要怕，咱們天南城的確有冥堂，這個早就不是秘密，至於有沒有劍一這號人物，我不知道。”

“就算真有，怎麼可能會認識許凡？”

“要我說啊，許凡應該是從哪裡聽說了劍一這麼一號人物，於是自己找人做了枚白玉錢幣，以劍一的名義在外面狐假虎威罷了。”

吳氏點點頭贊同道：“在理，畢竟這小子整天窩在院子裡，怎麼可能認識那種大人物？你們莫要被他騙了。”

許一雄一聽的確很有道理，臉色好看了許多：“哎，當時我也是著急，被這小子嚇了一跳，估計大掌櫃被這小子矇騙了。”

“不好。”他臉色忽地一變：“這小子從丹溪堂騙走一百枚白骨散，相當於一萬兩銀子，這事情要是捅出來，吃官司不說，連帶著許家也要顏面不保。”

吳氏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冷笑道：“好小子，平日裡看著一副憨厚老實模樣，沒想到卻是個心懷鬼胎的野種，等青海回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許一雄和許怡紅徹底釋懷了。

“我就說嘛，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有機會認識大人物，小雜種，我一定要你好看。”許怡紅惡狠狠咒罵著。

幾人壓根沒注意到一旁許擎天愈發驚恐的神情。

在場人裡只有他經歷過那一晚，親眼目睹過那可怕一幕。

他猶豫不決，一副想說話又不敢的模樣。

忽然吳氏抬頭看向不遠處，冷笑道：“喲，說曹操曹操到，正主這不就來了麼。”

幾人紛紛扭頭看去，果然許凡正迎面走過來。

許擎天臉色一白，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突然許七何衝上去推了許凡一把，喝道：“快說，你是不是欺負怡紅姐姐了？”

許凡皺眉看向幾人，說道：“是她先找我麻煩。”

許一雄重新恢復老神在在淡定模樣，道：“你表姐只是想讓你幫忙搬下東西，這就找你麻煩了？你才多大？年紀輕輕不學好，學別人坑蒙拐騙是吧？”

“看在你爹份上，我不去官府舉報你，但那一百枚白骨散，你必須還回去，否則一旦大掌櫃追究起來，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吳氏裝模作樣感慨道：“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本以為你是個老實孩子，沒想到居然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親孃。”

許怡紅懶得廢話，衝上來一巴掌扇過來。

手臂卻被許凡一把抓住。

他平靜說道：“一百枚白骨散是掌櫃送我的，如果你覺得是我騙來的，大可以去官府舉報我。”

“至於你許一雄和許怡紅會有什麼下場。”

許凡輕笑了聲，幽幽說道：“我不知道，也許一點事情沒有，我真是個騙子。”

“亦或許，今晚你們就會橫死家中。”

許怡紅尖叫道：“你敢咒我？你個小雜種，你該死！”

她拼命掙扎，然而許凡的手像鐵鉗一樣死死鉗住她手腕，令她動彈不得。

伴隨著力道逐漸加重，她疼得大聲尖叫。

許七何急眼了，喝道：“快放開她。”

眼看許凡不理自己，於是拿起練劍用的木劍，就要刺過去。

“住手！”

許擎天衝上來，一把抱住許七何。

他臉色慘白就像一張金紙，額頭上爬滿細密冷汗，一把將許七何推開。

許七何一臉不解：“大哥。”

“你給我閉嘴。”許擎天怒道：“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哥？給我退下。”

許七何悻悻向後退了幾步。

許擎天低著頭，結結巴巴道：“許，許凡，那個，你能，能先放開她嗎？”

他這幅卑微討好態度，一時間令其他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許凡沉默了下，緩緩鬆開手。

許怡紅跌跌撞撞跑到父親身邊，捂著淤青手腕哭訴道：“爹，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許一雄臉色十分難看，可他是長輩，這裡又是許府，他當然不可能親自動手教訓許凡，於是將目光看向吳氏。

吳氏心領神會，說道：“許凡，你......”

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許擎天扭頭咆哮道：“閉嘴。”

他眼珠瞪大死死盯著吳氏，看得吳氏心底發毛，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許擎天因為過度緊張導致手腳發麻微微顫抖，一臉謙卑道：“大伯和表姐確實做的過分，我，我為他們給你賠禮道歉。”

他一邊說一邊抱拳，向許凡深深鞠了一躬。

許凡一臉平靜，看不出喜怒。

場面很安靜，氣氛有些詭異。

許擎天眼睛裡進了汗水，拼命眨了兩下，不敢動彈一下。

良久，許凡似笑非笑道：“你敢站出來給他們出頭，我倒是有點佩服你了。”

“這樣吧，讓許怡紅給我磕三個頭，這件事情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