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

攬月用這輩子最憋屈,最憤恨的口氣,喊了兩個字。

負責開車的岑午有被嚇到。

他放下隔板後,還體貼地播放了太太最喜歡的輕音樂,給兩人增添點兒情趣,至於剛剛後面發生了什麼,他真不知道。

眼下太太這吃人的眼神,犀利的口吻,只怕不是什麼好事兒。

他默默從後視鏡看向自家主子。

霍岑謹陰沉著臉,顯然,剛剛的短暫歡愉,被她後來的惡意傷害打斷不說,他甚至還有點疼。

欠揍的小女人。

攬月手中多了一根閃著銀光的銀針。

銀針抵在霍岑謹的脖子上。

她怒道:“停車。”

岑午生怕她會傷害自家主子,連忙把車子停在路邊,開啟雙閃,“太太,您冷靜點兒。”

“我很冷靜。”攬月的眼神,恨不得把這個強迫她做那種事的狗男人給千刀萬剮。

“霍岑謹,你好樣兒的。”

她咬牙切齒,壓抑著自已的怒氣。

霍岑謹沒想到自已一時衝動,想要佔有她,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真正的男人,導致的結果是……

她冷漠的反擊。

有點後悔是怎麼回事?

“攬月。”

“別叫我。”

“霍太太。”

“見鬼的霍太太。”她道,“離婚協議給我麻溜簽字,火星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不然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語罷,她開啟車門,霸氣的離開,只留給霍岑謹一個殺氣騰騰的背影。

霍岑謹的心臟微微抽搐著:“岑午。”

岑午:“……先生?”

“滾下車。”

“啊?”

“聽不懂?”

岑午聽懂了。

聽先生的口氣,自已再廢話半個字,他的怒火能把天都給掀翻。

他麻溜滾下車。

只見高不可攀、冷漠傲慢的自家主子,操控著豪車以蝸牛的速度跟隨在那迎風離開的狂傲女子身後。

就很、浪漫的畫面。

只是這浪漫,帶了點殺氣。

霍岑謹遠遠跟著攬月,她走得很急,一邊走一邊打電話,應該是找人來接她。

他知道她在生氣,這時候繼續糾纏,只會讓她離自已越來越遠。

該死的,怎麼就沒忍住呢。

每次靠近她,他都跟著了魔中了毒一樣想要對她上下其手,剛剛也是。

攬月可不管霍岑謹怎麼想的。

她只知道,在這狗男人的眼裡,她跟ji女沒什麼區別。

這人,把她當發洩品了。

如果不是情況特殊,她真想揍死他!

“來接我。”

口吻不善。絕對被欺負了。

白姣姣腦海中閃過一道精光。

她乾咳道:“姐們,我難得在帝都遇見放假的方警官,你就不能讓我好好上壘?”

攬月額間冒出黑線。

“他為什麼放假?”

“哪有為什麼,有假期就來了唄。”

一旁被迫營業,跟白姣姣喝酒的方洲:……某人逼著我放假,不來要絕交的那種,你說我敢不來?

出賣美色,不是他的初衷。

白姣姣道:“你在哪兒呢,我給你打個車。”

遇著這麼個重色輕友的閨蜜,攬月破防了。

她直接給掛了。

餘光瞥見身後駕駛位置上的狗男人,攬月十分不爽。

她撥通了一個電話:“來接我。”

十五分鐘後。

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停在攬月前邊。

穿著制服的秦頌歸下車,殷勤的開啟車門。

他穿制服的時候最帥,有種迷倒萬千少女的魅力。

畢竟、穿軍裝的男人,是最有安全感的。

攬月跟秦頌歸上車的那一剎,霍岑謹手裡的方向盤都快被捏碎了。

秦頌歸假裝沒看見霍岑謹尾隨她,故意把車子開得很慢,想讓霍岑謹發瘋。

後面的引擎聲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秦頌歸時刻準備,就怕霍岑謹會搞追尾。

可後視鏡裡的畫面卻是黑色轎車直接掉頭,消失在視線裡。

攬月收回目光,難掩失落。

秦頌歸低聲道:“他不值得。”

“你想說什麼?”

“他要娶唐家千金,而不是你,小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