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誰想玩。”舒起元把話說完。

他一隻手搭在男人肩膀後,男人回頭看他。

“又來……”話還沒說完。

男人被舒起元直接整個扛起,在空中玩了個花式旋轉。

“誒誒誒……啊!!放我下來……”

舒起元雙手舉過頭頂,以男人小腹這個位置為中心,旋轉起來,慢慢的,速度逐漸加快,男人快要被轉飛出去了。

男人大聲呼叫求饒,但是舒起元根本聽不見。

因為此刻舒起元也跟著一起轉起來。

要說轉,可能用“站不穩”來形容更貼切一點。

舒起元明顯還未從醉酒的狀態下完全清醒過來。

“好玩嗎?”舒起元大聲問。

“不……不好玩……大俠,大俠你放了我吧,大俠……”

“你不是要玩嗎?我陪你玩兒。”

舒起元一邊旋轉男人碩大壯實的身體一邊快速在大廳裡靈活地跳來跳去。

男人是一等一的壯漢,在舒起元手上就像一個玩具。

隨意拋起,接住,再拋起,再接住。

“玩兒個刺激的。”舒起元說。

最後一次高高拋起。

男人驚慌失措地大叫。

“轟”一聲巨響過後,男人砸進地面幾公分深,隨即下半身出現一攤黃水。

他嚇尿了!

“抱歉了沒接住,好玩兒嗎?”

不是沒接住,是他壓根沒伸手去接。

舒起元蹲在男人腦袋邊上。

“不……不好玩。”男人聲音微弱。

“咦?我還以為會很好玩兒,再來。”

舒起元揪起男人的頭髮把他整個身子從地上提起來。

男人褲襠處“滴滴答答”滴著黃水,他抬頭以後,夏眠才注意到他臉上也掛著淚。

“大俠,我求你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嗚嗚嗚。”

男人失聲痛哭起來,跟之前的囂張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等著官兵來處理你吧。”

舒起元把男人像扔一個垃圾一樣扔在酒樓外面。

蘇記火鍋的一層大廳,已經被舒起元騰挪縱躍的時候砸了個乾淨。

“舍予好帥!”夏眠大喊。

舒起元看向她,頗有點得意地朝她笑了笑。

不笑還好,一笑起來簡直讓夏眠把持不住自已。

“太帥啦!”夏眠跳起來回應他。

霍廣白看著不爭氣的夏眠,氣得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了。

夏眠注意到師父的目光,隨即安靜下來,有點慫地縮了縮脖子。

她是有丈夫的人了,但是美男當前,不得不時刻提醒自已收斂一點。

另一邊,蘇靈也被舒起元的氣勢震懾。

只要見過戰神的,沒有不被他的魅力所折服的女人。

蘇靈瞬間調整好自已的體態和表情。

“舍予,謝謝你了。”她對舒起元投去感激的一笑。

舒起元點點頭。

“走吧。”霍廣白扶起吳苦,對夏眠說。

夏眠拍拍手掌上的灰,跟在師父身後。

經過蘇靈的時候,夏眠問。

“你還好吧?”

蘇靈笑笑。

“我沒事,影響到你們吃飯了,你和朋友們無論何時過來蘇記吃飯都免單。”

“真的嘛?太好了。”夏眠欣喜若狂。

等同於收穫長期飯票一張。

“今天多虧你們了。”蘇靈說著又看向舒起元,“謝謝。”

舒起元再次點點頭,又說:“這些砸爛的桌椅就記在……將軍府賬上。”

夏眠錯愕。

記在將軍府的賬上?

舍予打架把腦子打壞了?真把自已當將軍府的人了?

就算要在師父面前假裝自已的保鏢,也不是這麼個裝法吧?

“不是……”夏眠想說什麼,被舒起元的聲音壓下去了。

“未來的將軍夫人,這點錢將軍不會跟你計較的。”

夏眠想了想,怎麼想都感覺自已被舍予坑了。

“可是……”

“沒有可是了,我砸爛的東西你不賠誰賠?”舍予問。

“啊?”

為什麼舍予的話聽起來理直氣壯,但是似乎又完全說不通呢?

不過,今天確實是舍予功德一件。

那就算了,她賠就她賠吧。

夏眠一拍舒起元的後腦勺。

“舍予,深藏不露啊。”

舒起元窘迫了一瞬,又看見夏眠笑得很開心,不由自主也跟著笑起來。

舒起元不好意思地搔搔頭,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來。

好炫目的笑。

夏眠收斂心神,狠狠掐了自已大腿一把。

瞬間痛清醒了。

四人前後走出蘇記火鍋酒樓。

天色漸晚,吳苦叫了一輛馬車。

“走吧,丫頭上車。”霍廣白呼喚夏眠。

夏眠扶著師父上車,自已也跟上去坐在霍廣白身邊。

然後是吳苦和舒起元。

“丫頭,以後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少出頭,你今天那副不顧一切要上去幫忙的樣子,實在讓人不放心啊。”霍廣白說。

“知道了師父。”

知道是知道,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會保護好夏眠小姐。”舒起元在一旁說。

夏眠看舒起元。

舒起元從上車開始就一直不停地摸自已後腦勺。

是夏眠剛才拍了一掌的位置。

隱隱作痛,他伸手一看摸過的手掌,有血跡。

明明記得打架的時候並未受傷,怎麼會流血。

總不可能是被夏眠一掌拍傷的吧?

舒起元百思不得其解。

夏眠看明白了。

她也知道舍予是如何傷的。

吳苦把舒起元從背上摔下去的那一刻,磕到了樓梯板上。

但是她不好說破,吳管家現在也是有傷在身,自已總不能繼續挑起一場爭鬥。

“丫頭,你和我們一起回旅店,我有東西要給你。”霍廣白對夏眠說。

“什麼東西?”

“到了你就知道了,保證你喜歡。”霍廣白說。

舒起元看夏眠。

“我也去。”舒起元說。

“嘖,我說舍予小子,你不要總是跟著我丫頭,我和丫頭有些話不便讓外人知道。”霍廣白說。

“我剛保證會保護好她。”舒起元不打算放棄。

“你是說我這把老骨頭不中用了保護不好自已的徒弟?”霍廣白嗆聲道。

“師父誤會了,我只是奉將軍之命,夏眠小姐在我們北漠代表的是南齊,涉及國與國之間的關係,我不敢馬虎。”舒起元振振有詞。

夏眠笑了一聲。

說得好像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