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夏聽眠依舊待在封家。

封決凜還沒回來,夏聽眠不知他在忙些什麼,連手下也抄不到一絲資訊。

夏聽眠不好旁敲側敲老管家。

經過近幾天相處,他覺得老管家感覺心思深,能一眼將人看穿。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已被管家看透了,那是種透過軀殼直擊靈魂的眼神。

趁著封決凜不在的這幾天,夏聽眠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出去辦事。

在他收到阿一的訊息時,心頭湧現一計。

夏聽眠又出門了。

這次他直接讓封家司機開車前往夏家別墅。

夏聽眠敲響別墅大門,傭人出來看到來人後,明顯愣住。

“小……小少爺,你回來了。”王媽是夏家老人,自小看著夏聽眠長大,如今看到夏聽眠出現在眼前,眼眶紅潤。

“王媽,謝見年在不在?”夏聽眠直奔主題。

“在的,我這就去稟報先生。”王媽說完,羞愧的立即跑回去。

這明明是少爺的家,卻要得到允許才能進……

幾分鐘後,換了個人來,夏聽眠進到了別墅。

謝見年在客廳等著,看見夏聽眠進來,趾高氣昂的說:“有事求我?”

夏聽眠不多寒暄,直接把藥方拍在桌上,“是你做的手腳!”

謝見年一怔,盯了幾秒藥方,抿嘴說:“少汙衊我。”

“我沒卑鄙到給自已的親生兒子下毒。”

夏聽眠輕笑著,“我剛才可沒說這藥方有毒,你又怎麼知道藥方有毒的?”

謝見年反應過來自已說漏嘴了,趕忙補救,“我猜的,要不然你怎麼會來我這。”

“說過的和我斷絕關係,不會踏進這裡半步呢?夏聽眠你難不成想反悔?”

夏聽眠搖頭:“我說過的話自然不會忘。你怎麼串通外人開藥方,給我下毒的,我一清二楚!”

“我手上就有證據。”夏聽眠晃了晃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不行,我不能這麼做,這是害人。】

【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有人發現的,況且你不想要錢贖回你兒子了嗎,他還被人扣住在澳門。】

說話的人是謝見年。另一個人明顯猶豫著。

【可夏聽眠是你的親生兒子,你一定要害他性命嗎?】

錄音裡,謝見年笑出聲來。

【不過是個病秧子,早死晚死都一樣,我只不過是讓他早超生罷了。】

錄音戛然而止。

夏聽眠掐斷了錄音。

看著謝見年神情複雜的臉,夏聽眠又開口激他,“謝見年,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惡毒。”

“這是假的錄音!”謝見年緩過神來,為自已開脫,“誰知道這是不是合成的,你說是我的聲音就是我的了?”

“這並不能構成我犯罪的證據。”

夏聽眠早就知道他是這種說詞,“你不會以為我只有這一份錄音吧?手機裡還有其他證據,那些足夠警方立案了。”

“到時候‘博涵藥企董事長謀害親子’的文章滿天飛,你猜企業股價會不會一落千丈,你會不會一夜之間無家可歸呢?”

謝見年拍桌而起,指著夏聽眠:“你這是想魚死網破!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夏聽眠也站了起來,冷眸直視他,絲毫不退讓。

“我就是想讓你身敗名裂!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了,就這條破命!”

“你不一樣,你有那個女人,有兒子,有企業,怎麼算都是我賺了!”

兔子急了會跳牆,狗逼急了會咬人。謝見年這下算體會到了,如今夏聽眠一改往日懦弱的形象,是他把人逼太緊了。

謝見年退讓了,說:“你想要什麼,要錢?還是……我可以讓你搬回這裡。”

“我!不!需!要!”夏聽眠一字一頓,用了狠勁,一口氣沒上來,連續咳了好幾聲。

“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我踏出夏家後,就是你的死期。”

夏聽眠說完這句,轉身就要走。

謝見年慌不擇路,連忙攔住人,去搶手機。

因為謝見年撲過來的速度太快,夏聽眠被撞倒在地,脊背磕到桌角,痛感襲來。

謝見年找準時間,把手機搶了過去。

“沒了手機,你就什麼都做不了了。”謝見年站起身,離夏聽眠好幾米遠,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夏聽眠不顧身後疼痛,笑了好幾下。這副樣子,在謝見年看在眼裡,心中更加確認了,夏聽眠瘋了。

夏聽眠停住笑,說:“你不會以為我沒有備份吧!你搶了這臺手機也沒用,只要我今天能離開夏家,我就立馬交給警方。”

“你等著吧!”

謝見年被這話提醒了,立馬喊來保鏢。

“他情緒失常,給我關進房間!”

夏聽眠被保鏢架起來,他極力掙扎:“放開我,放開我,謝見年你卑鄙無恥下流!”

“帶下去。”謝見年揮了揮手,“沒我的吩咐不許人見他。”

夏聽眠掙扎了幾下,猛地暈了過去。任由保鏢帶出去。

在腦袋垂下時,夏聽眠嘴角微微勾起。

無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