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迴歸絕望

“什麼意思？”

光幕中的人影冷冷望向他。

“屬下想說的是，像這樣長的與影像中女子，一模一樣的線索還有六條。

九分相像的線索還有一百多條，您是否還需要一一驗證？

如果您能確定這些都不是的話。

就說明此女擁有的能力，超過了屬下尋找的能力，

主人是否考慮再賜我一些神力，使我能夠更加精準的找到她。”

張起航試探性的看著光中之影。

“嘿嘿……你很會狡辯啊？還想要更多的神力？

螻蟻一樣的東西，或許你該被我抽魂剝魄，點燈焚燒三千年，以贖你不敬、貪婪之罪。”

光中虛影發出地獄般的聲音，使張起航的內心一陣顫抖。

“主人贖罪，我只是一心為主人辦事，希望快點為您分憂而已。

就算沒有任何賜予，我一樣竭盡所能的，為您找來了這些線索。

對您更是絕無半點不敬，請主人明鑑。”

“你說有一百多個與她一模一樣的線索，這還不是欺騙？不是不敬？

你說想要讓你找到她，還需要更多的神力賜予，難道這還不是貪婪？

敢與我談條件？你狂妄！”

一股隔著不知多遠都能感受到的強大威壓，像是從天而降，瞬間壓的他喘不過氣。

“真的，真的有一百多條。

主人息怒，屬下絕不敢在此事上欺瞞。”

他戰戰兢兢中大聲說道。

“真的有？不可能，取來吾看……”

“只是如剛才所說，面貌上至少有九成相似。

但是否是您要找的人，我並不敢確定。”

說著他開啟電腦，放大資訊，對準光幕，不停翻動資訊，證明確實有自已說的那麼多。

“需要從第一個看起嗎？”他快速轉動一遍資訊後問道。

“我已經看完，還有別的嗎？”魔影問。

“沒有了，我已經將所有都集中在了這裡，只是您確定不用再看一遍？”

張起航吃驚問道。

因為剛剛資訊轉動的速度，就算是他單身三十年的手速，都要望塵莫及的。

“這裡的已經全部看過，你能確定這些資訊都是真的嗎？”

“確定，至少九成九絕對準確。”

他還給自已留了零點一的退路。

“如果都是真的，不得不說，讓你當狗確實是不錯的料子，至少嗅覺很靈敏。

我會去一一驗證的，你最好祈禱這裡面有她，不然……哼”

魔影已切斷了聯絡。

“瑪德，這叫什麼事。 ”

他本來還想憑這麼多的線索邀功呢，結果就換來一句是當狗的料……草的。

“愛咋咋地吧，該死屌朝上，不死萬萬年”，盡力了。

神經鬆懈下來，就容易犯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轟”

一聲悶響，把張起航嚇得一激靈醒了過來。

“幹什麼呀？讓不讓人……主人”。

待看清楚眼前情況，他渾身如墜冰窖。

“不是，不是，全不是……害我損耗如此靈力，卻沒有一個是她……

你……還有一天時間，好好發揮你的特長，如果還是沒找到。

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憤怒過後，陰惻惻的聲音傳來。

斷了通話後，張起航都還如在夢中。

“怎麼可能全不是？老子幾乎調動了能硬悍全世界的力量啊，怎麼可能全都不是？”

“啊……啊……去你麻的老天爺！去你麻的該死的魔鬼！”

張起航心中湧起無邊的憤怒，為什麼要這樣逼我？

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好嗎？你自已都不敢相信自已，能找到這麼多線索，為什麼不能對我寬容一點？

就算真是條狗，也有順順毛的時候吧？

一天都不能寬容嗎？你才是真的該死啊……

張起航在房間裡胡亂的發洩著，扔東西，砸桌子，嘴裡還不時大罵，一副瘋癲模樣。

半晌過後，他已經漸漸冷靜下來，平息了心緒過後，不得不強迫自已努力向前看，給自已找條活路。

開啟電腦，給大澳徐華髮了條資訊：“人物已全部甄別，都不是，留給你的還有，不到一天時間。”

想了想後又發：“此人最後一次露面，是在大夏洛城附近，發動一切可用力量，將夏國重新篩選一遍。

身份資訊作用不大，多用監控人像比對查詢！”

他也豁出去了，就看這最後一哆嗦，行就行，不行就認命吧。

發過資訊後，他腦中開始回憶自已的一生。

在別人眼中他是個書生氣很重，脾氣遺傳父親很是溫和，待人寬容，嚴於律已的人。

但他知道，他更想做一個，無法無天，狠辣果斷的人。

他想記仇，他想報復，他想顯露於人前。

這樣或許更加貼合自已內心，活的也能更快活一些 。

但是他給自已綁上了太多，無形的枷鎖。

不許惹事，不許囂張，不許不負責任，不許違背道德等等，讓他如被圈養的綿羊，並失去了犄角。

心中羈絆太多，牽掛太多，放不下心的太多。

甚至連前女友他都覺得自已虧欠，儘管是對方提的分手。

這樣的人，就算真的擁有了大法力，難道真的就能笑傲人間？

而不是被騙的骨頭渣滓都不剩？

等，這是自已唯一能做的，也是他最後的希望。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照常升起，他一夜無眠。

他彷彿沉浸在年少時純真的思緒，不懂時失去的緣分，他在想如果能回到過去……

會不會不一樣，那躺在兩個女孩之間的他。

會不會什麼都沒幹，還能睡得那麼香甜。

今天是那該死的魔影，給得最後期限，他本想今天出去放縱自已一回的。

實在不行就找個站路邊的，反正零件都能配得上。

何必計較被用了多少次？

或許，被潤滑的更好了呢？

但他此時卻沒了興致，或許是曾經的美好，照亮了他此時內心的陰暗。

給自已做了一頓飯，洗了洗衣服，整齊疊好。

打掃好衛生，將常用的充氣女友打包好，扔進街邊垃圾桶。

手機裡五百多G的資源，統統刪掉。

死……也要留下清白在人間。

晚上十點，一直盯著電腦等訊息的他，沒有想象中的瘋狂。

他在想，或許那個它會看在他還有用處的份上，不殺自已呢？

“為什麼還沒訊息？

給我一點訊息，讓我能在面對它時有些說辭啊。

我或許能……我一定能……說服它，說服它留下我的。”

時間一分分過去，牆上時鐘走動的聲響，像是走進了他的心裡。

讓他能聽到自已的心跳。

“砰……砰……”的在與大腦律動。

無聲的壓力，壓的他感覺血管都快要爆掉。

無聲無息間，一片白光浮現；

“你的時間到了……”魔影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