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此字蘊藏強大武意

青雲老祖聞聲臉色驟變。

“師尊，我錯了！”駱清雪慌忙磕頭，淚珠滾落，“我當時真以為他是凡人，哪知是隱世高人！”

“哼！”老祖面色鐵青，手指顫抖指向她，“你呀你，即便他是凡人，一枚金幣怎夠？”

“可我當時僅有那一枚！”駱清雪急切辯解，“況且只一本武書，一枚足矣！何況當時掛念您與玄青老祖之戰，才鑄此大錯。”

老祖沉默，本以為是青雲門的福祉，此刻卻擔憂一著不慎，門派面臨滅頂之災。

“你能平安歸來，實乃命大。”老祖感嘆。

駱清雪含淚點頭，心如黃連。她分明是在鬼門關打了個轉，還可能牽連全門。

“幸虧有小師妹。”駱清雪慶幸道，“雖僅付一枚金幣，前輩竟未追究，還說是贈予小師妹，想必是看她可愛，才饒我一命。”

“你非但要去，而且必須去。”老祖斷然道。

駱清雪張口欲言。

“你若不去，萬一惹怒前輩，豈不更糟？”她抬頭問。

“你懂什麼？”老祖教訓，“以他的眼界，你不去，他就不知你是青雲門弟子？”

駱清雪嬌軀一震。

“他當時未動你，說明小事不在意。”老祖撫須道，“你隨我去誠懇道歉，以他的身份，不會與你這小輩計較。”

“私下搞鬼，反倒是跳樑小醜，才會觸怒他。”

“師尊所言極是，弟子願負荊請罪，任憑前輩發落。”駱清雪咬唇，毅然點頭。

旋即，老祖一把抓起駱清雪，兩人化作流光直奔西林城而去。

“徒兒，專心練拳，師父去打酒。”林峰手持酒葫蘆，對仲金交待一句，邁步出門。

“林師傅！”“林師傅！”沿途眾人熱情招呼。

“哈，諸位久違了！”林峰笑容滿面，抱拳回應。

“林師傅，來坐坐嘛！”樓上傳來脂粉香，幾位身材曼妙、面容嬌美的女子揮舞手帕召喚。

“咳咳，免了。”林峰尷尬回絕。

“林師傅，您這般英俊，陪我們喝幾杯，免費哦！”女子們嬉笑邀請。

“我可不敢讓你們‘霍霍’。”林峰調侃一眼，雖未深交，卻也算老相識。

忽聞街頭喧鬧，小販們紛紛朝前奔去。

“林師傅，快去瞧！街上有隻傻狗子，肉嫩下酒，正合適！”一販子高呼。

“狗子？好物！抓到留我半斤。”林峰呼應，雖心動，卻知人多無份。

正欲繼續尋酒，混亂竟朝他湧來。眾人舉扁擔、揮長棍，圍攻一隻哀嚎亂竄的“傻狗”。

狗子內心崩潰：“老子噬天妖狼，怎麼成了凡人口中的傻狗子？氣煞我也！”

四下無路，唯有前方一小白臉悠然持葫蘆走來，看似無防備。

“就是他了！”狗子決意衝破這最後一關。

“哎呀，果真是傻狗子，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吧。”林峰見狗子直衝而來，眼中閃過喜色，準備接招。

“該死的凡人，敢擋本大爺？看我突破！”狗子心中怒吼，生死關頭，決定動用體內最後一絲力量。

這力量是他特意留存，專待此刻。只要衝破此人，便可脫險。他堅信，哪怕僅剩一絲，身為噬天妖狼的妖力，絕非凡人能擋。

無人察覺，狗子額頭隱現日形印記，透明能量漾起漣漪，猛衝向林峰。

“少林腿！”林峰恰巧飛踢而出。

“砰！”兩者猛烈撞擊。

“啥情況？”狗子憨態瞬間僵住，彷彿撞上金剛，頭暈目眩。更令它震驚的是，最後一絲妖力觸及林峰腳掌，瞬間煙消雲散。

“為啥？”狗子滾落地面，口吐白沫，昏厥過去。

“林師傅威武！”眾人見狀，紛紛歡呼。

“僥倖，僥倖。”林峰抱拳謙笑，“這狗子……”

“自然歸林師傅。”眾人異口同聲。林峰人品有口皆碑，一隻傻狗而已，無人異議。

“多謝各位。”林峰感激一笑，拎起狗腿繼續打酒去。

不久，青雲老祖與駱清雪抵達武館門前。

“師尊，就是此地。”駱清雪肅穆道。

青雲老祖抬首望向武館，店面不大，樸實無華，上方牌匾刻一“武”字，栩栩如生。

目光觸及“武”字，青雲老祖陡然一震，字化巨拳，凌空轟來。

“蹬蹬蹬”青雲連退幾步。再觀牌匾，“武”字已恢復平靜，平淡無奇。

“師尊，您沒事吧？”駱清雪關切詢問。

“無礙。”青雲強作鎮定，背心已被冷汗浸透。稍作平息，他轉向駱清雪：“徒兒，留意那牌匾上的‘武’字。”

駱清雪點頭。

“此字蘊藏強大武意！”青雲震撼：“原本以為前輩乃武皇，如今看來，是我眼拙了！”

“師尊是說……”駱清雪紅唇微啟，驚訝不已。

“武宗強者，我想他是。”青雲老祖深吸一口氣，嚴肅道，“一個字就讓我如此狼狽，非武皇所能。畢竟，我是武王！”

駱清雪心緒難平。青雲門老祖武皇能一劍劈山，武宗又何等恐怖？若前輩追究舊事，她這小輩如何抵擋？

“放鬆，徒兒。”青雲老祖看出憂慮，拍拍她肩，“生死由命，前輩多半無視你。萬一追究，你怕也無用，只能等死。”

駱清雪嘴角抽搐，雖刺耳，卻是實情。她深呼吸，與青雲老祖忐忑步入武館。

前廳空蕩無人。

“好像沒人。”青雲老祖道。

“是。”駱清雪問，“那我們怎麼辦？”

“別急！”青雲老祖拍拍屁股，徑自坐檯階，“不可冒進，等前輩回來。”

“師尊您……”駱清雪看他席地而坐，頗覺不妥，畢竟他是青雲門祖宗，此舉似市井之徒，若被人瞧見……

“雪兒，你平日挺機靈，此刻怎犯糊塗？”青雲老祖訓道，“前輩若遊戲人間，必不願修者打擾。我們修者來訪，須裝成凡人，儘管前輩一眼識破，但這戲還得演。”

“師尊言之有理。”駱清雪忙點頭，不顧長裙，陪青雲老祖蹲在武館臺階。

不多時，林峰提酒壺，託狗子悠然歸來。駱清雪嬌軀一顫，輕喚：“師尊。”

青雲老祖亦察覺，目光投向林峰。果然是青年！且在他身上，同樣察覺不到絲毫修煉氣息。

“一絲氣息都不漏，這境界……”青雲老祖暗自心驚。

林峰也注意到兩人，對老頭視而不見，目光鎖定駱清雪，臉色微沉。這女人又來作甚？

未等他開口，駱清雪已上前，拱手誠懇道：“前輩，先前之事雪兒知錯，請前輩寬恕。”

青雲老祖亦趨步上前，笑容滿面：“店家好，聞我侄女購武書少付錢，特帶她登門賠罪，望店家包涵。”

林峰審視老頭，應是女子的叔伯，氣質不似女子凌厲，應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