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妞我們給你綁回來了,只要今晚一過,整個盛陽都會知道她是您的了,到時候她不從也得從,那醉香樓,還不就是咱們的囊中之物了?”

“哼,算你辦得好,這小姑娘長的倒是水靈,都出去守著,一隻蒼蠅都別放進來,任何人都別耽誤我辦事兒。”

“是是是。”有人附和著,腳步聲雜亂,有人出去,也有人走近了。

蘇渺在夢中皺著眉頭,她感覺到自己意識清醒,但就是怎麼都睜不開眼睛,她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人粗魯的拽扯著。

肩膀在衣物被拽下的瞬間發涼,冷的她一哆嗦。

木門被人“砰”的關上,這一聲不光響在房內裡,還在蘇渺的腦中,這道聲音放大了無數倍,轟然炸響。

蘇渺猛然睜開眼睛,一瞬間的目光眩暈後,她看清了自己正處在一個茅草屋中。

昏黃的蠟燭就在眼前的桌案上,一個身高體壯的魁梧男子正站在她面前,手抓著她的外衣,一臉淫邪的看著她。

蘇渺身上耷拉著剛被解開的繩子,外衣已經被人脫了,再結合剛剛似夢非夢、似醒非醒時聽到的對話。

蘇渺瞬間明白了。

她居然穿越了?

根據原主的記憶,她得到了一些資訊,這具身體的主人是盛陽醉香樓老闆的獨女。

奈何老闆年老體衰,已經酒盡燈枯,蘇渺年僅十四,性格沉悶又怯懦,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草包。

醉香樓老闆蘇福不忍幼女獨自操持如此大的家業,於是放話:

招婿上門!誰能得到蘇渺的芳心,誰就可以和蘇渺共同擁有醉香樓和蘇家產業。

要知道,蘇家可是盛陽屈指可數的富貴人家,酒樓田肆數不勝數。

這人明顯是起了壞心眼,想強佔蘇渺,屆時逼迫蘇福,然後吞了蘇家。

不過這幾人打死也沒想到原身小姑娘身子弱,被人強擄到此,竟沒了氣息。

倒是方便了她,讓她借屍還魂。

誰能料到,前世的她受大堂經理打壓,從一個廚師長預備役被罰到了後廚洗碗,在火鍋店怒刷了三百個盤子後,居然體力不支暈倒了。

一朝穿越,居然成了個富家小姐,還是目前需要力挽狂瀾,拯救自己於危難的那種。

真是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蘇渺評價著。

古代女子視貞潔如生命,原身父親蘇福若是知道了這件事,為了保住女兒,就算再怎麼不情願,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侮辱女兒的男子。

她想到這一刻的時候,才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狼子野心。

這男人她知道,叫李勇,是個武夫,靠些拳腳功夫和力氣,在碼頭混口飯吃。

蘇渺的心碎了,這他媽的是什麼禽獸?!

碼頭搬貨你是心高氣傲,辱人清白我讓你生死難料!

李勇看著蘇渺清醒過來,還直勾勾的看著他時,有些驚喜,一時間臉上染上了獰笑。

“呦,醒了?知道我是誰嗎?”

李勇慢慢靠近,用那張面板粗糙、小眼睛大鼻子的臉,湊到蘇渺面前,用不知道多久沒剔過的鬍子蹭在蘇渺膚如凝脂的臉頰上。

蘇渺忍著噁心,極盡諂媚,笑道:“碼頭的勇哥,早就聽說過您啦。”

李勇一聽這話,來了興趣,微微直起身子來,倒是頗有耐心問:“聽說過我?聽說我什麼啊?”

蘇渺用手撐著榻,坐起身來,輕輕推了推李勇,這人不藏事,心花怒放到臉上都看著紅光滿面,像是從來沒見過女的似的。

蘇渺輕輕將麻繩從脖子間取下,攏在手裡,青蔥玉手,頗為賞心悅目。

李勇也許是覺得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沒什麼威懾力,倒也不怕她沒了麻繩的束縛。

“當然是聽說您力大無窮,英勇無比了,您還給我們家送過貨呢,您忘了?”蘇渺眨巴著眼睛,問道。

李勇被她奉承的找不著北了,大笑起來,嗓音粗啞,像是砂紙打磨的聲音。

蘇渺忍著皺眉的慾望,接著道:“我爹還跟我說起過您,說我以後要是能找一個像您這樣的男人當家,可就舒坦了。”

李勇眼睛瞬間發亮,道:“你說的話可當真?!那蘇掌櫃可真是這麼說的?”

蘇渺捂嘴羞笑,道:“當真啊。”

剛說完,蘇渺眼波流轉,加了把火,道:“要不,勇哥,您現在把我送回去,咱們當面問問我爹,看看我爹他老人家滿不滿意?”

李勇在那一刻其實已經動搖了,他的那句“好”已經到了嘴邊,蘇渺眼看著快要勸動他了。

眸中都染上了星亮。

但是這個武夫不知道怎麼的,硬生生的止住了話頭,眼睛滴溜溜的轉。

原本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嚥了下去,改了話口,淫笑著把蘇渺的外衣從鼻尖掠過,臉上閃著陶醉的模樣,看的蘇渺惡寒,心中湧現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李勇道:“不著急,咱倆先把生米煮成熟飯了,回到家跟岳父大人好商量,你說是嗎?”

李勇臉上是馬上要繼承醉香樓的狂放笑意,蘇渺看著他一步步向自己走來,臉上閃過了絕望。

完犢子了。

這人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肩膀,往下拽著中衣,蘇渺緊緊閉了閉眼,李勇以為她屈服了。

但是蘇渺的腦子卻在高速旋轉,尋找著逃脫辦法。

只不過門外有人守著,屋內有個比自己強壯無數倍的彪形大漢,她該怎麼逃脫呢?!

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心道:總不至於自己真的折在這吧?

別啊,別鬧,我好歹也是個黃花大閨女,連男朋友都沒交過,況且我剛來五分鐘,不至於這麼刺激吧。

誰來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