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之內,人潮湧動如江河般滔滔不絕,音晚與春夏、秋冬一同漫步於城中街道之上。她手拈一串晶瑩剔透的糖葫蘆,眼眸閃爍著好奇之光,盡情欣賞著城裡種種新奇罕見之物。輕盈的腳步跳躍間,透露出這位少女滿心歡喜。
其傾國傾城之貌令過往路人皆不由自主地回首凝望,目光被深深吸引。
少女轉頭望向身旁的春夏和秋冬,興致勃勃地詢問道:\"此城中何處有趣?又有何地食物美味可口呢?\"
春夏和秋冬相視一笑,心有靈犀地點點頭,異口同聲地得出結論:\"果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吃貨啊!\"
百嶽酒樓,作為城內聲名遠揚的頂級酒樓,不僅以佳餚美饌著稱,更因其昂貴的價格令人咋舌。單單一道菜品便需耗費數十顆下品靈石。
此刻,音晚領著春夏、秋冬端坐於一間雅緻的包房內。
面對滿桌豐盛珍饈,春夏和秋冬瞪大雙眼,眼淚不爭氣地順著嘴角滑落。
\"快坐下吧,嚐嚐這家酒樓的菜餚滋味如何。\" 少女悅耳動聽的嗓音響起。
三人緩緩品味著眼前這桌美食,春夏不禁感嘆道:\"此生從未嘗過如此美味佳餚!\"
\"是啊!對啊!對啊!”秋冬狂點頭一臉感動與滿足。
三人正閒聊著,突然間,一陣嘈雜的聲響從樓下傳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他們不禁心生好奇,紛紛探頭張望。
只見樓下站著一名身著華麗服飾的年輕男子,他滿臉傲慢地對著前方一個蜷縮在一名中年男子身後的妙齡女子說道:“小爺我看上你,那可是你無上的榮耀!識相點就乖乖跟我走,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他的語氣充滿了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
而前方的中年男子則氣得臉色發青,他怒聲回應道:“敢問這位公子究竟來自何方?此地乃是月淵皇城,明令禁止修士在此動武!難道公子竟敢公然違抗王法不成?”
周圍的人們聽到這話,也紛紛表示附和。畢竟,在月淵皇城內,如此事件實屬罕見。平日裡,大家都相安無事,無人敢輕易觸犯律法。此刻,眾人心中都明白,在這座城中,沒有人會懼怕這樣的挑釁行為。
然而就在這時,局勢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就在青年剛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間,一道耀眼的劍光閃過。剎那間,青年和他手下的十幾名護衛的喉嚨處同時出現了一道鮮紅的血線。青年緊緊捂住自已的喉嚨,臉上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後身體搖晃了幾下,便轟然倒下。
樓裡的食客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臉色蒼白,他們最害怕的就是這種一言不發就直接動手的兇狠之人,而且這個人竟然還是一個實力強大的高手。
那位中年男子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邋遢老頭。他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人與那個整天只知道喝酒的醉鬼聯絡起來。
原來,這位中年男子正是百嶽酒樓的掌櫃。此刻,他看著邋遢老頭,聲音顫抖地問道:“我現在還能稱呼您為‘老酒鬼’嗎?”
邋遢老頭一臉無所謂地看向掌櫃,淡淡地說道:“這麼多年來,多謝你的熱情款待啦!不過,我應該還可以繼續在這裡白吃上好幾年吧?”
掌櫃聽後,先是一愣,隨後放聲大笑起來:“當……當然可以!只要您願意,隨時歡迎。”
一個渾身髒兮兮、不修邊幅的老頭子,眼神犀利地盯著掌櫃身後瑟瑟發抖的年輕女子,然後向她招了招手。那張佈滿皺紋的老臉上,流露出一絲慈祥的微笑:“靈慧啊,別怕。以後要是再碰到這種傢伙,爺爺直接宰了他!看誰敢再來招惹你!”此時此刻,這位看似平凡無奇的邋遢老頭,身上竟散發出一股令人畏懼的霸氣。
靈慧則顯得十分害怕和擔憂,她聲音顫抖著對老頭說道:“酒鬼爺爺,您這樣做會不會有危險啊……”
沒過多久,百嶽酒樓裡發生的事便傳到了沈落白那裡。沈落白領著一群侍衛慢條斯理地走進酒樓,看到滿地橫七豎八的屍首後,他面沉似水,冷冷地下達命令:“把這裡清理乾淨,同時查查這些人究竟來自何方。”
侍衛們齊聲應諾,迅速行動起來,開始收拾殘局,並著手調查死者身份背景。待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沈落白將目光投向那位老者,深吸一口氣,微微躬身施禮,客氣地問道:“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按照常理來說,在王都這樣的地方出現如此厲害之人,理應有所耳聞才對。可如今卻是一點兒訊息也沒聽到過,那就只剩下唯一的可能性。
邋遢老者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嘴裡唸叨著:“名字?我好像都記不大清咯......到最後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嘛。”說完,他隨意揮揮手,示意沈落白離去。
沈落白的臉色瞬間變得僵硬,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心中充滿了困惑和無奈。他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場景,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畢竟,對方鬧出如此之大的動靜,不管對方是哪裡的人,是什麼身份,隨便就殺了。
而自已還要幫忙收拾這個爛攤子,可現在連問個名字都得不到答案,這讓沈落白感到十分惱火。
就在沈落白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從樓上傳來一陣空靈而清脆的女聲:“老頭,你命不久矣,想活?”
話音未落,樓下的人們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這是誰啊?竟然敢如此大膽地說話!
沈落白聽到這個聲音也是微微一愣,喃喃道:“吃飯居然不叫我!”
與此同時,那個一直顯得邋里邋遢的老者聽聞此言,雙眼猛然眯起,緊緊地盯著上方的樓閣。只見房門緩緩開啟,一位身著白色長裙的絕美女子邁出修長的雙腿,優雅地走了出來。
老者的目光如鷹般銳利,死死地盯著這位少女,厲聲道:“你怎麼知道我快要死了?”
少女淡淡地回答:“看出來的。”她的語氣平靜如水,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老者接著追問:“那‘想活’又是什麼意思?”
少女依然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可以救你一命。”
老者心頭一震,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之光,但緊接著又恢復了警惕,問道:“條件是什麼?”
少女輕抬玉手,指向站在一旁的沈落白,淡淡地說:“教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