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咕嘟。”
鍋開了,
鄧放掀開鍋蓋。
沸騰的湯底,咕嘟舞,是火鍋王國迎接食材的最高禮儀。
以最高的敬意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
香味撲面而來,
光是這味道足以叫人垂涎三尺。
顯然倆人的心思沒放在火鍋上。
鄧放食材進鍋,
羊肉,
午餐肉,
蘑菇,
蝦滑......
閆染想關心,又不敢主動開口。
非常糾結。
是自已主動提那個讓人傷心的話題,
再提會不會更傷心啊。
捅人家兩次心窩子,太不厚道了吧。
如果哭了怎麼辦啊,跟他一起哭,還是安慰他。
可是他看起來狀態恢復的不錯。
萬一連好不容易恢復起來的狀態都消散的話該怎麼辦啊。
腦子思考問題時眼睛會無意識的看向某處,閆染眼睛正無意識地盯著鍋。
“等鍋再次開起來就能吃了。”
“好。”閆染思緒迴歸。
閆染繼續盯著鍋。
“剛剛睡的下午覺,我夢到我爸了。”鄧放主動提起。
“夢到...夢到什麼了?”
“沒見過的場景,滿是粉色的玫瑰花,我站在臺上,他坐在臺下。還穿了西裝,好像還做了髮型,很帥。”鄧放神情輕鬆。
閆染聽這場景描述好熟悉。
“雖然我們沒說一句話,但我看他那一眼抵過千言萬語。”鄧放很開心夢到爸爸。
所有的委屈,煙消雲散。
“然後呢?”
“羊肉好了。”鄧放給閆染夾肉。
“謝謝。”
鄧放不好意思說自已夢到婚禮,新娘是閆染。
“這些可以了。”
“多吃點,你太瘦了。”鄧放繼續夾。
“瘦?”閆染腦袋裡有個問號。“我的體重剛剛好,很健康的。”
“那天我一條手臂把扛你起來,你還不是太瘦了。”
閆染看著面前小山一樣的肉。“我想讓你再發發汗,快點好。”
“我好了。”
鄧放睡了一個下午覺後,腦子也清楚了,四肢也不乏力了,整個人很輕盈。
染染的方法真管用,無心插柳柳成蔭。
這夢,
好甜。
“好了?”閆染看著鄧放,心想,這體格兒是真好啊,恢復得這麼快。
“一口氣兒上5樓都沒問題。”鄧放給閆染倒飲料。
“謝謝,帥哥。”閆染聽到這話,糾結情緒煙消雲散。
“你故意逗我。”
“沒有,蘑菇好了,再不吃就老了。”閆染給鄧放夾菜。
你給我夾一個小山,我還你一個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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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滴答,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不管你願不願意,
它都堅守自已的職責,
不給任何人走後門的機會。
轉眼到了鄧放的生日,
小的時候總抱怨時間過的好慢,
現在會感嘆眨眼間一年又一年。
早飯的時候鄧放吃了兩個水煮蛋,外加一個蘋果。
小時候過生日媽媽會給他準備這些。
給媽媽打了電話,倆人聊了幾句。
這個生日就算過去了。
下午訓練結束,
門衛打電話說有人找。
鄧放心裡想會是誰呢?
染染?
染染不是說今天加班嗎?
鄧放到大門口看到的是一道陌生的身影,
渾身上下都透露出兩個字‘精緻’。
從上到下,
從頭到腳,
都散發著一個味道,
金錢的味道。
“鄧放哥哥。”吳語嬌軟的聲音傳進鄧放的耳朵裡。
鄧放看到出現在眼前的吳語,才是真的無語。
這姑娘,是誰?
“姑娘,你是?”鄧放認不出站在面前的姑娘。
“鄧放哥哥不記得我了,我是吳語啊。”吳語眨巴眨巴天真無邪的眼睛。
鄧放的爺爺和吳語的爺爺是老戰友,有著深厚的革命友誼。
爺爺奶奶還在的時候,倆家有走動。
鄧放陪吳語玩兒,
從小就清楚不能欺負比自已弱小的人,要保護。
何況那時吳語才剛會走路,是個需要照顧的奶糰子。
後來,吳語父母離婚,吳語跟著媽媽去國外定居。
這麼多年都沒聯絡過,突然出現。
“好久不見,鄧放哥哥。”吳語硬擠出個笑來,眼底的嫌棄一閃而過。
要不是為了國家大計,誰會來這個破地方。
這個鄧放不是有軍銜嗎?
怎麼還灰頭土臉的樣子。
連大門都沒進去,下回一定要拍些照片影片。
為了這些我忍,
弄到機密檔案可是大功一件。
“好久不見。”鄧放繃著一張冰塊兒臉,沒有表情的時候看著有點兇。
“鄧放哥哥,我好想你啊。”吳語抱住鄧放。
閆染拿著蛋糕過去找鄧放,要給他個驚喜。
下車沒走幾步,就看到這個場景。
一個女人抱著鄧放,
那女人穿的好漂亮。
不敢多看,
躲到柱子後面。
鄧放推開吳語了,不過這個動作閆染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