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蒼茫一片,
西北,
像是一位久經風沙將軍,有自已獨特的‘柔情’。
執行維和任務前閆染過來一次,
怕自已回不來,
過來看爸爸最後一眼。
沒想到,
還能再次踏上這片土地。
這片土地有魔力,每次來感覺都不一樣。
這次,心裡多了些劫後餘生的感恩。
停好車,
閆染拿著東西,一步一步走到墓前。
“爸爸,我回來了。”閆染給閆辰擦照片上的灰。
“我沒事兒,沒少胳膊也沒少腿兒,這點小傷不妨礙我工作。”閆染抬起手杖慢慢轉了個圈。
“也不怕你笑話,爺爺這個年紀都沒用上的我用上了。”閆染拿出花擺好。“這酒媽媽之前不讓你喝的,今天喝個夠。”
閆染靜靜站在墓碑前,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不覺間腿站的有些麻木。
“我改天再來看你,我還為鄧老師準備了一份,你常說鄧老師是你最敬重的人。”
鄧放看到自已爺爺墓前站著一個人,
不認識,
還穿著軍裝,
拿著毛巾在擦灰。
閆染剛轉過身便對上了鄧放那張冰塊兒臉,沒站穩。
一雙大手扶住她。
“你是誰?”鄧放先開口,生面孔要提高警惕。
“剛調過來的航醫。”閆染從穿著判斷這人是試飛院的,以後可能會見面。
鄧放注意到閆染的柺杖。
氣勢不能輸,閆染直視眼前人的眼睛,你拽,我比你更拽。
“需要幫忙嗎?”
“對不起,謝謝。”閆染放鬆心態,這裡是國內。
“能問你一件事嗎?”鄧放說話很直。
“可以。”閆染就當為自已剛剛的無禮賠罪。
“你認識鄧鎮山。”
“家父恩師。”閆染有空過來,菸酒都會多帶些。
“你父親也是飛行員。”
“嗯,躺在他恩師旁邊。”
“你父親是閆辰。”
“是,你是他仇人?報仇的話找他,我有點忙。”閆染拄著手杖要離開。
“我在學校的時候聽過他的事蹟,我敬重他。”鄧放知道閆辰是英雄,不過,英雄的代價太沉重了。
閆染聽到這兒,停下腳步。
利落轉身,
鄭重地給鄧放敬了個禮。
以為爸爸早已被遺忘......
禮畢,離開。
鄧放看著離去的背影,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呢。
算了,
最好再也不見。
半個月後。
體能測試。(定期考核,保證適合飛行。)
“我是身體機能測試的評委,航醫沈天然,集合。”沈天然手持話筒。
鄧放一眼就看到閆染,不著痕跡的沒叫人發現。
心想,是那天在公墓見到的那個人,手杖呢,腿好了。
沈天然主持,閆染和陳棟記錄。(陳棟航醫。)
“鄧放。”沈天然點名。
“到。”
“雷宇。”
“到。”
“你們倆一組,測試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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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能測試結束後,
“這老鄧,還是這麼不服輸。”陳棟拿著成績單。
“第一名。”閆染心想這麼厲害的。
“鄧放,和雷宇倆人換著當第一,這次不是第一下次準保是。”陳棟很佩服這倆人。
飛機上倆人是過命的戰友,訓練場上倆人比著練,生怕落後一絲一毫。
“這鄧放結婚了嗎?”閆染好奇。
“沒有。”陳棟瞭解。
“有戀人嗎?”閆染打起小算盤來。
“沒有。”陳棟看來這人沒有情絲。
閆染確定心裡的目標,個子高,身體素質高,長得還英俊。
完全具備自已所想的條件,最重要的一點——單身。
“染染你...”沈天然投來八卦的小眼神兒。
“閆染同志,你剛調過來有所不知,鄧放可是院裡有名的兩大冰塊兒之一,別白費功夫了,沒戲。”陳棟潑了盆涼水。
“不試試怎麼知道沒戲呢?”閆染做事前沒有先認輸的習慣。
“從我認識他那天起他就沒談戀愛,這輩子怕是要跟飛機過了。”陳棟斬釘截鐵道。
“染染,不付諸行動永遠都不會成功的。”沈天然持不同觀點。
“另一位冰塊呢?是誰呀?”閆染想知道有沒有成功案例。
“那我就不熟悉嘍,要不你問問天然。”陳棟把問題拋給沈天然。
“我......”沈天然不好意思。
閆染沒有追問沈天然,認真問陳棟。“是誰呀。”
“雷宇。”陳棟幫忙回答。
“那就是有成功案例。”閆染覺得有希望,這事兒有門兒。
“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的。”陳棟覺得閆染成功不了。
“聽從自已的內心。”沈天然溫柔地看著閆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