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要...要和你的...孩...孩子...”若蘭不好意思了。

“我...我說錯了...對不起...”巴太趕緊捂住自已的臉,這話不能亂說呀。沒過腦子就說出來了。

若蘭坐起來,手腕被拉住。

“不要生氣,我不應該那樣說。”巴太解釋。

“我沒有生氣。”

“我不是那個意思。”巴太坐起來,不過手是不會撒開的。

“我知道。”若蘭知道,巴太的腦回路是直的。

直來直去的,沒有轉彎。

剛剛的對話確實沒問題,是自已想的太快了。

有的時候,想的太快,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陽光慢慢染紅了天。

巴太挺了挺自已的肩膀,

若蘭明白他的意思慢慢把頭靠在他的肩膀。

巴太慢慢歪頭,臉貼著若蘭的額頭。

踏雪低頭吃著草。

若蘭看著紅彤彤的晚霞,

像是一位姑娘,看到心上人羞紅了臉。

到這裡有段時間了,還是頭一次看晚霞。

和心上人一同看晚霞,景色變得更加賞心悅目。

“好美啊。”若蘭誇讚美景。

“是很美。”不過,巴太的眼睛沒有看天邊,而是看眼前人。

再美的景色,都比不過。

巴太從外套的裡兜,拿出個小盒子。“若蘭,送你的禮物。”

“這是什麼?”

“自已開啟看看。”巴太想讓若蘭自已看。

若蘭開啟盒子,裡面躺著一個葫蘆形狀的吊墜項鍊,是塊美玉。

“我在河邊撿了塊石頭,爸爸說,是塊玉,我就拿到鎮上了。”巴太給出最真誠的祝福。“我希望你,福氣滿滿,身體健康。”

“這話你是在哪裡學的?”若蘭知道巴太為自已做出了改變。

“打首飾的師傅那裡。”

“謝謝。”若蘭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你喜歡嗎?”巴太只想知道若蘭喜不喜歡。

“喜歡。”若蘭不光喜歡這個物品,更喜歡真心。

“我幫你戴上好嗎?”

“好。”若蘭點點頭。

巴太的動作有些慢,更多是緊張,射箭套馬都沒這樣緊張過,手指變得不靈活了。

終於戴好了。“好看。”

若蘭的眼淚實在是忍不住了,嘩嘩往下掉。心裡大喊,不要流下來啊,哭什麼啊。之前就愛哭,怎麼改不掉呢。

兩種文化,不需要水火不容,你死我活。

尊重即可。

我不強求你,你不強求我。

給出彼此空間。

巴太拿出手帕給若蘭擦眼淚。

“謝謝。”

“擦眼淚是小事情。”小事情還說謝謝。

“不只這件事,所有的,謝謝。”若蘭認真道。

“我什麼都沒做呀。”巴太並不覺得自已做了什麼特別的事。

“傻。”若蘭搖搖頭,這小夥子是真傻啊。

巴太沒有反駁擦掉若蘭臉上的淚痕。

“這是我的手帕。”若蘭注意到。

“你不是不要了嗎?還要我燒掉呢。”說過的話是能記住,氣話同樣也能記住。

“還給我,我不要你燒掉了。”若蘭伸手去奪。

“不還,是我的了。”巴太壞笑,怎麼可能輕易被奪走。

巴太舉起手帕,就在若蘭快要碰到的瞬間,又將手帕抬高了些。

若蘭整個人撲到巴太懷裡。

巴太自然地接住,

懷裡的人想要離開,

巴太不想叫她離開,

不管是手帕,還是人,都不會放手了。

若蘭見離不開,

索性心安理得趴在溫暖的懷抱裡,

下巴放在巴太的肩膀上。

不知道是這個懷抱叫人安心,還是這個人叫人安心。

巴太怕若蘭不舒服,換了個姿勢。

若蘭坐在草地上,

巴太坐在她身後,

把她圈在懷裡,

像袋鼠媽媽保護自已的孩子一樣。

太陽慢慢落山,風,涼了幾分。

“冷嗎?”巴太在若蘭耳邊低語。

“不冷。”若蘭回答。

“不冷就好。”巴太的手臂慢慢緊了一分。

“怕我被風吹跑了?”若蘭開玩笑。

“嗯,怕。”

“我比前段時間胖了幾斤,放心不會被吹跑的。”受傷近幾日運動量減少,除了吃飯就是躺著感覺自已胖了。

“我信你。”

“說什麼都信?”若蘭回頭看巴太。

“我信。”巴太眼神堅定。

“那我說,我們的姻緣上輩子就定下了你信嗎?\"

“信。”

“唉。”若蘭感嘆回過頭。“愛情果然讓人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