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跳累了,就圍在一起聊天。
若蘭和託肯躺在毯子上。
“若蘭你是在哪裡上的大學呀。”託肯問。
“山東。”
“那裡離這兒好遠啊。”
“很遠。”
“等娜迪拉,葉爾達那長大了,也會去那麼遠吧。”託肯的語氣有些憂傷。
“雄鷹就是要展翅高飛的,心裡的距離不會因為空間距離發生變化。”若蘭安慰託肯。
“想他們長大,又有些捨不得。”託肯嘆氣。
“家人是最堅實的後盾,是前進的動力。”
“你爸爸媽媽支援你?”託肯問。
“嗯,他們也是做著自已喜歡的事情。”
“喜歡的事情。”託肯小聲重複後半句。
“託肯,你喜歡的事情是什麼?”
“孩子們健康快樂長大呢。”託肯的真實想法。
“若蘭,你小的時候有自已喜歡的事情嗎?”
“你是想知道小朋友有沒有自已想做的事?”
“嗯,我怕自已不注意,他們倆想做的事情就消失了。”託肯笑笑。
“每個人不一樣的,有的人想的早,有的人想的晚。我想他們會跟你說的,不會消失的。”
“你小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啊?”託肯想了一下,可愛的娃娃。
“調皮。”若蘭用兩個字概括。
“調皮?真是看樣子看不出來的。”託肯向若蘭投去認真的目光。
“上躥下跳的,我媽說我像小猴子。”
“你媽媽呢,怎麼做的?”託肯好奇。
“她啊,想到一個好辦法,送我去學冰球,釋放天性。”
“冰球?”託肯很難把這個和若蘭聯絡到一起。
“嗯,在冰上搶球。”若蘭簡單解釋。
託肯在腦子裡想了下娜迪拉打冰球的樣子,天吶。
“他們還小,有無數種可能。”
庫蘭過來躺在若蘭旁邊。“你們聊什麼呢?”
“聊小時候。”若蘭。
......
三人聊著聊著就睡著了,趕路,又放肆跳舞,累了。
“我們,走吧,3點了。”託肯叫醒若蘭。
“好。”若蘭拍拍自已的臉,快速清醒。
若蘭輕輕拍庫蘭的肩膀,“該回去了。”
“嗯。”庫蘭站起來。
三人拿好東西準備離開。
“若蘭,你要回去了。”吳然雖然跟朋友們聊天,但眼睛時不時向若蘭這邊看。一開始見她們在聊天不好打擾,後來又睡著了,現在找到時機主動過來說話。
“對。”若蘭。
“過陣子有賽馬會你會去嗎?”吳然問。
“會去,和牧場負責人做一些安全保護工作。”若蘭的回答很官方。
“我們到時候再見。”吳然很期待下次見面。
“好,到時候見。”若蘭禮貌道別。
三人結伴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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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
若蘭和吳然一起騎馬去阿依別克家。
正好看到巴太在放羊,
正好巴太也看到倆人。
巴太眼裡滿是若蘭,一個星期沒見到,好不容易看到了,還和那個達斡爾族的一起出現。
若蘭心裡在做鬥爭,早晚都是要見到的,先讓巴太拿回去,就不用特意跑一趟了。“吳然,等一下,這個藥膏正好巴太帶回去。”
“這樣吧若蘭,我帶著東西先去給村主任。”吳然接過若蘭揹著的東西。
“也好,麻煩你了。”
“沒事兒,為牧場做事嘛,人人有責。”吳然騎馬離開。
若蘭下馬,騎馬時間有些長,活動活動。
巴太跑過來,有很多話要說,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委屈地看著若蘭。
“這個是藥膏給娜迪拉的,外地寄過來的,傷口好了之後塗的。”若蘭說話的時候沒敢看巴太的眼睛,不能看,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緒。
巴太心裡都是,若蘭是和吳然一起回來的,發生什麼了?發生什麼了?
“我之前臉上受了傷塗的就是這個,現在一點疤痕都沒有,小孩子代謝快,好得快。”
巴太接過藥膏。“謝...謝謝。”
“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我的手帕在你那裡是嗎?”乾脆一些,瀟灑。
“是的。”巴太心想不要要回去。
“幫我燒了吧。”若蘭不想要回來,想起傷心事。
“為...為什麼?”
“我怕我的朋友會傷心。\"若蘭一直低著頭。
“我還有事,先,,,先走了。”若蘭轉身快步離開。
巴太看著若蘭決絕的背影,以後都不想理我了?為什麼?
踏雪追上去,去咬若蘭的袖子。
“踏雪你別咬我袖子...我還有事情要做呢...嗚嗚...”若蘭實在忍不了了,蹲下哭。
“嗚嗚.”
“嗚嗚.”
“嗚嗚.”
“怎麼了嘛,是踏雪咬到你了。”巴太跑過來。
“不...不是。”若蘭回答。
“你是怎麼了嘛?那個達斡爾族的欺負人了?”巴太有點著急。
“他對我好什麼?”若蘭抬起頭。“你說什麼呢?連在一起我怎麼聽不懂了。”
“你們不是......”
“不是什麼?”若蘭的眼睛紅紅的。
“你喜歡他嗎?”巴太問出了糾結一個星期的問題。
“不喜歡,你都要和庫蘭訂婚了,我喜歡誰跟你沒有關係,你這是對不起我的朋友。”若蘭說出心裡話。
“你的朋友是庫蘭。”巴太腦筋難得轉的快。
“對啊。”
巴太鬆了口氣,是誤會,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庫蘭的心上人不是我,我的心上人也不是庫蘭,事情說清楚了,我們不訂婚。庫蘭和她的心上人訂婚。”
“這樣啊。”若蘭的心一下子就不糾結了,負罪感沒有了,破涕為笑。“太好了。”
“太好了。”巴太也笑著說這句話。
“你什麼事情高興?”若蘭問。
“你不喜歡那個達斡爾族的,你和他一起過來,我心裡難受的很,不知道為什麼難受的很。”巴太說著拍了兩下自已的心。
“我們不是一起去的,回來的路上遇到的,還有自來水廠的人一起。買的是牧場上用的裝置,自來水廠也用得上。”若蘭這次去是工作,還等了兩天藥。
“你和庫蘭一起唱那首歌,我心都要碎了,我以為我是壞人。”若蘭說心裡話。
“我們在熱場,我們分別是新娘,新郎的親戚。”巴太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