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天殺的,這個狗男人竟然勾回來問責來了?時情眼神躲閃,圍著客房看了一圈,轉移話題道“我忽然覺得這間客房還挺大的!”

“……”空氣凝滯幾秒,黎硯冷靜的可怕,彷彿看到這樣的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了一樣。

瞧著黎硯那冷冰冰的眼神,乾坐在那裡不說話,時情臉上的表情都要笑僵了!終於,她僵不下去了,乾脆直接開口道,“好吧!”

隨後她低頭看了看已經昏迷在地上,慘不忍睹的韓庚,圓睜著小鹿般的眼睛又看向黎硯,一種狡辯的語氣道,“不過是他說要和我玩兒的…”

隨後又補充道,“我不喜歡掃人的興!”

聞言,黎硯低下頭輕笑,真是不掃人興。

見他低著頭不說話,時情有些煩躁,“反正不關我的事!”

“嗯!不關你事!”黎硯輕聲開口。

聞言,時情先是愣了兩秒,隨後試探性的開口,學著黎硯剛才的表情,“嗯!?”

就一個嗯字,他不是來問責的嗎?

黎硯確實是來問責的,問責她怎麼隨意就跟一個危險的人待在一起,她就不怕對方藏著什麼致命的東西嗎?

只是這一番對話下來,他也不再問了,站起身,冷眼瞥向地上的韓庚,緩和了語氣對著時情道,“下次不要單獨和危險的人待在一起!”

“我不怕!該怕的是他!”說著還抬起手指了指地上的韓庚。

黎硯無奈的扶了扶額頭,“確實!該怕的是他”

聞言,時情更加趾高氣昂,“就是嘛!菜就多練,還敢跟我玩!”

“是!”你說得對,你說的都對,黎硯附和著。

忽然,時情想到了什麼似的,從禮服袖子裡拿出來一袋透明色粉末,很小的袋子,密封著,時情舉起來,看著黎硯“這是在他身上發現的”

黎硯朝時情那邊看過去,看到那狀如白糖粒般的小半袋顆粒時,眼眸微眯,“這是…經散?”

時情將舉起的那半袋經散放在眼前,看了看,道,“沒錯…”

“看來韓家人的手腳不乾淨了!”黎硯看向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韓庚,眼眸微深。

時情只關心她手裡那半袋經散,至於商業上的事情,那是他們的事,她不想摻合。

收起手裡那小半袋經散,看向黎硯,“那…這人我是不是就不用管了!你是不是要帶走了?”

“嗯!”他是要帶走了!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黎硯:“……”所以他著急忙慌的是想把這爛攤子推到他身上。

“那你們趕緊把他帶走,別讓他再禍害別人了!”

黎硯無言的看著她,抿了抿唇。

很明顯,這麼明顯的事情黎硯看不出來,他就不是黎硯,心裡默默嘆了口氣,找人把暈倒的韓庚帶走,簡單清理了下客房,看看還在一旁的時情,開口道,“要去學校嗎?”

時情聞聲抬頭,“不去了吧!”

“那回景苑?”

“我待在時宅!”

聞言,黎硯默默開啟手機,上面赫然是之前展示給喬韻的聊天記錄,“你現在是不在場人士!”

都忘了這茬了,“那回學校?”

幾分鐘後,時情從人群中偷偷溜了出去,瞅準那輛黑色的邁巴赫,一溜煙鑽了進去。

“呼…”她輕輕鬆了口氣,抬頭恰好能看見鏡子裡的黎硯在笑。

“你笑什麼?”

黎硯發動車子,看向後鏡,“你這樣子像小偷”

時情往後座椅靠著,淺笑開口,“那你就是幫兇!”

“噗嗤…確實像!”

說著車子發動,開始在道路上行駛,時情想了想,拿出手機,開啟備註名為媽媽的聊天框,緩緩輸入一行資訊,隨即放下手機,緩緩合上雙眼。

睡夢中,聽到有人在叫她,那聲音低沉好聽,時情靠著後座椅背,緩緩睜開眼,眼前有一點點模糊,恍惚間看見一張俊臉出現在眼前,她那雙白皙的手,微微抬起來,嘴角嘟囔著“帥哥,美人!”

眼看著那雙手馬上就要摸到黎硯的臉上 ,一隻大手忽然伸了過來,緊緊握住她那隻伸過來的爪子。

時情瞬間清醒,嘴角的笑意全無,愣愣的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黎老師!”

只見黎硯笑了笑,“怎樣?睡醒了嗎?”

時情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還想摸嗎?”

“刷”時情臉色爆紅,尷尬的眨了兩下眼,vocal,起猛了,要不再睡會?

黎硯鬆開握住她的那隻手,直起腰道,“到了!”

時情哦了一聲,從車上下來,看著眼前的景苑愣了愣,怎麼到這裡來了?

她駐足下來,打算回頭,忽然想起來剛才尷尬那一幕,走的更快了。

從黎硯這個視角看過去,時情那小短腿看起來跟小跑一樣,可愛的緊,一轉眼人已經進了門。

他看著笑了笑,隨即離開了。

寒殿地下室

一盆冷水從天而降直擊韓庚面門,韓庚猛地睜開眼睛,張著嘴劇烈的咳嗽兩聲,水滴順著頭髮流到眉毛上,睫毛上,順著睫毛一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在這黑暗空蕩的地下室裡顯得格外明顯。

他抬起頭,看看眼前模糊的身影,晃了晃眼睛。

終於能看清眼前的人,面前的男人戴著張銀色的面具,那面具看起來猙獰可怖,卻依舊不擋男人那居高臨下的帝王氣勢。

“這是哪兒!”韓庚嗓音沙啞,活動了下自已的手腕,卻發現手腕被綁的死死的,腳也被捆的死死的。

見面前的男人不說話,他忽然發笑,滿臉不屑的看著他,“裝神弄鬼!”

黎硯還是那副表情,面無顏色的看著他,只能透過那面具窺見他眼底的冰冷。

隨後,黎硯薄唇微動,冷冷的聲音傳出來,“藥是哪裡來的”

“什麼藥?”

黎硯沒有理會他,迎接他的依舊是那冷冰冰的字,只是語氣更重了些,彷彿審問的人耐心已經到達了極限,“藥是哪裡來的!”

“什麼藥?我不知道!”他煩躁的瞪著面前的黎硯,同時晃了晃被綁著的手,“麻溜的給老子鬆開,老子勉強留你一具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