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孫妙青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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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妙青自然不是真的被嚇得暈倒在地了,她之所以倒在地上,就是為了防止皇后後邊的動作。
至於皇上,自然是碧桃看情況不對,匆匆忙忙的去養心殿找了小夏子通傳。
果不其然,皇上即刻來到的御花園。
不僅見證了后妃們著急慌亂的一面,皇后縱然有千言萬語的解釋,也比不上皇上親眼見到後宮亂糟糟的樣子。
宜修明知道甄嬛有孕,卻依舊要對方出來賞花,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
不是皇后的責任又是誰的責任呢?
宜修的舉動,算得上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孫妙青被人扶到了床榻上,經過太醫的檢查,這才得出對方中暑暈倒的情況。
聽聞太醫的問話,皇上一張臉都陰沉了下來。
宜修真是越發不知進退了,莞貴人懷有身孕出來賞花也就罷了,竟然還能將貴妃活活曬昏過去。
這樣的情況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會怎樣編排皇家呢。
四大爺對皇室顏面還是看重的,見到這樣的情況,自然不會給宜修一個好臉色。
見狀,宜修也只好率先跪倒在地。
只見她面色凝重地說道:“臣妾有罪,原本只是想著六宮姐妹一道賞花,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畜生竟然發狂了。”
皇后的話音一出,原本還有幾分生氣的皇帝,也只能暫時按捺住自已的情緒。
看著突然發狂的松子,皇上神情不由得變得深邃起來,眼眸漆黑,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候,皇后正準備開口要將這個貓給處死。
此時的孫妙青卻是恰到好處的發出聲音來。
“咳咳。我這是怎麼了?”
孫妙青的雙眼慢慢睜開,抬眼看向床外,此時站在床榻邊上的蘭芝對著自家主子點點頭,示意一切都準備好了。
貴妃娘娘醒了,周圍的人自然也圍了上來。
皇上也大步踏向床邊,伸手握住孫妙青的手掌。
溫熱的氣息頓時相伴而來,孫妙青也適時地流露出脆弱和害怕的情緒。
皇上伸手將對方摟在自已的懷抱當中,宜修站在外間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情緒嗎莫明,越發在心中堅定了要除掉貴妃的心思。
只可惜這次的行動未能如願。
雙手握緊的佛珠,面色上卻是一絲一毫的表情也沒有流露出來。
直到這時,另一位給甄嬛看診的太醫卻稟報了不好的訊息。
莞貴人,流產了。
訊息一出,整個宮殿都冷凝了下來。
低著頭的孫妙青更是毫無一絲表情,直到如今,要是她再不知道皇后的想法,那她才是傻子不成?
宜修竟然想借著安陵容的手,將自已推向甄嬛的方向。
到時候若是莞貴人再流產了......
好一招借刀殺人。
宜修,既然你三番兩次的想要陷害我們母子,那就別怪我心狠了。
坐在榻邊的皇上更是十足的震怒。
之前甄嬛流產,還能說是華妃的緣故。
但他心裡卻是明白得很,翊坤宮的歡宜香才是害得莞貴人流產的真兇。
皇上作為天子,自然是愛護自已的孩子的。
他並非真的冷血無情,只不過這些都比不上他的江山罷了。
如今權力集中,皇上對前朝後宮的把控早就超過的之前種種,更無需看重他人的臉色行事。
更何況甄嬛還是一個最好的純元替代品。
但今天,卻被太醫告知莞貴人這胎同樣保不住。
這讓他作何感想?
一時間除了說著太醫無用的怒火,一邊也有些頹廢的坐在了孫妙青的身邊。
他有些不敢去見甄嬛。
看著對方的容顏,就好像純元在責備自已保不住孩子一樣。
孫妙青更是看出了對方的脆弱。
甄嬛流產的訊息對她來說固然聽起來讓人覺得可憐,但她又不是聖母。
若是有些陰暗的想法,甄嬛的孩子沒了,對自已來說定然是有好處的。
於是她有些虛弱地說道:“皇上,您別太難過了,臣妾也不知怎的,一時不察竟然被人撞倒,如今是不是也要查查莞貴人小產的真相?”
此話一出,皇后宜修自然有些坐不住了。
畢竟誰都知道,今日的賞花宴,邀請人可是中宮皇后。
孫妙青這時候當著皇上的面提出這樣的問題,莫非是對皇后娘娘的懷疑?
“嵐貴妃,你的意思是,莞貴人這次是被人陷害的嗎?”儘管宜修不希望皇上查下去,但對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宜修自然不能再裝聾作啞。
反倒是要和貴妃一起去查案似的。
孫妙青的心裡不由得發出冷笑,皇后這就坐不住了,等後面牽連出她來,這可如何是好啊。
或許是平日裡嵐貴妃的形象太好了,給人以不爭不搶的淡泊之態,后妃們竟然也沒有覺得這樣的提議有什麼不妥。
皇上也只當自家貴妃天性純良,否則又如何會主動的說起查案莞貴人流產一事呢?
即便皇上的心中有些難受,但有孫妙青的安撫之後,面上還是穩住不少。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朕記得剛剛你身邊的蘭芝,說是有人撞倒了你,這會兒定然也一併查辦了。”
皇上作為九五之尊,他的話自然沒有人敢反駁。
此時站在角落的安陵容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畢竟她的心中明似鏡的,甄嬛即便不是今日踩踏跌倒,也會因為含有麝香的舒痕膠的緣故而失去孩子。
安小鳥會制香,卻沒想到皇后會安排自已去推嵐貴妃。
儘管她在心裡也害怕,但還是趁著人流湧動完成了自已的任務。
只是沒想到的是貴妃身邊的宮女們這般小心仔細,她還沒有伸手碰到貴妃的腰身,對方竟然就這樣癱倒在地上。
這讓安陵容十分手無舉措。
皇后娘娘說了的,只要有她在,這件事是不會查到自已身上的。
安陵容有些怯怯地看著簾子裡的方向,但她的心絃此刻卻像是紮了針似的難受。
皇后娘娘真的能保下自已嗎?
一邊想著,一邊扯著手上的真絲手絹,渾渾噩噩的在角落裡顫抖的,一如她第一晚去養心殿侍寢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