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倒黴蛋被折磨的半死,頭昏腦漲,此刻被帶到了山裡,被冷風一吹,人忽然清醒了不少。
倆倒黴蛋互相對視了一眼,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荒涼的山林裡黑黢黢的。
遠處有村莊和民宿,有微弱的光照射到這邊來。
他們倆從保鏢和阿姨的對話中,知道今晚上有大事發生。
他們倆是生是死,就看今晚上了。
找準機會,必須趕緊逃跑。
否則,他們倆肯定會被嚴凌菲當人質,到時候就生死難料了。
保姆阿姨一直處於驚恐的狀態,為了暴露他們所在的位置,故意拿著手機到處亂晃。
手機的手電筒燈光雖然不怎麼亮,但在漆黑的夜晚就顯得很明顯。
保鏢低聲吼她:“照什麼照?把人招來怎麼辦?你想死?”
保姆阿姨也低聲吼那個保鏢:“這山路那麼黑,我不用手電筒照著,咱們怎麼走路?”
保鏢想想也是,惡狠狠的目光瞪著保姆:“你別給我耍花招!你想跑,是不可能的!大小姐說了,只要你逃跑,就一刀刺死你!”
保姆嚇得直點頭,“我不跑,我可不想死。”
“知道就好,給我老實點!”
“那我還是不開手電筒了,萬一警察看見這邊有亮光追過來就慘了。”
保姆把手機放兜裡,攙扶著韓鶴軒的同時,偷偷的幫他解手腕上的繩子。
只要韓鶴軒和金瑞能振作起來,他們仨打一個保鏢,應該有勝算。
這幫亡命之徒沒有未來,只有死
路一條。
她可不想死。
韓鶴軒覺察到保姆在黑暗中偷偷的幫忙解手腕上的繩子。
微弱的光線中,他眼含熱淚,十分感激的目光望著她。
阿姨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安靜,裝作不知道。
韓鶴軒嘆了口氣,感嘆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
他和金瑞被關在地下室的那幾天,保姆阿姨總是找機會偷偷的去送吃的喝的,他們才沒有餓到虛脫。
要不然,他早就沒有力氣行走了。
韓鶴軒回憶他這幾天過的非人生活,真的很想哭。
也就更加痛恨慘無人道的嚴凌菲,他從未見過這麼惡毒的女人。
嚴凌菲是真的該死!
與此同時。
夏羽鴻和左立帶著秘書和公司的保鏢正從左邊的山道往山上跑。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也是悄悄的行動。
夏羽鴻身強力壯,非常擔心左江秋的安危,沿著山道,跑得飛快。
左立年紀大了,心臟不好,根本走不快。
他跟不上夏羽鴻,急的直冒汗,氣喘吁吁道:“夏羽鴻,你帶著保鏢先跑吧,趕緊去救江秋要緊,我隨後就到。”
“好,你和秘書慢慢爬山。”
左立拉住夏羽鴻的胳膊,“秦硯丞指的路是對的吧?咱們不能走冤枉路啊,沒時間了!”
左立的心一直緊緊揪著,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擔心女兒的安危。
一千萬贖金他已經迅速的籌齊了,就等和時沐野見面談條件了。
“放心,我信得過秦硯丞和時晚夏,他們也非常同樣擔
心江秋。而且這附近我來過,這條登山小道確實可以快速的到達江秋所在的位置。”
“那行,你快點去吧,我快急死了。”
左立拍了拍夏羽鴻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女兒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安全的把她帶回來,知道嗎?”
“知道,左伯伯放心,江秋就是我的全部,我豁出性命都要救她!”
夏羽鴻語畢,把棉襖脫掉扔給左立的秘書,只穿著黑色毛衣的他,一手握緊手機,一手拿著甩棍輕裝上陣,健步如飛的往山上跑。
訓練有素的保鏢都跟不上夏羽鴻。
他是用了吃奶的力氣在奔跑。
早一秒鐘見到江秋,江秋就少一秒鐘的驚嚇。
左立坐在石頭上直喘氣,望著夏羽鴻奔跑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等把女兒解救出來,就由著他們倆個自由戀愛吧。
如今找到一個負責任,又痴情專一的優秀男人,很不容易了。
剛才高強度的奔跑,秘書也累的直喘氣,“左總,我覺得夏羽鴻這人很不錯。他是真的關心江秋小姐,剛才都差點哭暈了。我沒見過哪個大男人為了女人哭成這樣,害的我也跟著哭。”
左立對秘書翻了個白眼,“難道我沒哭?”
“您也哭了,可那不一樣。”
秘書雙手叉腰,氣喘吁吁的解釋,“江秋小姐是您的女兒,你們是父女關係,你擔心女兒很正常。可江秋小姐和夏羽鴻沒有血緣關係,夏羽鴻寧願捨身去
救她,這實屬難得。”
左立煩躁的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這個道理還用你教?”
透過這次的事情,他也覺得夏羽鴻這小夥子不錯,他經營的那家西餐廳的名字,還帶有女兒的名字,這份心意真的很難得。
左立一直在反省自己,之前是不是對夏羽鴻太有偏見了?
都沒有去好好的瞭解人家,一直戴有色眼鏡看人家。
這是不對的。
他應該相信女兒的眼光。
嚴凌菲在山坡上等得不耐煩了。
她給偷渡老闆打電話:“船到江邊了嗎?”
老闆已經讓人把船停靠在了碼頭上,他信誓旦旦的說道:“到了到了,嚴小姐你就放心吧。你給的錢到位了,我保證安全的送你去國外。”
“嗯,在碼頭上等著,我到了碼頭給你打電話。”
“好好,船號我發訊息告訴你。”
“嗯,老闆注意一點,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嚴小姐,我辦事你放心,絕對沒問題。”
“那行,先掛,我這邊有點事情要處理。”
嚴凌菲掛了電話,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上山的那條路。
十幾分鍾過去了,還是沒有看見時晚夏。
姓夏的賤人動作這麼慢,就不擔心她的好閨蜜嗎?
嚴凌菲忽然轉身,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在左江秋的面前晃來晃去。
“聽說你是個醫生,長得還挺漂亮,要是在你這漂亮的臉蛋上劃上幾刀,應該就沒有男人喜歡你了吧?”
左江秋嚇得渾身顫抖,低聲
哀求:“別,千萬別,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哈哈,真的嗎?我想要時晚夏的命,你能給嗎?”
嚴凌菲笑的癲狂,用刀子在左江秋的臉上劃了一個口子,頓時鮮紅的血滲了出來。
江秋疼的皺起了眉頭,求救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時沐野,“你不想要錢了嗎?我好好的,你才能得到那一千萬!!”
嚴凌菲頓時扭頭瞪著時沐野,惱怒道:“什麼一千萬?你個小混蛋,敢揹著我搞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