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和許嵩在醫院的走廊裡聊了很久,話題從生活瑣事到醫學知識,無所不談。

夜幕降臨,他們才意識到已經到了晚上十點。

許嵩看了看錶,輕聲提醒自已還需要值夜班,以防萬一有急症。

南星理解地點點頭,微笑道:“時間過得真快,謝謝你陪我聊天,許醫生。”

許嵩也微笑回應:“不用謝,南星。我也很享受和你聊天的時光。希望嫂子早日康復。”

兩人互相告別後,南星迴到了沈月的病房。

輕輕推開房門,看到沈月已經熟睡在床上,發出輕微的鼾聲。

南星輕輕走到床邊,看著沈月安詳的睡顏,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你真是個幸運的女孩,沈月。”南星輕聲自語,然後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靜靜地守護著沈月。

這一夜,南星在醫院裡度過了一個平靜而溫馨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天色尚未大亮,沈月從夢中漸漸醒來,感覺到一陣尿意。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還帶著朦朧的睡意。

適應了昏暗的環境後,她發現了南星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頭微微傾斜,似乎已經陷入了沉睡。

沈月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輕輕地從床上起身,儘量不驚擾到南星。

然而,南星的睡眠並不深沉,她微微動了動,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沈月,你醒了?”南星的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

沈月輕聲回答:“嗯,我起來上廁所。南星,您怎麼沒回家?”

南星看著沈月,眼神中充滿了關懷,她輕聲說道:“我只是擔心你夜裡可能會需要什麼幫助。”

沈月的心中暖流湧動,她感激地看著南星,聲音有些哽咽:“南總,您真是太好了,謝謝您。”

南星微笑著,輕輕地拍了拍沈月的手,安慰道:“快去吧,別憋著了。”

沈月點了點頭,轉身輕手輕腳地向洗手間走去。

沈月走進洗手間,關上門後,她終於忍不住情感的洪水,淚水悄悄地從眼角滑落。

她的心中充滿了對南星的感激,但同時也勾起了她對已故母親的深深思念。

她站在洗手檯前,看著鏡中的自已,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輕聲自語:“媽媽,如果你能看到南星對我這麼好,一定會很開心的。”

沈月回想起小時候,母親也是這樣無微不至地照顧她,無論是在她生病時守夜,還是在她遇到困難時給予鼓勵。

南星的關懷讓沈月感到彷彿母親的愛又一次回到了她的身邊。

沈月坐在馬桶上,淚水沿著她的臉頰滑落,她輕聲呢喃著:“媽媽,我好想你。”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對母親的思念和對過去美好時光的懷念。

外面的南星聽到了洗手間傳來的細微聲響,心中一緊,擔心沈月可能遇到了什麼意外。

他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到洗手間的門口,急切地拍打著門,聲音中帶著擔憂:“沈月,你怎麼了?需要幫助嗎?”

沈月盡力平復自已的情緒,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回答道:“我……沒事,南總。”

南星在門外輕聲說道:“如果你沒事的話,就快點出來吧。”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但也充滿了對沈月的尊重和理解。

沈月回應道:“好的,我馬上就好。”

她用水洗了洗臉,試圖掩飾剛剛哭過的痕跡。

淚水洗淨了她臉上的淚痕,卻洗不掉她心中的哀傷。

她深吸一口氣,沈月告訴自已要堅強,不能讓人看到她流淚。

她知道,雖然淚水是情感的釋放,但她也需要在人前保持堅強,不讓他人為她擔心。

她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服,然後深吸一口氣,開啟門,走了出去。

南星注意到沈月走出洗手間時,她的眼睛微微紅腫,顯然是剛剛哭過的痕跡。

南星關切地問道:“沈月,你哭了?”

沈月試圖用笑容掩飾自已的尷尬,她輕輕地笑了笑,回答道:“我才沒有呢,可能是早上起來眼睛有點不舒服。”

南星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溫柔的堅持:“別裝了,沈月,我都看到了。你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沈月的眼神微微閃爍,她還想堅持自已的立場,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南總,我真的沒有哭,可能是早上起來的緣故。”

南星輕輕地笑了笑,故意調侃道:“嗯,你沒哭,那肯定是我哭了。”

沈月聽到南星的話,假裝生氣地笑了笑,然後她掀開被子,把自已整個人都遮蓋住,悶聲說道:“不理你了,我要再睡會兒。”

南星看著沈月孩子氣的舉動,心中感到一絲暖意。

她知道沈月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不好意思承認自已的脆弱。

南星輕輕地搖了搖頭,微笑著說:“死鴨子嘴硬。”

沈月在被子裡蜷縮著,假裝沒聽到南星的話,卻在心裡默默回了一句:“你才死鴨子嘴硬。”

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心中的情緒漸漸平復。

南星看著被子微微顫動,知道沈月在裡面偷偷調整情緒。

他輕聲笑著說:“好了,別生氣了。”

被子裡傳來沈月悶悶的聲音:“我才沒有生氣呢。”

南星笑了笑,不再說話,給沈月一些空間。

她知道沈月需要時間來處理自已的情緒。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沈月終於忍不住偷偷掀開被子的一角,輕輕地呼吸外面的空氣。

她露出一隻眼睛,看到南星正坐在床邊,安靜地等待著。

她慢慢地從被子中探出頭來,露出一個羞澀的微笑:“南總,您怎麼不睡了。”

南星輕輕地扭動著痠痛的脖子,表情中透露出一絲痛苦。

長時間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讓他的身體感到僵硬和不舒服,睡意也遠遠地避開了他。

沈月知道南星是為了照顧她才選擇了熬夜,於是她溫柔地說道:“南總,您不舒服的話,還是躺在床上休息吧。這床給您睡。”

南星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固執:“生病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