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坐起身來,靠在床頭,輕聲回答:“方便,你說吧,怎麼了?”
寧靜在電話那頭提議:“要不要出來吃宵夜?我剛好餓了。”
沈月輕輕笑了笑,回答道:“寧靜,我都已經刷完牙、洗完臉,準備睡覺了。你知道我習慣早睡早起。”
寧靜似乎不太願意放棄這個提議,她調侃道:“現在才十點,你怎麼就這麼早準備睡覺了?是不是老了啊?”
沈月聽了,無奈地笑出聲來:“我……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今天有點累,想早點休息。”
寧靜卻不依不饒,繼續說道:“哎呀,沈月,我們好久都沒一起吃宵夜了。而且,你上次在電話裡提到的那些事情,我還沒聽你詳細說過呢。出來吧,我們邊吃邊聊,怎麼樣?”
沈月猶豫了一下,她確實有些累了,但內心也渴望和閨蜜好好聊聊。
她想了想,最後還是同意了:“好吧,寧靜,你贏了。我們去哪裡吃宵夜?”
寧靜興奮地回答:“太好了!就去我們常去的那家大排檔吧,我好久沒吃那裡的炒麵了。”
沈月迅速換上衣服,準備出門,去享受一個屬於她和寧靜的深夜時光。
她放輕了腳步,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她經過南星的房間時,心中湧起一絲緊張。
沈月暗自想道:“他應該不會發現我溜出去吧!”
她猶豫了幾秒鐘,仔細聆聽房間裡的動靜,但只聽到了寂靜。
她小聲嘀咕著:“他才不會在意呢。”
這句話更像是在安慰自已,讓她放鬆一些。
畢竟,她和南星的關係並不像普通夫妻那樣親密,他們各自過著相對獨立的生活。
沈月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向下走去。
她的腳步在樓梯上輕輕踩過,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到達大門口時,她小心翼翼地開啟門,確保不會驚擾到其他人。
她迅速閃身出去,然後輕輕地關上門,不讓一絲聲音傳出來。
夜晚的空氣清新而涼爽,沈月招了一輛計程車,告訴司機她的目的地。
車子啟動後,她靠在座椅上,望著窗外迅速後退的街景,心中既有對即將到來的宵夜時光的期待,也有對南星可能發現的擔憂。
不過,無論結果如何,她知道今晚她需要的是一段屬於自已的時光,一個可以暫時忘記煩惱的機會。
車子行駛在空曠的街道上,路燈投下斑駁的光影。
沈月看著窗外,思緒漸漸飄遠。
她想象著和寧靜見面後的場景,她們會聊些什麼,分享彼此的近況。
她不禁露出了微笑,期待著即將到來的聚會。
不久,車子到達了目的地。
沈月付了車費,下車後便看到了那家熟悉的大排檔。
這是一家露天的燒烤大排檔,曾經是沈月和寧靜上大學時經常光顧的地方,那時候他們還會帶上白敬亭。
那些日子總是充滿了歡笑和無憂無慮的青春氣息。
沈月走到大排檔的時候,寧靜已經坐在那裡,面前擺開了兩罐冰鎮的啤酒。
寧靜抬頭一眼就看到了沈月,她興奮地招手,大聲呼喚著:“沈月,這邊這邊,快過來……”
沈月將包包放在椅子上,輕笑著坐了下來。
她看著寧靜,那份隨意和自在讓沈月感到既熟悉又好笑。
沈月搖了搖頭,半開玩笑地說:“嘖嘖嘖,寧靜,我現在看你感覺都不一樣了。”
寧靜挑了挑眉,故作誇張地摸了摸自已的臉,戲謔地說:“怎麼不一樣,難道是我今天化的妝更好看了?”
沈月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指了指周圍的環境,說:“豪門千金在這兒陪我吃這種街邊小吃,這畫面太有反差了。”
寧靜的笑容漸漸淡去,她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認真:“沈月,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打算要騙你的。”
沈月輕輕地擺了擺手,試圖轉移話題:“行了,不說這個了。今晚我們只談開心的事情。”
寧靜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她緊握著沈月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那你答應我,暫時先不要跟白敬亭說我的真實身份,好不好。沈月,你一定要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沈月輕輕地皺起了眉頭,她直視著寧靜,語氣中帶著一絲認真:“你覺得你的這個秘密能瞞一輩子嗎?”
寧靜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她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我不知道,可現在真的不是個好時機。以後再說吧,現在我不想讓他因為這個而感到壓力。”
沈月深深地看了寧靜一眼,她知道寧靜心中的擔憂,但她也相信真誠的愛情是不應該被身份所束縛的。
她緩緩地說:“白敬亭要是真的愛你,就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而改變。”
寧靜苦笑了一下,她知道沈月的話是出於好意,但她也有自已的顧慮:“沈月,你也知道白敬亭他有多愛面子。要是讓他知道我是千金小姐,他肯定會覺得有壓力,可能會跟我分手的。”
沈月聽了寧靜的話,心中不禁感到一絲沉重。
她知道寧靜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但她也相信真正的愛情應該能夠超越這些表面的東西。
她握住寧靜的手,輕聲說:“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支援你的決定。但別忘了,真正的愛情是建立在信任和理解之上的。白敬亭如果真的愛你,他會接受你的全部。”
寧靜看著沈月,心中充滿了感激。
她知道沈月是真心為她好,她點了點頭,決定暫時將這個問題放在一邊,享受今晚的聚會。
她舉起啤酒,微笑著說:“謝謝你,沈月。今晚我們不談這些,只享受我們的聚會。”
沈月舉起手中的啤酒,微笑著說:“來,為我們今晚的相聚乾杯!”
兩人一口乾了一杯啤酒,當沈月放下酒杯的時候,寧靜立刻拿起酒瓶,給沈月的杯子續滿。
她一邊倒酒,一邊用疑惑和驚訝的眼神看著沈月,問道:“上次你在電話裡說,你結婚了?那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