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真是令人著迷

【聽聞我的話後，阿哈消失了，祂或許在宇宙的某個角落尋找祂所謂的快樂。】

【又或許，按照我的指示去往了宇宙最深處......】

【直至不知多少年時間過去，我在宇宙間遊歷時，曾在‘假面愚者’口中提到了這樣一則寓言。】

【當歡愉之主攀上存在之樹的高枝，祂窺見真空冰冷可憎、星辰機械運轉，萬物意義讓位於虛無。】

【祂繼續望去，直到目睹一名嬰兒落地啼哭猶如受盡委屈，便忍不住的縱聲大笑。】

【這清澈的笑聲撕裂了冰冷死寂的宇宙。】

【迴盪諸界至今。】

“攀上存在之樹的高枝，窺見了真空冰冷可憎、星辰機械運轉、萬物意義讓位於虛無......”姬子重述了這段故事。

在這裡，歡愉星神窺見的東西可能是智識星神。

還有虛無命途的那位神祇......

因為真空冰冷、機械運轉和傳聞中贊達爾創造出的星體計算機較為符合。

即使這尊星體計算機踏足智知的極致。

成為星神。

也應該保持著計算機的模樣。

而後半句的萬物讓位於虛無，便顯而易見的提示著虛無命途的星神。

不過這是沒有辦法確定的情報。

除非......

日記的後續能給出答案。

不過正如先前姬子和星所說的話......每當玩家進行到一個劇情點後，就會得到對應劇情的情報。

黑塔空間站得到的情報是初始資訊。

雅利洛六號行星得到的則是有關奇蹟、歡愉的情報。

這裡雖提及智識和虛無。

卻不會詳細描述的。

即使日記後續頁面有著新內容，也應該是奇蹟和歡愉間發生過的事。

果然。

當姬子翻開日記所能看到的最後一頁時。

並無發現有關這兩尊星神的故事，它，是奇蹟星神以第三人稱講述的一則另類故事。

同時也是蘇晝給希兒講的故事。

.........

‘你們相信，會有一個人、一個東西為了自已的樂子而去肆無忌憚的實驗嗎？’

那是蘇晝醒來，且真正看到過的一則奇聞。

“當我加入奇蹟發展公司，得到星神垂目後，也知曉了宇宙間的一些奇妙之事。”

“【歡愉的星神】阿哈曾為了實現自已的快樂，做出了一個驚為宇宙所有人的實驗......祂將一隻蟲子變成了自已的令使！”

“且給予了蟲子無上的智慧！”

聽著蘇晝的話，希兒明顯有些驚訝，她有些難以置信......這被宇宙間無數人渴望的力量，居然被一隻普普通通的蟲子得到了。

要知道，如果得到星神如此龐大的饋贈，可是能輕輕鬆鬆解決貝洛伯格的困境啊！

她不解的向蘇晝問道，“為什麼......祂要將力量饋贈給一隻......蟲子？”

“只是為了嘗試能否將蟲子安排進入天才俱樂部。”

“那祂成功了？”希兒有些好奇。

蘇晝搖搖頭，“不，失敗了，但祂為了這場毫無意義的實驗，卻把命途的全部力量拱手送給了一隻毫無靈智的蟲子。”

“......難以理解......”

這是希兒唯一能給出的回覆。

身而為人，她很難理解神明一些所謂的實驗，也很難明白歡愉為何如此瘋狂。

但正因無法理解。

對方才是神。

她才是人吧？

希兒將目光轉向破碎不堪的前方小鎮，語氣裡帶著幾分感慨，“若是能得到某一位星神的慷慨施捨，或許，貝洛伯格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在歷史的古籍中，這顆星球曾是多麼的富饒繁華。

如今卻變得如此。

不過希兒向來不是悲觀的人，也不是路邊成日祈求祝福的狂信徒。

她轉念便說道，“這個想法不對，宇宙間存在了太多生靈，若是每一個信奉神明，神明都要慷慨施捨援救，恐怕祂會先累死的吧......”

“是啊，拯救生靈本就不是神的責任。”蘇晝突然對眼前這個女孩好感倍增。

因為。

當人們的星球備受災厄席捲時。

祂聽到最多的便是哀求，便是謾罵......苦於災害的人對神明的高高在上表示憎恨。

可信仰神明的人，就理應、就必須要求神明出手幫助嗎？

這根本不現實。

這宇宙大到無邊無闊，就連神明也需要打造星穹列車這樣的載具來執行，又怎麼可能精準到知曉哪一個星球深受災厄呢？

再者，神明也有束縛自已的原動力，不可能任由發揮。

能垂目凡人。

給予命途的力量已是最大恩賜。

那些因弱小而被森林法則淘汰的生靈，沒有責備神的資格，要怪就只怪自已弱小......

畢竟，就算是高高在上的星神也會有隕落的那天。

祂們該去怪誰呢？

.........

“我們回去休息吧，今天，也逛了不少時間。”看著神色略有疲倦的女孩，蘇晝提議道。

“可我......”希兒有些猶豫，因為她還有自已的責任沒有去履行。

“希兒小姐要聽話哦，長期的勞累只會讓你身體更差勁，好好休息，你才能更好的保護地下。”

“我知道了......”

她平日裡聽到了太多這樣的話。

但唯獨。

眼前這位名為夜的男子衝她說時。

她不想拒絕......

或許這便是隨心吧。

.........

也是希兒於蘇晝背影消失的下一刻，陰暗的角落裡，一個帶著小丑面具的假面愚者緩緩走出。

祂歪著頭看向兩人離去的地方，嘴角輕輕勾起。

“智識是坨廢鐵，存護是個呆子，巡獵毫無幽默感，毀滅像個瘋子。”

“我以為星神都是一根筋，阿哈真沒面子！”

“直到遇見你......”

“奇蹟還真是令人著迷的東西，它，很讓阿哈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