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讓得到訊息回到家的時候,盛擇已經走了。

陳聽寧還在花房,她坐在吊椅上,唇瓣紅得厲害。

聽到開門聲,陳聽寧以為是過來送冰袋的傭人,她伸出手才發現是下班回來的陳文讓。

“二哥,你今天回來的好早。”陳聽寧收回手,她下意識抿了一下嘴。

她嘴巴腫了,因為盛擇臨走之前咬了她一口。

剛才是她的眼神釋放出了第一步的邀請,要不然盛擇也不會吻她。

現在吻是吻了,人也挺好吻,就是她沒控制住人,讓人反咬一口。

她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沒辦法出去見齊知白了,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讓齊知白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她前段時間的努力最起碼得白費一半。

想到這裡,陳聽寧有些氣惱的磨了磨牙。

氣自已。

因為她發現她的道德感好像有一點點低啊?

她現在這個行為算是越界吧?

但她好像除了擔心她自已的任務之外,她是一點也沒有對不起齊知白的感覺。

其一,肯定是因為她原本就不喜歡齊知白,只是因為他是男主,她才願意跟他在一起。

其二,就是陳聽寧對這裡壓根就沒有多少代入感,她只是把這些前男友當成一個一個比較俊美的紙片人。

他們都是紙片人,所以她為什麼要有負罪感。

你情我願就行了吧。

陳聽寧自我安慰了一下,突然就豁然開朗了。

等她想明白抬起頭,就發現陳文讓看她的眼神有些複雜。

陳聽寧還以為他已經走了。

“傭人送過來的冰袋,我幫你敷吧。”陳文讓甚至已經從傭人手裡拿到冰袋了。

“那就麻煩二哥了。”一直舉著肯定很累,陳聽寧巴不得有人幫她舉著,而且傭人不是被他趕走了。

陳文讓舉著冰袋貼在陳聽寧的唇上,他低頭就能看到她那紅腫,微翹的唇瓣。

齊知白的車還停在陳家門外,陳文讓剛才下班的時候看到了。

而盛擇的車剛開出陳家。

但陳聽寧嘴唇上的紅腫很新鮮,咬痕還在。

“是盛擇嗎?”陳文讓輕聲問。

“二哥會替我保守秘密吧?”陳聽寧沒有回答,她只是眨了眨眼睛說。

“……嗯。”

“我今天就睡在家裡了,知白應該還在門口,二哥幫我把他勸走吧。”陳聽寧又說。

“好,但寧寧——”

“二哥,這只是一個意外。”陳聽寧打斷他的話說。

“你自已心中有數就行。”陳文讓不再說話。

陳聽寧把今天這場事件定為意外,但她沒想到以後還有很多種類似的意外。

有她主動的,也有她被動的。

但都叫意外。

——

陳聽寧當晚睡在陳家老宅,第二天齊知白就禮數齊全的上門拜訪陳老爺子了。

陳聽寧在樓上畫了一個全妝才下樓,她的頭髮現在已經有些長了,她準備過幾天就去理髮店剪短一些。

樓下,陳老爺子和齊知白之間的氛圍很和諧,兩家本就是鄰居,關係一直都很好。

他們複合,陳老爺子也是樂見其成的。

“正好寧寧下來了,你們就替我走一趟吧,權當出門約會了。”陳聽寧下來就聽見這句話。

原來今天有一個小眾的私人拍賣會,陳老爺子想要陳聽寧他們代替他去。

“看中什麼直接拍下來,記在我名下。”

“那我就提前謝謝爺爺了。”陳聽寧笑眯眯的應下,主動讓她過去花錢的事,她怎麼會拒絕。

拍賣會正好在下午。

兩人在家裡吃過飯就去了。

陳聽寧一點也沒手軟,她一下子拍了兩套全套珠寶,一個古董花瓶才收手,實在是其他的都不喜歡。

拍賣會後面還有晚宴,主辦方都是陳老爺子的熟人,陳聽寧也沒有推辭。

只是到了宴會,她才注意到宴會上多了十幾個她剛才沒有在拍賣會見到的人。

盛擇赫然在列。

沈競青也在。

不過陳聽寧只是看了他們兩眼,並沒有跟他們打招呼的意思,她拉著齊知白吃桌上的甜品。

“我們只待一會給個面子就行,一會就回家。”陳聽寧說。

“嗯,沒關係,我不排斥宴會。”齊知白看著陳聽寧吃小蛋糕,他自已是不吃的。

“那你今天的話怎麼那麼少,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呢。”陳聽寧嗔他一眼,她用勺子挖了蛋糕喂他:“嚐嚐,很好吃。”

“好吃。”齊知白張嘴吃下,他今天的情緒確實不高,因為陳聽寧昨天只是讓陳文讓出來跟他說,她要住在家裡。

晚上,他們打電話也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

影片也沒打。

齊知白也不是懷疑什麼,他只是沒有安全感。

一夜的失眠,讓他今天的精神確實有些不佳。

“齊先生。”沈競青從遠處走過來,他過來竟然是跟齊知白打招呼。

“有事嗎?”齊知白轉過身,他聲音冷淡的問。

“沒事,只是想跟齊先生打個招呼。”沈競青站定不動,他微笑的說。

“……”

“我們換個地方吧。”陳聽寧和齊知白換了一個地方,沈競青還能微笑的追上來。

齊知白冷聲問:“做這些無用功有意義嗎?”

“有。”沈競青微笑,齊知白生氣,他就更高興了。

“有什麼?是能讓自已心更涼嗎?”陳聽寧上前一步擋在齊知白的面前。

原主的桃花債呀,那是真的多。

這個來完那個來。

但她還不得不出面。

“我的心早就涼透了。”沈競青看到陳聽寧終於開口說話,他也不咄咄逼人了。

“不過都是朋友,我只是想多跟齊先生說一說話。”

“那借一步說話,單獨說。”齊知白突然說。

“好啊。”

兩個男人突然達成了共識,陳聽寧樂的當甩手掌櫃。

只要不打到她面前,其實就算打到她面前,她能不管也不想管,不過現在男主除外。

兩個男人去了外面,陳聽寧吃完手中的蛋糕,她往二樓的洗手間走,她要洗洗手。

剛上二樓,就有一道男人沉穩的腳步聲跟上來。

陳聽寧站在水龍頭前面洗手,她面前的鏡子上就映出一道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