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懷,要不叫他們回來吧,他婆成了這個樣子,說不定……哪一次就不行了呢,他們這做後生的不得在跟前敬孝啊?”

……

一個月後,葉書豪一大家子人提著大包小包回來。

坐著拖拉機,這次借的是葉書銘家的拖拉機。

葉書銘雖然沒有念多少書,但是活幹的還是不錯的,經營起磚瓦廠的生意來是頭頭是道。

最重要的是近些年來越來越多的人準備蓋磚房了。

磚窯裡燒出來的磚也是異常的好賣,所以日子過得極其不錯。

這拖拉機就是最近買的。

老是借大隊長家的也不好意思,人家現在雖然是隊長,但是不是像之前生產隊的隊長,沒有那麼大的義務幫助你。

沉念還買了一臺電視機。

聽說羅琴琴病了,老人家忙活了半輩子了,見見這些東西也是好的。

買了臺電視機。

沉念存下來的那些私房錢算是花了個大概了。

這些年小孩子沒少花錢,雖然也掙得不少,但是現在回來了總歸是要省著花的。

電視機花了她一千多,算是大出血了一次。

不過她不後悔。

葉行知眼睛亮亮的,當初去城裡生活的時候才五歲,中間只回來過一次,他感覺鄉下才是玩起來最暢快的地方。

現在正打量這這一切。

而另一面的喜喜嗦著手指眼中滿是好奇。

火車上一直睡著,現在可是清醒的很。

沉念舒了口氣,終究是回來了。

羅琴琴病了的訊息傳來之後葉書豪便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自打結婚以來,就算是之前談戀愛的時候,葉書豪也從來每天給過沉念什麼難處。

凡事都是讓著她,聽她的。

只是這件事……

古人說:自古忠孝兩難全。

可是在親人個愛人之間又何嘗不存在這兩難的選擇呢?

收到信的第三日葉書豪就開始收拾東西了。

他把這兩年存在信用社的錢全部都給了沉念,是一個存摺。

除去開銷,葉書豪存了不少,整整四千八百三十二快。

有零有整的,可見是個細數的人兒。

他不敢朝沉念開口,兩個孩子他也不能帶走,那是沉唸的***,他怎麼可能忍心讓她們骨肉分離呢。

他只好將自己的幾件衣服收拾好,所以貴重的東西和錢都留給了沉念。

沉念也是煩的緊,服裝廠裡的事多半要她操心,何況葉苗苗不在。

老家那邊又傳來這個訊息,可謂給她是雙重打擊。

葉書豪買了票,走的前一天晚上才慢吞吞的跟沉念說了這事。

沉念直接炸毛了。

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

不依不饒的質問葉書豪:在你的眼中我這個髮妻就是這麼不可理喻不通情達理的嗎?

葉書豪無話可說,沉念也懶得和他瞎扯,悶著聲收拾自己的東西,收拾兩個孩子的東西。

葉書豪一看就情況不對,但是沉念不願意理會他。

直到沉念收拾好東西才帶著樂樂和喜喜又去了一次周歆瑤和沉天闊跟前。

沉念從小就愛哭。

遇到大小事不管自己能不能解決,先哭一哭,放鬆一下,可是這次神年末沒哭。

她謹慎的將一切和爸媽說了個明白。

周歆瑤和沉天闊也是讀書人,不可能不明事理,雖然很不捨女兒,但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沒有他們一直把人留在身邊的道理。

這兩年沉念也存了不少錢。

她當老師的時候倒了沒攢多少錢,全都用了,這些錢能攢下來全靠葉苗苗的服裝廠掙了不少錢。

整整兩千塊,沉父沉母也澹然的收下了。

……

聽到拖拉機的聲音葉苗苗個葉書婷就迎了出來。

大中午的,都還沒下地,葉路懷也揹著手出去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