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腦子有點混亂了。”

空塵拍了拍自己腦門,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隨後猛然抬起頭道:

“你是說,那田聞敬之所以想霸佔地脈,是因為想給那少門主當新婚大禮。”

“而他和那主母生的女兒就是那少門主的未婚妻!”

“我的天,我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空塵捂著腦袋感覺都要炸了。

玄煜再次吐槽道:

“貴圈真亂。”

江天坐在原地,也是有點捋不清楚其中的關係。

這種有違常理的事情,著實是駭人聽聞。

如果說這中間沒有什麼禁忌之戀的話,那只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利益!

但是,這件事情哪怕是放在開放的修行界也是相當炸裂的,難道他們真的就不怕被外人詬病嗎?

“不符合邏輯,不符合常理。”

江天搖頭。

這時空塵揉眉說道:

“算了,這是別人的私事,咱們還是別管了。”

“只不過,那田聞敬居然會找到我們頭上,且你還和他大戰了一番,不就說明徹底和他為敵了嗎?”

江天點頭:

“差不多,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提前離開玄光城。”

空塵道:

“要走那就走唄,中央境這麼大,咱們還怕沒去處?”

江天頷首:

“等蘇狂和陸天也他們回來之後,再好好商量吧。”

玄煜聞言意外道:

“他們還沒回來嗎?之前我們還在賭場的時候,我倒是碰見了他們,當時我以為他們已經回來了呢。”

江天聞言一愣道:

“你碰見了他們,在什麼地方?”

玄煜道:

“就在萬事屋之中,他們好像是接取了一個小任務試了試手,在他們交任務的時候我看見的,他們說今天先這樣,回來盤算以後再去接大任務。”

江天聞言蹙眉,心中卻是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空塵看見他的神色,似乎是看出他在想什麼,道:

“你想太多了,兩個大老爺們,一個悶驢,一個絡腮鬍大漢,你還能擔心他們被人綁架了不成?”

江天聞言暗道也是,雖說兩人的實力在整個玄光城之中最多隻能算得上中等層次,要是真的遇見了什麼麻煩,就算是打不過,也有一定自保和逃跑的能力。

除非是田聞敬那種級別的強者出手能夠悄無聲息將他們拿下,不然再不濟也能鬧出一些動靜出來。

“現在天色也才剛剛黑,再等等看吧。”

於是他點了點頭。

然而,就這麼一等,就是足足兩個時辰過去。

兩個時辰,天色已經徹底大黑,甚至外面的街道也從最初的喧囂,漸漸地安靜不少。

但是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蘇狂還有陸天也卻是依舊沒歸來。

這一次,別說江天,就算是玄煜都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於是他小聲說道:

“他們該不會真的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空塵也不再嬉皮笑臉,坐直身子看著江天道:

“你不是在他們的身體之中留下過神識烙印嗎?感知一下看看?”

江天點了點頭,在他們一群人進入中央境之後,江天的確在幾人的身體之中都種下了自己的神識烙印,就是以防萬一發生。

於是他點了點頭,隨後閉上眼睛開始感探起來。

片刻之後,江天睜開眼睛,神色凝重。

“怎麼樣?”

空塵和玄煜急忙問。

江天凝眉道:

“感知不到,那神識烙印似乎被某種能量給抹除了,我查探不到他們的方位了。”

“神識烙印被抹除了?”

空塵和玄煜臉色一變,徹底意識到,事情好像複雜了。

江天果斷起身道:

“走,出去找找看。”

兩人沒有廢話,果斷地跟上。

然而,就在三人剛剛起身走到大門口的位置。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流光猛然從門外之中激射而來。

江天眉頭一凝,手掌抬起虛空一抓,就將那流光給握在了手中。

“什麼人?”

空塵和玄煜也是第一時間追了出去。

江天站在原地,看著自己握著的拳頭,隨後他手掌一震,那包裹在外的渾厚靈力直接被震碎,隨後只見一隻信標出現在了手中。

那信標之上插著兩樣東西,一張紅色的請帖,以及一張字條。

字條上面寫著:

“小子,若是不想你的那兩個朋友死的話,明日前來玄光門赴宴,若是敢不來,休怪老夫辣手無情了!”

江天看著手中的字條,眼神驟然一冷。

那字跡凌厲如刀,筆鋒之中透著一股森然殺意。

雖然這字條並未冠名是誰所書,但是江天卻是能猜出來,這一定是那田聞敬所為!

蘇狂和陸天也,被田聞敬給抓走了!

他雖說早就猜到那田聞敬不可能善罷甘休,但是他沒想到對方報復來得這麼快,且還是衝著自己身邊的人來的!

“這該死的老東西,當時就應該不顧一切地追上去殺了他的!”

江天手掌一握,將那字條死死地給攥在了手中。

而這時,空塵和玄煜也是去而復返,但是兩人卻是空手而歸。

空塵冷著臉道:

“沒追上,對方也是一個合體修為強者,是從數千米開外偷襲出手的,等我們追出去的時候,他已經撕裂空間跑了。”

說完,他目光猛然注意到江天手掌的字條和請帖。

“這個是?”

他伸手拿過。

當看清楚上面的內容之後,他瞳孔也是一寒:

“悶驢和胡刀子真的被綁架了?是田聞敬?”

江天緩緩點頭,眼中殺意畢露:

“不是他還有誰?”

玄煜不解的問道: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還要請你去赴宴,這好像是婚宴請帖!”

江天搖頭:

“我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空塵沉吟了一下道:

“該不會是一場鴻門宴吧?明日那玄光門少門主新婚大宴,屆時不管是玄光門的高層還是說那些和玄光門交好的勢力強者都會前來,如果田聞敬想借這個場合,設局對付你,那可就麻煩了。”

玄煜點頭:

“很有可能,那我們怎麼辦?去還是不去?”

江天沒有多想,只是眼神之中的殺意愈加明顯道:

“去,怎麼不去,我倒是要看看,那老狗想玩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