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大業那離開的背影。

江天一行人微微搖頭,心中不知所想。

唯獨空塵對於江天的做法有些不解,問道:

“那地脈對於我們而言也有極大用處,你為何不選擇佔為己有,而是給了那劉大業?”

江天望著劉大業離去的方向,沉默片刻,緩緩開口:

“那條地脈,原本就該屬於他。”

空塵一時間啞口無言,道:

“你倒是一個大善人,他本來也不知道那地脈存在啊,既然是你發現的,你完全可以佔為己有。”

江天聽見這話,不由得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之後道:

“有的時候,我真的想問,你真的是一個道士嗎?”

“那咋了?道士就不能有私心?”

空塵明白他的意思,他覺得自己這麼想這麼做是不對的。

但是要清楚,空塵一路走來也是和他一樣摸爬滾打出來的,若是處處替別人著想,那遲早會被這個世界吞沒!

江天看著空塵,眼神中沒有責備,反倒多了幾分理解。

“你說得沒錯。”

他緩緩開口:

“修士也是人,有私心,有慾望,很正常。”

“我不會要求你們個個都大公無私,那樣不現實,也不合理。”

空塵徹底沒話說了,最後只能無奈地攤手道:

“要不,我這身道袍脫了給你穿?”

江天哈哈一笑,搖頭準備朝著房屋走去。

現如今劉大業走了,那這裡自然是屬於他們的了。

更何況,鑰匙和地契都在他手上。

當然,雖說他知道這些東西並無卵用,要是玄光門真的想收回,光靠一張紙肯定是不夠的,但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劉大業的一番心意。

而到了中央境之後,江天漸漸的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在中央境之外,一切講究的是實力。

誰的拳頭越大,誰的話語權就越重。

雖說這一點在中央境本質上也沒什麼區別,但是卻是多出了一條背景,在這裡不僅需要強大的勢力,還要有雄厚的背景。

正如同那任玉堂所言一般,在中央境強者數不勝數,但是要是沒背景,照樣也是能被人隨意拿捏的存在。

“哎,這個世界,終究是一個看關係的世界啊。”

江天不由感嘆搖頭。

就在他正準備回到屋內休息的時候。

這時,忽然一陣腳步聲從那院子之外響起。

緊接著,只聽外面傳來一道聲音:

“任執事,就是這裡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幾道身影已經踏入了院子之中。

來人自然就是那搬來救兵的張頌揚一群人。

就在他們進入院子之中的瞬間,張頌揚就對著江天的背影喝道:

“小子,沒想到吧,我又回來了!”

說完,他目光又看向一側的任玉堂道:

“任執事,就是此人之前阻撓我們辦事,且出手打傷了我們。”

任玉堂點了點頭,隨後抬起目光看了過去。

不過,當看見對面的一群人之後,他卻是一愣:

“居然是你們。”

江天等人這個時候也是轉過身來,看著站在門口處的任玉堂道:

“原來是任前輩啊。”

“深夜造訪,有何貴幹啊。”

其實他早就猜到這張頌揚肯定不可能輕易放棄,勢必也會找救兵的,但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老油條。

下方,任玉堂看著嘴角噙笑的江天,臉皮卻是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

目光看向張頌揚道:

“你說的那人,是這個小子?”

張頌揚顯然也是沒料到他們居然會認識,頓時內心一慌問道:

“任執事,難道你們認識?”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自己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嗎?

草,這小子該不會和任玉堂有什麼關係吧?

一時間,張頌揚表情就跟吃屎了一般變得難看起來。

任玉堂看著江天,又看了眼張頌揚。

最後,目光定格在江天身上道:

“小子,看來你還是沒把我的話聽進去啊,前腳剛剛分開不久,後腳就打傷了我玄光門的人,你是故意找事的吧?”

任玉堂的語氣並不重,甚至可以說是輕描淡寫,但江天卻從這語氣中聽出了一絲試探與深意。

江天微微一笑,不急不緩地說道:

“任執事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

任玉堂此刻內心也是無奈無比,他知道眼前這個小子實力非凡,所以當初他讓步了。

因為他不想扯得太深,只是想搞點外快而已。

但是誰想到,這才分開幾個時辰,這小子就鬧事了。

“小子,你不必給我打哈哈,事情經過我都知道。”

“你只是一個外來人,這件事情是我玄光門的家事,我奉勸你們還是別插手為好。”

任玉堂目光盯著江天,一字一頓道。

原本內心還惶恐的張頌揚,在聽見這話之後,頓時心中一鬆。

看來這小子只是和任執事認識,關係並非到那種莫逆地步,如果的話那就好辦了,只不過,自己被打的事情,怕是要就此揭過了。

“任執事,這小子打傷了我無事,但是田長老的事情……”

他下意識地提醒了一句。

任玉堂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看著江天等他回覆。

江天看著對方的眼神,知道這傢伙並非想和自己為敵,所以他也沒氣勢凌人,而是無奈地聳了聳肩道:

“任前輩,你這話就不對了,我何時插手了你們宗門事情?”

任玉堂聽見回答眉頭一皺:

“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這院子,不和你相干,把那劉大業叫出來,本執事親自和他談。”

江天笑著搖頭:

“不好意思,劉大業走了。”

“走了?”

張頌揚一愣,忙問:

“去哪了?”

江天眉頭一皺,瞥了他一眼道: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張頌揚被懟的一噎:

“你……”

任玉堂抬手打斷他,看著江天道:

“他應該清楚,這房屋歸根結底是屬於玄光門的,現如今玄光門想收回房屋,他沒有理由拒絕。”

江天點頭:

“我當然明白,但是,那劉大業的確走了,至於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我之所以還在這裡呢,是因為我已經付了租金,這裡現在是我的落腳地,也就是說,現如今這個院子是屬於我的。”

“幾位這深夜未得我的許可闖入,算不算是私闖民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