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無極的話讓熊十七有些意外,他笑著搖了搖頭,婉拒道:“抱歉,我暫時不想加入天衍峰。”

“真乃神人啊!”

場外觀眾瞬間沸騰,如同炸開了鍋一般。

楊無極是何等人物,身為天衍峰的首座,多少弟子夢寐以求能拜他為師,沒想到他的邀請竟被一個修為僅輪海一重的外編弟子推辭了。

“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楊無極的眼神冷冽,臉色陰沉得可怖,聲音中透著一絲寒意。

他今日可謂丟盡了臉,但為了拉攏人才,還是決定放低姿態去邀請熊十七,卻不料被對方毫不留情地打臉,這讓他難以接受。

“還是那句話,我暫時不想加入天衍峰。”熊十七依舊鎮定自若,毫無懼色。

不是他不願給楊無極面子,而是不能給。

昔日無人問津,如今卻以命令相待,他熊十七豈是那種任人欺凌的泥人?

“不錯,相當不錯!”楊無極大喝一聲,震得四周空氣都在顫抖。

他大笑起來,但那笑聲卻帶著一種陰森森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顯然他的怒火已經到達了頂點。

“唉……楊長老心胸狹隘,必定記仇,熊十七今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他這麼不識抬舉,簡直是把楊長老的好意當作驢肝肺,真不知天高地厚。”

“把人放了!”楊無極一聲暴喝,震得四周空氣都為之顫慄。

他怒視熊十七,強大的氣勢如狂風般席捲,讓熊十七瞬間受傷吐血。

“抱歉,賭約在先,恕難從命!”熊十七身形有些不穩,但他迅速調整過來。

收起鐵棍,手持一把明晃晃的殺豬刀,高舉在頭頂。

如果對方再敢逼他,他恐怕會直接動手將柳默大卸八塊。

“牛逼啊,兄弟!”

周圍的弟子們都被驚豔到了,一陣陣驚歎的聲音此起彼伏。

先是擊敗柳默,讓楊無極顏面盡失。

後是拒絕邀請,令其倍感憤怒。

現在竟拿出一把殺豬刀,準備將柳默大卸八塊。

這分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扇了楊無極一記耳光。

“你敢?”

楊無極憤怒地大喝道,髮絲在颶風中飄舞,他抬起手掌,準備給對方一個狠狠的教訓。

熊十七早已有所準備,他一刀劈下,柳默的一隻耳朵便被他乾淨利落地削掉。

“啊……”柳默頓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讓人聽了都感到心驚膽跳。

“你若打算出手,我便剁了他!”熊十七的眼中閃過一絲兇狠,他冷冷地盯著楊無極,聲音冰冷刺骨。

他手握殺豬刀,移至柳默的脖頸前,看那架勢,說不定真會狠下心來剁上一刀。

嘶……

看著這一幕,周圍弟子們無不感到一陣寒意襲來,紛紛倒吸一口涼氣,熊十七的狠辣,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他若有個三長兩短,你便與他陪葬。”楊無極的目光如刀,死死鎖定熊十七,聲音中透出一股森冷寒意。

“楊長老,您這話是何意?”熊十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有賭約為證,他非死不可,如果您想讓我放他一馬,當然可以,但贖金得夠分量,若您仍堅持要動手,那我就只能和您那寶貝弟子一起上路了。”

其實他內心還是渴望活命的,不過既然已經與天衍峰結怨,那就乾脆趁機撈點好處,人不一定要殺,但贖金是必須要收的。

“師……師尊,求您救救我!”柳默的呼叫聲打破了四周的寧靜。

他此刻的恐懼達到了頂點,熊十七的殺機讓他感到無比絕望,若楊無極真的採取行動,他或許將成為這場災難的犧牲品。

“楊長老,您認為如何?”熊十七緊了緊手中的殺豬刀,笑道。

“你竟敢威脅我?”楊無極的聲音冷若冰霜,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

“哪能啊,只是我怕情緒一時難以控制,不小心傷到你這位心愛的弟子。”熊十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殺豬刀在柳默的脖子上輕輕搖晃。

“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楊無極的臉色瞬間變得冷峻,他大步走來,森然的殺意如潮水般湧動。

“住手!”突然,遠方傳來一道雄渾之聲。

“楊無極,你作為天衍峰首座,卻妄圖殺害宗門弟子,你是在挑釁天嵐宗的威嚴嗎??”

楊無極駐足,陰沉著臉看向那處一座山峰,聲音低沉而充滿憤怒:“吳青崖,我徒兒遭他毒手,你讓我如何坐視不理?你莫非在暗中庇護熊十七?”

“你言庇護?”

遠方的笑聲震天響,如同巨鍾轟鳴。

“他們在決鬥場上以命為賭注,乃雙方自願,怎可妄言熊十七殺害你徒?又何來庇護之說?熊十七已展現大度,你只需付出贖金,便可救回愛徒,何須對一個小輩咄咄相逼?”

說到這,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變得冰冷而無情:“破壞決鬥場的秩序,你真以為我能視而不見嗎?”

“你……”楊無極氣得渾身發抖,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彷彿要將對方生吞活剝。

沒錯,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賭約在先,即便是身為天衍峰首座的他,也不能以權謀私,破壞決鬥場的公正。

“哼,拿去!”見到吳青崖出面,楊無極知道無法繼續逞兇,只能冷冷一哼,隨後從袖中取出一個儲物袋,用力拋向了熊十七。

眼見儲物袋飛來,熊十七並未直接伸手去接,而是敏捷地側身躲過。

因為他敏銳地察覺到儲物袋上蘊含著一股強烈的暗勁,一旦觸碰,必將遭受重創。

“好個狠毒之人!”熊十七心中暗自怒罵。

砰!

儲物袋重重摔在地面上,瞬間砸出一個明顯的坑洞。

“你倒是機靈,不過今日之事,我天衍峰記下了。”

楊無極眼含深意,一揮衣袖,便席捲著柳默隨風而去,而那冷漠的聲音,則從遠方悠悠傳來。

“我等著。”楊無極的話語中透露出刺骨的寒意,而熊十七卻只是嘴角輕揚,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