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
賈張氏飯桌上還在罵罵咧咧的：“死閻老西摳的沒邊了！那麼多條魚也不知道分我們家一個！要說困難，我們家比他們家困難多了！對鄰居那麼小氣，他也不怕吃魚卡刺！”
“行了！”
易中海吃頓飯都不消停，氣的摔了筷子。
賈東旭趕緊把筷子撿起來擦好了遞過去：“師父，您別生氣，我媽就這樣我都習慣了。”
“習慣就行了？成天在大院裡頭丟人現眼！老這樣，我這個大院一大爺還怎麼做？”
易中海餘怒未消。
他是真看不上這個賈張氏，可無奈賈東旭又十分聽話。自打他跟自已拜師以來，特別有眼力勁兒。雖然在廠裡幹活兒不咋地。但是生活上，是真對他言聽計從。
他找養老人自然是要找個這樣的。
聽話懂事好擺弄。
而且又生了棒梗，後代都有了。
以後他退休了，賈東旭伺候他老，棒梗伺候他到死，確實是個最佳選擇。
“我說的話有毛病嗎？老易。我們都是一個大院的，他們家沒我們家困難，本來就該救濟我們！”
“讓你別說了你還說是不是？”
易中海怒吼。
賈張氏這才害怕的閉了嘴。
“你想吃魚，那就讓你兒子釣去。人要學會自力更生而不是張嘴就要。在大院裡鬧騰，只會讓鄰居們看你們家的笑話。你不為我考慮，你總要為東旭考慮吧？一出門，人家都說他有一個你這樣的媽。人家該怎麼想東旭？他再過於一段時間就要參加廠裡的四級鉗工考核了。名聲對他來說很重要，你能明白嗎？”
賈張氏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師父，您放心，我肯定會好好參加考核的。我跟您學的都差不多了，一定沒問題。”
賈東旭說著，連忙給易中海添酒。
易中海卻沒忙著喝，畢竟這一桌子的菜沒一個能下酒的。
突然一股風吹進屋裡，風裡還帶著魚香味兒。
頓時把棒梗的饞蟲給勾出來了：“魚！我聞到魚味兒了！我想吃魚！”
棒梗喊叫著非要鬧著吃魚，秦淮茹抱他都抱不住。
連忙哄著：“棒梗乖，棒梗今天先不吃魚，先吃棒子麵饅頭！”
“饅頭不好吃！魚好吃！我要吃魚！”
棒梗說著說著就哭起來了。
賈張氏見孫子哭，也急了：“老易，你看吧。八成是老閻家做魚呢！他們家兒子釣上來魚，不分給我們，害的我孫子鬧！你說都這種情況了，我能不跟他們要魚嗎？”
“媽！”
賈東旭無奈的喊了一聲之後說道：“你要吃魚，我明兒就去給你釣。他閻解成都能釣到，我還能釣不到嗎？”
“這就對咯！”
易中海欣慰地笑道：“自已動手豐衣足食。人要學會自力更生。東旭，你明天給釣條大魚給大傢伙看看！他閻解成能釣的，你賈東旭憑什麼釣不到？”
“沒錯！我明天就去！我保準釣個更大的回來！到時候別人問我，我就說都是我師父教的好！”
賈東旭這兩句話算說到易中海心坎裡了。
他樂呵呵地看著賈東旭，還是把那杯酒喝了。
賈東旭趕緊又去給易中海添酒，諂媚道：“我釣上來，您明天還來家吃。我讓淮茹給您做個紅燒魚。”
“你有這個孝心我也就滿足了。”
易中海捂住了酒杯沒讓賈東旭倒酒。
“師父，您不喝了？”
“不喝了。歲數大了，喝一杯就頭暈。我回去躺會兒，你們慢吃。”
易中海站起來準備走。
秦淮茹挽留：“一大爺，您吃了飯再走啊！”
“對啊，師父，多少吃了東西再走嘛！”
賈東旭也挽留。
只有賈張氏不吭聲。
易中海看著滿桌子的菜色，實在難以下嚥，他搖搖頭說道：“累一天了，回去躺會兒好了。你們慢慢吃。”
說罷，轉頭就走。
賈東旭一路給他送到家門口，易中海讓他留步，繼續囑咐道：“你也別老惦記著魚不魚的。考試的事上點心，這次我會幫你打點。但是成功不成功還是要靠你自已知道嗎？”
“放心吧，師父。我肯定不給您丟人！”
賈東旭拍拍胸脯保證。
易中海滿意笑了笑：“留步吧，我走了。”
“誒！”
賈東旭沒再送。
易中海往自已家方向走了兩步之後轉頭就拐到了傻柱家。
賈東旭家的菜色不好，但是傻柱家可有盒飯呢！他也不傻，誰家有好吃的當然上誰家吃去。
當然了，這種事兒不能讓賈東旭看見了。
該讓他寒心了。
……
劉家。
劉海中吃完了盤子裡的最後一個煮雞蛋，慢悠悠地啄了一口小酒，緊接著就聞到魚味兒了。
“誰家燉魚呢？這麼香！”
“聽說是閻埠貴家。”
劉光齊眼看最後一個雞蛋也進了劉海中的肚，有些失望的扒了一口棒子麵粥，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他們家還捨得燉魚了？”
劉海中驚訝。
“我聽鄰居們說是閻解成釣上來的，兩大桶呢！估計且得吃一陣呢！”
張娟端上最後一碟鹹菜上桌說道。
“閻解成？他不是參加中考了嗎？還有時間去釣魚？”
劉海中冷哼一聲道：“估計也是考不上，要不然也沒這個閒情逸致。”
“我聽同學說，他是全考場第一個交卷的，監考老師還說他得了滿分呢！”
劉光齊說起這個的時候，眼裡都泛光，他是真羨慕了。
“你還好意思說他！你自已呢？考的怎麼樣？回家了都不跟我們學一學。”
“也還行。”
劉光齊小聲地說道。
“能考上中專嗎？”
劉海中繼續追問道。
“我不想考中專，我想上高中！”
劉光齊有鴻鵠之志，他還想考高中上大學呢！可是劉海中偏偏不同意，就覺得上中專更有價效比。
“上個屁的高中！讀完高中又讀大學才能包分配，這就要六年。學費誰給你出？中專僅次於大學！還只用讀三年就能出來找工作了。上中專包分配出來照樣是幹部！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考中專，不許胡想瞎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