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姜雯自16歲入宮為皇后開始就獨得赫連錚的寵愛,這個寵愛延續了十多年,在姜雯看來赫連錚的心裡就只能有她一個。

至於後宮的嬪妃在她眼裡都不過是皇帝的調味品。

賀淼?姜雯眼裡迸發出殺意,她不允許這樣的女人存在。

使勁壓制住內心的恐慌,赫連錚嘴角扯出一抹難看的笑,“朕不過是開個玩笑,阿郴怎麼還認真起來了。”

“這賀淼所謂何人?不妨阿郴給朕詳細講講,恐是朕早年遊歷時救下的女子?”

“朕年輕時救人無數,這人名還真記不住啊哈哈哈。”

他敞口大笑,彷彿真是自已記性不好記不住一樣,可他看向席宴郴時眼睛裡卻內含警告。

席宴郴自然知道不能太過分,況且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這顆懷疑的種子也算是種下了。

男人拱手行了一禮道,“是臣唐突了,這酒多喝了兩杯,還望陛下見諒。”

“無事無事,既是如此那便入座吧!”

“謝陛下。”

席宴郴坐回原位,身子還故意踉蹌了兩下,把南酥給嚇一跳真以為他喝醉了,趕忙起身扶住他。

“王爺,小心點兒。”

“嗯。”

赫連毓一直觀察了兩人的動作,當看到南酥的手搭在席宴郴手臂上時,她眼裡的殺意就止不住的蔓延出來。

抬手示意身後的宮女,赫連毓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宮女就匆匆出了殿內。

因為席宴郴這一出,大家的興致也都不高,赫連錚咬著牙陪笑了一刻鐘就以頭疼為由先走了。

皇帝一走,殿內的氣氛越發古怪。

有一些膽子大的直接小聲議論起來,這賀淼到底是誰?為何皇上會這麼驚慌。

關於皇帝的事南酥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她只想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剛剛赫連毓的眼神南酥看到了。

她知道她要動手了。

除了吃食她還會在什麼地方動手腳,南酥開始瘋狂轉動自已的腦子。

出去的宮女在幾分鐘後返回,她在赫連毓的耳邊說了什麼,接著赫連毓就起身朝姜皇后道,“母后,兒臣有些乏了想回宮休息。”

看她面色的確不好,姜皇后隱下心裡的煩悶道,“準了。”

“謝母后。”

赫連毓就這樣帶著宮女離開了泰和殿,沒多久宴會也結束了。大家三三兩兩的離開,南酥也跟在席宴郴身後慢慢走著。

難道是她多想了?

南酥神經緊繃一直在思考都沒發現突然停下來的席宴郴,就這樣直接撞進了他懷裡。

“唔……對不起王爺,妾身……”

“你在想什麼?”席宴郴低頭看向懷裡捂著鼻子的南酥,眼神有些幽暗。

“妾身……”南酥沒來得及回答席宴郴的話就發現鼻子熱熱的,接著就感覺到一股暖流,“王爺,流鼻血了。”

南酥捂著鼻子看席宴郴,眼裡溼漉漉的帶著控訴。

席宴郴看著這樣的南酥,心裡的那股異樣感又衝了上來,彷彿一隻貓爪在輕輕抓他的心臟一樣。

背在身後的手掌輕輕握緊,席宴郴在心裡給自已暗示,“她不過一個有些特殊的女人罷了。”

從衣袖裡把自已的帕子掏出來遞給南酥,席宴郴頭也不回的走了。

南酥接過捂住鼻子趕忙追上去,直到快到馬車旁南酥才氣喘吁吁的追上席宴郴。

“王爺你慢點兒,妾身都追不上了。”

“腿短還怪別人。”

嗯?南酥驚訝!

搞人身攻擊嗎?這是……

有大長腿了不起啊!南酥氣哼哼的跑過席宴郴,也不管宴一和半夏幾人驚訝的眼神直接就鑽進了馬車。

“王爺她……”

“無事,回府吧!”

宴一要說話在看到席宴郴的眼神時又咽了回去,心裡對南酥的看法又改觀了。

敢在王爺面前甩臉子的人還真不多。

……

亥時三刻終於回了王府,南酥前所未有的覺得這裡有安全感。

這皇宮以後誰愛去誰去,反正她是不去了。不僅身體折磨心理也是一種折磨啊!

回到落香院南酥就迫不及待的沐浴更衣,仔仔細細檢視了一番自已的身體,確認沒有問題後才安心睡覺。

反觀席宴郴就不一樣,剛到徽竹院就看到等候已久的離瑄和宴庭。

“王爺。”

“哥哥你終於回來了,再不來我都要睡覺去了。”

兩人快步走到席宴郴面前,離瑄親暱的拉過席宴郴的手臂開始撒嬌。

宴庭無語的掃了一眼離瑄,眼睛裡流露出嫌棄的神色,不過在看向席宴郴時又恢復一貫的尊重。

對於離瑄的撒嬌,席宴郴視而不見,把手抽出來後朝著書房走去。

“哥哥你怎麼這樣啊!瑄兒……”

“閉嘴。”

“哦~”

老實巴交的跟上,離瑄瞪了一眼宴庭。

都怪她在這裡,都妨礙他發揮了,不然哥哥才不會這麼無情的對他。

書房。

席宴郴問離瑄,“東西都裝好了。”

“那當然,哥哥也不看是誰出手。”離瑄傲嬌的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遞給席宴郴,“有了這個哥哥就可以實時監測他們的動向了。”

席宴郴接過剛準備開啟,結果被離瑄阻止了,“現在還不能開啟。”

“為何?”

“反正就是不能現在開啟。”離瑄按住席宴郴的手,眼神瞟向一旁的宴庭。

那意思很明顯。

宴庭無語。

席宴郴無奈的捏了捏眉心,不就是小時候被宴庭打了一次屁股,怎麼就記仇記到現在。

離瑄:那是打屁股的事兒嗎?那是尊嚴。

說不開啟席宴郴也沒強求,把東西收好就讓他回去睡覺了。

書房只剩下宴庭和席宴郴兩人。

“王爺,宴六傳來訊息太子在南淵的人開始行動了。咱們要不要……”

“不用,現在還早,姜家如何?”

“姜家目前沒啥動向,不過前幾日姜太傅去了一趟金城之後返回京去找了姜皇后。”

“讓金城的人盯住,很快他們就會有動作。”

“是。”

交代好要說了,宴庭就準備離開,可席宴郴又問了一句,“今晚宴會上都有誰對南侍妾動手了。”

“呃……”沒想到席宴郴會問這個,宴庭愣了一秒後回答道,“赫連毓,太子,姜皇后。”

赫連毓和姜皇后在席宴郴意料之中,可太子為何對南酥下手,席宴郴一時有些想不通。

可這並不耽誤席宴郴動手,沒過幾日京城就傳遍了太子不祥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