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張濤仍然還站在屋裡,臉色陰沉,胸口也劇烈起伏著。

如果不是今天有正事要做。

他必然得叫這傢伙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就在這個時候,王燦燦母女迅速上前,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胳膊。

“阿勳!”

“你可千萬別聽那瘟災胡說八道。”

“那就是個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罷了。”

“我們家燦燦可是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前不久請的先生還特地算過,你和我家燦燦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王燦燦也拉住張濤的胳膊,一臉委屈的說道:“是啊老公,他都是胡說八道的。”

“我現在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發給我的那些錢,等回頭我就一分不差的還給他,跟他劃清界限。”

“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張濤的思緒也叫在他眼前晃了又晃的大雷給吸引了過去。

“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

張濤說著就要抬手去摸她的臉。

可他的手才剛剛抬起來,客廳吊燈連線天花板的鏈條發出一聲異響。

“嗯?”

張濤抬頭看去。

吊燈忽然落了下來。

砰!

一聲巨響。

偌大的吊燈頓時四分五裂。

王燦燦的那個倒黴老子更是被落下來的玻璃燈罩重重砸在頭上,當場暈了過去。

“孩他爸!”

王燦燦的母親張玉秀尖叫一聲,順勢撲了過去,檢視自家老頭子的傷勢。

“爸,爸!”

王燦燦也顧不上張濤,連忙過去檢視自家老子的情況。

與此同時。

旁邊鑲嵌在牆上的大液晶也突然倒了下來。

不偏不倚,正巧砸在張玉秀的後背上,將這女人給砸的嗷嗷怪叫,半天直不起身。

周圍一眾人都看傻了眼了,倒吸一口冷氣,王燦燦也麻爪了。

過了好半天,她才回過神,張口呼喚張濤:“老公,快,快過來幫忙!”

張濤也終於反應過來,看著近在咫尺的吊燈,不免心有餘悸。

一個籃球卻在這時,從窗外飛了上來。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張濤的側臉上。

“臥槽……”

張濤疼的罵了句國粹。

身形也不由自主的向一側趔趄了兩步。

可這趔趄不要緊,那邊的地上不知什麼時候竟是出現了一攤水漬。

他一腳踩在水漬上面,身體徹底失去平衡,人一栽歪就倒在了地上。

“老公,小心,快躲開!”

也就在張濤暗罵今兒怎麼這麼倒黴的時候,王燦燦忽然驚呼起來。

下一刻。

就見架子上面的魚缸晃了三晃,徑直砸了下來。

“啊!”

張濤尖叫一聲,本能的想要躲開。

可魚缸下落的速度明顯要比他的反應速度快的多。

僅僅是眨眼的功夫,那裝滿了水且重達幾十斤的魚缸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嘭!

張濤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這一下,現場整個都陷入了混亂。

……

站在小區門口。

目送救護車衝進小區。

李顓卓隨手將那捧玫瑰扔進了垃圾桶。

“海誓山盟,呵。”

“到底還是敵不過錢字。”

李顓卓一邊走,一邊呢喃道:“既已成事,自行往生去,別叫我再碰到你。”

伴隨著他的呢喃。

樓頂一團常人肉眼看不見的灰色煙霧如蒙大赦,緩緩散開。

李顓卓徹底放下內心那段不成熟的感情,來到街邊,攔下一輛計程車鑽了進去。

“師傅,服裝城,謝謝!”

“好嘞,您坐穩!”

坐在車上。

看著愈發熟悉的街景,李顓卓眸色漸深。

他沒見過父親。

是他老媽獨自一人將他拉扯大。

小時候他身子弱,總是生病,沒少讓老媽操心。

後來老媽開了物流站,即便忙得不可開交,依舊時刻關心著他。

風雨交加的夜晚,是老媽守在病床邊,照顧著突發高燒的他。

自已這條命,不知道被老媽救回來多少次。

直到上高中時,老東西找到自已老媽。

也不知怎麼忽悠的,承諾只要他跟著拜師到青雲觀,身子定會調養好!

老媽為了他這個兒子,縱是內心不捨,還是答應了。

平日儘管有通電話,可每每聽到老媽疲憊又故作精神的語氣,他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如今馬上就能見到老媽,李顓卓心裡也是無比的高興,歸心似箭。

路過水果店的時候,他買了些媽媽喜歡吃的水果。

然後,他就健步如飛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沒過多久。

李顓卓腳步就在靠近街口的老樓停了下來。

他稍作辨認,徑直朝大門走了進去。

這裡距離物流站不遠,建築老舊,牆體泛黃。

踩在發鏽的階梯上,清脆的聲響讓他不由露出追憶之色。

以前小時候,他經常和玩伴上下追跑,嬉戲玩鬧。

幾年過去,這裡還是老樣子。

他的印象中,隔壁鄰居家的小女孩常來上門找他玩。

對方總是會拿著一些玩偶,來玩過家家。

只是李顓卓從小沒有父親,對於這種遊戲不自覺牴觸。

偏偏女孩又是個小哭包,每次小嘴一癟,李顓卓又不得不哄著,不然老媽回來肯定得揍他。

說他欺負人家!

不知道現在小女孩怎麼樣了,這個年紀想必都快大學畢業了。

循著記憶,他很快來到了五樓。

從前數第三戶就是自已家。

這個點,老媽應該還在物流站,等回來一定會很驚喜!

他剛走到門前,就瞅見三個穿著花襯衫的男子靠在門前,不耐地抽著煙。

其中一名男子瞥見李顓卓,眉頭皺起。

“瞅什麼呢!”

“滾一邊去!”

李顓卓眼神一定,打量著眼前三人。

“該滾的人是你們吧。”

“擋在別人家門口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