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 章 雙雙拜師，院內風雨〔1〕

琉璃廠國門衚衕兒一座獨立兩進小四合院門前，何雨柱拿著老爺子給的老式銅鑰匙捅開銅鎖。馬魁武將老爺子背進院門，只見院中雜草叢生，生人一進麻雀亂飛。連正房廂房門窗廊柱油漆已半剝落，露出老漆木質紋路。

在老人指點下何雨柱開啟正房屋門，屋裡八仙桌上塵土足有大錢厚，光線昏暗空氣中一股發黴刺鼻氣味。裡屋間找了塊破布從天井雨水槽中搓洗乾淨。先將老人放在門前臺階上讓馬魁武照應著先吃從翠雲樓後廚帶回的飯菜，吃食尚有餘溫。喝完讓老人盹著靠在門前牆根陰涼處。

何雨柱找根木棍支起窗戶通風將屋裡火炕炕蓆、桌椅、窗臺擦個窗明几淨。在吹曬炕蓆的空去後院水井中用快爛幫的木桶使喚樚樚搖上幾桶井水，一通刷洗後找到一捆半朽劈柴燎了燎鍋灶。所幸鐵鍋刷乾淨後沒露水，一連燒開兩鍋水燙過茶壺茶碗，給剛進屋的老人和自已哥倆酙滿開水，潤了潤喉嚨解了乾渴才舒坦些。

老人看著何雨柱和馬魁武忙裡忙亂兩個多小時，多年未回的院子屋裡終於恢復了些人氣，躺在熱烘烘的炕頭上一陣恍惚。

何雨柱找了兩把舊鐵鍬一把鎬頭修利索後和馬魁武將前後院雜草雜樹除掉打捆晾曬到西廂牆南朝陽處。

″小夥子快歇會，我多年未回家啦，沒想到院子殘敗到這種地步。

“我瞧你們兄弟舉手投足從容不迫幹活行走下盤沉穩雙臂有力，大概是練家子吧？

“還得是您眼光獨到，看得真準。不錯我叫何雨柱他叫馬𣁽武是我二師哥，我們都是翠雲樓上班的，我師哥曾經跟琉璃場和平門外國門衚衕兒一位專治跌打損傷師父學過八極拳，我是跟我師兄學的。

“我看你筋強骨健腕力十足，走路頗有形意拳步法特點，運勁搬物時絕不生硬有圓轉如意之味，你大概是練過太極拳或是八卦掌吧？”

何雨柱心下吃驚\"這真是真人不露象露象不真人啊。″如實恭敬回道:″確實如老師父所言，我確實從天橋舊書攤淘到兩本書形意拳和五行八卦掌殘拳。練了有兩年了沒有經過師父教導，也不知道對不對。”

″你到院子裡把三種拳法都練上一練我看看。″

何雨柱走至院中垂手靜立調勻呼吸，一時暴喝開聲身隨意走意在拳先，雙拳揮舞連劈帶掛，橫推側擊肘撞腳踢背靠肩頂，拳勁破空滿院生風，一時只見人影快如輪轉，勁風撲面。

形意拳傳說乃當年岳飛所創，注重實戰真正是做到了穩、準、狠三字。有道是太極十年不出門形意一年打死人，正是說形意拳的極端狠辣霸道之處。

練完形意拳毫不稍息，又起手沉肩墜肘，立掌如刀託掌如山，腳踏八卦時快步時徐行渾如太極運轉連綿不斷，靜時如淵似嶽動處如疾風驟雨。兩掌上下翻飛始終陰陽轉換間自然而然如行雲流水，做到攻中有防防中帶攻，勁力吞吐間有淵渟嶽峙顛倒乾坤之勢。如仔細觀瞧，每一步都如尺子量過一般下盤穩健如磐石，雙掌運轉如日月輪迴。掌劈華山開，橫推巨浪來，下託泰嶽起，翻壓大地壞，懷帶江九轉，腿掃蕩盡埃……！

八卦掌打完後又打了一趟八極拳中規中矩，力戰八荒拳極勢衰。

看的老人不斷點頭和馬魁武不勝唏噓，“同樣是練武，我馬魁武還早了柱子幾年長了他幾歲，怎麼照他差這麼多呢？\"

“自已做廚師天分不如他也就罷了，人家畢竟祖傳御廚手藝沒有那分靈性。咋自已最愛的武術還不如他呀，這就有點打擊人啦。唯道這就是所謂天才？要文能文要武能武？″

“據說爹說自已老媽生自已時夢見一匹黑色天馬脅生雙翅，從天而降，蹄踏縣城魁星樓，威武不凡氣勢壓人。找了算命先生李鐵嘴又是掐算又是排諸葛馬前客，用梅花易數推演占卜半天才最後起名馬魁武，愣是要去二塊大洋李鐵嘴才肯罷休。當年李鐵嘴卦斷:

泰卦佔來利帝京，

文成武就來公卿。

玉帶橫腰天波府，

天妻和順享太平。

也不知那老神棍是怎麼批的八字斷的吉凶，反正是給了這麼四句話。正因為父母信了這卦才讓自已跟大哥背景離鄉投奔族叔馬祖德馬祖澤兄弟。以期名揚天下，衣錦還鄉。”

“難道這卦相應在何雨柱和這位老江湖身上？″

″小兄弟也請你展示一下，你所修煉八極拳。\"

馬魁武回過神來將自已所學八極拳使將出來，一時拳風大作拳影如山，身隨拳走拳隨步變，大開大合力盡拳鋒，丹田氣滿拳勢如虹，竟然超水平發揮將八極拳的以意使氣、以氣促力、以力活血、柔中含剛、剛中有柔的關鍵訣竅體現的淋漓盡致。一通八極拳打下來馬魁武覺得氣血沸騰，酣暢淋漓大呼過癮。

老人不禁大感驚奇，經過近三個小時調息更兼得到何雨柱靈泉水的神秘治癒功效輔助，自已歷年所受內傷已痊癒大半，飯後體力也基本恢復。甚至感覺年輕了十歲不止。一時雄心頓起，想在這兩個武學天才面前露上兩手，若能將之收入門下可謂老懷大慰，也不致一身絕學在自已百年後隨自已埋入泥土，讓本門絕技失傳自已成為本門千古罪人。

這時樹上飛過兩隻麻雀在屋簷下亂竄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老人一個縱身竄起一丈三尺高，伸手向懷中一攬將兩雀\"粘\"在掌中，兩隻麻雀驚叫亂飛，老人則雙掌抱氣成團運轉如風任兩隻雀兒左衝右突始終處於掌風暗勁裹脅下無處著力，脫不出老人用雙掌製造出的太極氣旋，等老人緩緩著地十餘分鐘，兩鳥累得快飛不動時，老人才一揮手收了雙掌散了暗勁。兩隻麻雀才如逢大赦如醉漢般歪歪斜斜飛走。

何雨柱馬魁武看此情形不禁瞠目結舌，急呼大師。老人擺擺手道:“想學嗎？\"

“想！太想了。請您老教我。\"兩人異口同聲道。

\"有道是法不輕傳，道不賤賣，師不順路，醫不叩門。你們不拜師，如何傳藝？\"

何雨柱馬魁武福至心靈納頭便拜，就勢跪在地上連磕九個響頭。

老人端坐石階上受禮，\"雖說事急從權，然禮不可廢。我今詳細介紹一下，我們門派乃五行八卦掌董海川門下，我王詠春乃八卦掌海外傳人，我又研習精通了形意拳、八極拳、太極拳術，幾年前出於義憤惹下青幫堂口下南洋躲避青幫追殺，前日從水路經天津方回。半路遇到一夥持槍劫掠搞破壞敵特，於是出手格斃十餘人。打鬥中引發當年舊傷傷了肺氣，氣血逆行導致暈厥。也是天幸得你們相助才能僥倖不死，也讓本門收穫你們兩個練武好苗子。將來死了也有面目見你們祖師爺了，不然真是愧對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