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中海站臺，大戲開場

走回中院嘈雜人聲漸被悶頭乾飯聲頂替，李主任和趙幹事吃完飯與老太太招呼過前後腳走了。老太太眼見柱子從後院月亮門兒走出，不動聲色的給易中海酙了一杯酒，慌得易中海趕忙站起身，連聲告罪:“不敢當不敢當，老太太您這是折煞我呀！\"

″中海你坐，這些年和你媳婦秀蓮平時幫我買東倒西背糧儲菜沒少費心，這杯酒是應該敬的。這不今天認下柱子這個大孫子也算正了名份，中海以後買糧備菜取個票據補貼啥的就都交給柱子吧。

″有道是遠親不如近鄰，咱們兩家該咋處還咋處。你是個有大出息的，𠂆內院外將來差不了。你也是柱子長輩，不能讓柱子吃虧不是？”

對柱子一招手，“柱子過來敬你易叔易嬸一杯。″

何雨柱拿起酒瓶給易中海夫婦每人都滿上一杯，“易叔易審我敬您。”

易中海酒杯剛湊到唇邊，只聽賈家屋中一聲狼嚎慘叫，賈張氏披頭散髮衝出家門，直奔許國富的媳婦張秋菊撲去。

易中海趕忙放下酒杯對易大媽交待“你陪下老太太\"，趕緊趕過去。

這時賈張氏已經與張秋菊戰在一處，賈張氏雙手輪轉抓臉撓面如風車破水，張秋菊臉皮血痕道道。張秋菊手分上下兩路揪髮襲胸，賈張氏發落撮兒撮兒，胸前雄偉變怪獸，疼得眼淚直掉。兩員女將鬥個旗鼓相當兩敗俱傷，你是菊花我是秋，一是桃子一是猴兒。相毆只為多口舌，不分高低不留手。

老賈睜著酒後血紅的眼睛，揮拳打向張秋菊，被許國富從後背一把抱住往地上一慣，摔個狗啃泥醉醺醺掙扎半晌站不起。

急了眼的賈東旭見親媽被制，親爹被打一改慫樣操起凳子衝著砸向許國富太陽穴。不知從何處鑽出的許大茂，伸腳一絆賈東旭腳腕同時高喊“小心″，賈東旭前衝倒地凳子脫手飛出。許國富聽到下意識一躲，凳子拍的一聲斜拍在後背上，打個一個趔趄。

易中海大吼一聲:“住手！快老王老李小張拉到他們。\"老王老李拉住許國富，小張制住賈東旭，許大茂眼見眾人圍攏過來偷偷丟下手中半拉磚頭，站到他爹身後。

賈張氏畢竟身材肥碩力氣大此時推倒張秋菊，壓在身上大嘴巴子招呼。胖手一連抽了張秋菊四五個連嘴角都出血了，還不肯停手。

易中海指揮幾個力氣大婦女將賈張氏從張秋菊身上扯了下來，才看見連張秋菊雙手戀戀不捨地離開賈張氏雙峰。

四合院眾人哪裡見過這種大場面，都津津有味地看著令人大飽眼福的全武行，同時指指點點格外興奮。

今天吃了席面解了饞，又看了一場精彩大戲，心裡直呼沒白來太值了。

劉海中一看大戰結束易中海掌控住了局面，一改剛才躲躲閃閃眼神又挺著草包將軍肚大喇咧咧站到與易中海平齊位置。口中直呼:\"成何體統，成何體統！\"象戲文中審案青天大老爺一般拽。

易中海乜斜了他一眼，轉頭問賈張氏:″老嫂子這是怎麼回事？大家飯還沒吃得呢，這是鬧哪一齣？你咋還動手打他許家裡頭的啊？有啥理由不能好好說非動手不可？\"

“咱們可是要響應政府號召建立文明四合院的，這項榮譽政策剛出臺你們就鬧這一出，榮譽還要不要？這可是有物質獎勵的。\"

“閻老師你給大傢伙講講這榮譽重要性？\"

“嗯？人呢，閻老師人去哪了？\"

“老閻！老閻！”

路人甲:″東邊那桌收拾席面呢″。

‘臥槽這老小子真他媽精。這邊打生打死他那趁機撈油水，真不是人！我也得乘亂多摟點折蘿菜回家。光瞧他媽熱鬧了，我真傻。＇

“來了！來了！來了！\"

“趕緊趁亂把這兩桌肉菜都打包回家，別過去了讓人看見，二和麵饅頭也抓幾個。趁大傢伙都去瞅熱鬧了，沒反應過來嘛溜地。”

″來了來了\"。邊低聲吩咐邊緊跑幾步，最後揹著手踱著四方步走到劉海中易中海前面，一見沒有容身之地，自覺站在最下手邊上。

清了清嗓子，\"老易讓我給大家講講我就講講，啊！這文明四合院好處，咱四九城四合院無數能評上這文明四合院的百裡挑一，也就是說我們將們四合院能評上先進典型。一旦有了這榮譽撇開物質獎勵不說，單就將來孩子入學、工人工資提級、工𠂆招工政府都會優先考慮，年輕人搞物件如果是文明四合院的也會容易很多。你們大傢伙說說這不是巨大好處嘛。…”

劉海中向前走了一步揹著手，環視一週對著賈張氏質問″賈張氏，今天這事是你先動手打的許家媳婦，人家明兒就要到婁董家去做工了，你這不是不給婁董面子打領導臉嗎？你家兩口人在軋鋼廠上班，敢不尊重領導不想幹了？″

″誰去把李主任找來，院兒裡絕對不允許不尊重領導人存在。”

″老劉！不要上綱上線，這是院裡矛盾院裡解決，李主任不是說了要院子裡設立管事兒人員，目的還是為了減輕政府負擔，老百姓自已的雞毛蒜皮小事咱自已解決。”

″我今天當著大傢伙宣佈啊！院子裡的事院子裡解決，解決不了的找政府，大傢伙說是不是？”

\"好傢伙，以前咋沒有想到這易中海一早就盯著一大爺位置了。還給四合院定下規矩，早早給眾人洗腦引領節奏了。”何雨柱暗想，\"得給他添點堵，不能讓他操控一切。\"

″易叔咱們院還沒有推舉四合院人選呢，我看閻老師王叔李大爺就不錯。\"

“嗯人選先不急，明天我和老劉老閻去趟軍管會詳細問問章程，回來讓老閻傳達給大家再讓大家推舉出人員咋樣？現在先解決賈家許家矛盾問題。\"

″這易中海真夠鬼的，輕飄飄一句話就把摳到家的閻埠貴，與許家走的近的劉海中拉過去了。這三兒人能天一去還有別人啥事兒？這政策還不是他們想咋解釋就咋解釋，閻埠貴一點蠅頭小利就能拿下，劉海中這草包易中海轉轉手腕就暈頭轉向不知東西南北了。”

何雨柱走到聾老太太和看熱鬧的師父師兄弟面前，″柱子！這易中海不簡單啊，幾句話就控制住了場面，拉一派打一派。看著正氣凜然一乍麼味兒，卻是維護自已權威，看來真偏向賈張氏啊！”

“師父你慧眼如炬，他沒有自已孩子，挺看重賈東旭的，聽說準備收他當個徒弟。可不就得空買個好嘛。下面您就看好戲吧，我給您再去泡壺茶，咱們和奶奶看大戲。\"

只聽被拽開賈張氏對著許氏母子破口大罵:你這媚主欺下騷狐狸臭不要臉，指使你壞得頭上生瘡腳下流膿的壞種兒子破壞我兒子東旭相親。明明四九城娉兒媳十萬，你兒子攔住人家姑娘說四九城最低二十萬，還說東旭陽萎不能人道，我們賈家天天干仗，四九城沒人性，剛買的縫紉機是借的，結婚後還得還回去。還編排我是潑婦以前是跳大神虔婆。這是個人乾的事兒不？″

何雨柱聽著賈張氏責罵都驚呆了，這許大茂剛十三就有這邏輯口才？這是無師自通的破壞分子啊！上輩子輸給他不冤，要不是他爹是婁半城親信，他又為貪圖婁家錢財勢力娶了婁曉娥，憑他這專營勁真能飛黃騰達。

也幸好自已上世嘴笨拳頭硬，一力降十會。靠給易中海當打手有了易中海這偽君子護短擦屁股才能堪堪打個平手。

這輩子遠離易中海高舉老太太這保護傘，加上師父師叔助力師兄幫襯肯定可以活的更好。院子裡青年也得建立自已勢力，宋強算一個，閻埠貴大兒子閻解成可資利用。……！

″人家姑娘上廁所，我半路碰上了問我賈東旭人咋樣，你難道讓我騙人說假話？老師說了騙人不是好孩子，閻老師你說對吧？”

″哦，哦，哦！原則上是對的，但你不能編排人家那個那地方什麼吧？\"

\"那是我聽隔壁院打牌人說的，說我東旭哥打牌輸錢賴帳不還，有找姑娘錢沒還賭債錢賭品不好。他們說八大胡同半扇門姑娘說東旭哥象個娘兒們不中用。\"

″閉嘴你個小畜生，天殺的小孽種滿嘴噴糞。攪黃了我們東旭相親，你得賠！沒二十萬我賈張氏與你許家不死不休。”

″好了好了，我易中海在此重申大家不要道聽途說信謠傳謠，你們想想啊！嗯，東旭多聽話一孩子讓人強拉去賭錢輸了當然不能給，那不是助長壞人氣焰嗎？

″他們肯定會編排東旭不是，汙衊東旭清白。騙你大茂年輕不懂事容易上當，這不你就信以為真到院子裡來講了。還破壞了你東旭哥相親，不知者不罪老許你們兒子畢竟無意中破壞了相親。都各退一步，賈家吃點虧，你也別揪著不放在婁董面前說什麼咋樣？″

許國富啾了眼易中海看著被抓破臉的媳婦，瞪了一眼嚇得鵪鶉似的許大茂。

“就這麼著吧！今天是柱子老太太認親我也不想節外生枝，不然我許國富給他好瞧。″

心下暗道:″你易中海賈家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要不是婁董要我小心行事別太張揚這事揭不過！\"

何雨柱暗道馬媒婆一通沒相中，這大炸彈落在許大茂頭上了，依賈張氏尿性明白知道秦淮茹沒走要嫁給宋強，指不定鬧成啥樣呢。不行得讓秦淮茹跟宋強把手續先辦了，結婚時再出現，生米煮成熟飯有政府作主才能壓住這幫禽獸。”

然後是席面草草結束一頓瘋搶，送走馬祖德師兄弟回到中院連桌椅板凳都還完了。攙老太太回屋睡下，自已跟雨水也到八達嶺夢遊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