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問路之石?
抗戰之老子要當師長! 南海雄鷹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前面的部隊,你們是哪個部分的?”門口衛兵隊伍的連長上前問道,從對方的武器裝備樣式以及軍裝,他就可以確定這是德械師的部隊,只是是他們第三十六師的,還是第八十七師的或者是第八十八師的,可就有待查證了。
“兄弟,我們是第一〇八旅第二一六團的,前陣子奉師座命令外出執行任務,現在我們連已經完成任務了,要回來面見師座了。”程懷瑾那張俊秀的臉上微風不燥,沒有一絲波動。
見是自己部隊的人,那衛兵連長的語氣頓時舒緩了許多,他問道:“那你的軍官證呢?”
程懷瑾從外套的內袋裡掏出了那本已經有些發黃的軍官證,遞給了對方說道:“都是三十六師的人,沒啥問題就讓我見一面師座吧!”
衛兵連長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接過了軍官證看了起來。
沒一會兒,衛兵連長就將軍官證遞還給了程懷瑾,說道:“程連長,你可以進到師座的辦公樓,但按照例規,弟兄們得在外邊的休息區等著了。”
“沒問題。”程懷瑾點點頭,理論上他並不是一個胡攪蠻纏之人。
在經過一系列哨卡檢查以後,程懷瑾終於在師長辦公室的門口見到了宋希濂。
宋希濂的師部是設定在警備司令部營區內一處幽靜且古色古香的木樓中,四周亦是種滿了長滿枝葉的樹木,若是到了秋天,定是一片美輪美奐的光景,也不知道宋師長是因為喜歡聞這木頭髮出的獨有芳香,還是不喜歡小洋樓的太過堅硬。
“報告師座,卑職第二一六團特務連連長程懷瑾完成任務,奉命前來向師座報到!”程懷瑾在門口對著那個站在地圖前沉思的背影立正敬禮朗聲報告道。
聽到程懷瑾的聲音之後,宋希濂轉過頭來,滿臉嚴肅地說道:“進來吧!”
此時的宋希濂年方二十九,正是年輕氣盛的時侯,可他給人的感覺卻是十分沉穩——只見他的髮型是二八比例分開的背頭,上面的頭髮是梳得一絲不苟的,一身文質彬彬的氣質再配上那身筆挺的軍裝以及領章上閃閃發亮的兩顆將星,好一個沉穩的儒將!
“是,師座!”程懷瑾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任務執行得如何?”宋希濂開口問道,他的聲音充滿了磁性。
“報告師座,職下所部在離開陝西境後,不斷遭到襲擊,即使職下已經選擇了遠繞大漠這個路線,仍是遭到了不明身份馬匪的襲擊。該部馬匪戰力十分強大,不像是一般匪徒,若非我部火力強大,否則定然是無法全身而退了。”程懷瑾挺直了腰桿,他的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而宋希濂則比他稍矮兩三公分。
猶是如此,程懷瑾也沒有絲毫輕視他的意思,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對面的可是他們第三十六師最大的官了!
再說了,能在這個亂世人命如草芥的時代能如此年輕就當上師長的人,能簡單得到哪裡去?
“看來這西北局勢確實是風譎雲詭,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啊……”宋希濂長長嘆了一聲。
“長官,卑職不明白既然長官已經知道西北的局勢複雜,為何還要派出職下等部隊前往甘肅青海等地區執行任務?”程懷瑾十分不理解宋希濂的做法,在他看來,宋長官的命令完全就是讓他們底下這群大頭兵去送死。
“懷瑾,我問你,你知道長官為什麼不挑其他部隊派人前往這些地區去執行任務,而且是派遣我們國民警衛軍出身的這三個師去執行任務嗎?”宋希濂話鋒一轉,似乎把程懷瑾的注意力分去其他方向了。
“不知道。”程懷瑾如實說道,因為他在消化著宋希濂話中的資訊——他以為僅僅只有他們第三十六師是派人去西北大漠方向送死的,想不到還有其他部隊。
“那是因為咱們這三個師的連一級長官可都是黃埔系的精銳,你是黃埔第五期的學員,原本按道理來說,你怎麼也是咱們第三十六師的營長了,但是按照咱們第三十六師的規矩,每個團的特務連連長必須是尖刀中的尖刀,所以在第二一六團你來任這個連長合適。”宋希濂看似說了一堆並不著邊的話,接著他說道:“在咱們第三十六師裡邊,每個團的特務連才是精銳,特務連連長才是咱們師裡黃埔系的力量中堅,這等任務,也唯有你等才能執行好此等絕密任務。”
“絕密任務?”程懷瑾有些發懵,因為在出發前,師長可沒告訴過他們這是絕密任務,只是讓他們往甘肅方向收集情報,至於去哪裡,都是師長親自安排的任務。
“是的。”宋希濂沒有否認,反而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你是否認為我們在派你們去送死?”
“師座有命,卑職不敢不從。”程懷瑾沒有直接說,只是側面給了一個最為真實的答案。
“很好,程懷瑾,你是個很有趣而且很誠實的人。”宋希濂十分欣慰地說道,“事實上,這個任務也是九死一生,被我等選中的,也的確是百裡挑一,全師這麼多連長,我就挑中了你們這幾個。”
“師座,卑職還是不大明白,長官們為何要讓職等去後方送死?如若真有準備,我中央軍大軍在陝西境內尚有五十萬大軍,再加上新控制之二十萬東北軍,要平西北之軍閥割據的局面,又有何困難?”程懷瑾直言道。
“所以說,你是軍人,而非政客。橫貫西北之數家軍閥,皆是根基深厚,如果沒有人去試探此等情況,我大軍有若一朝需要推進之時,定會遭其反噬,進而有全軍覆滅之虞。”宋希濂沉聲說道,眉宇之間顯露著一種同等年齡的人前所未見之成熟與睿智。
宋希濂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程懷瑾又豈有不明之理?但他還是不死心地說道:“難道我等即為師座的問路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