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神色嚴肅,沉思片刻看向程風后繼續開口:“硬拼絕非上策,我們必須另尋他法。不過,這陽神宗的目的很明顯是你苦劍聖宗!道友你等要做好準備。”
程風微微皺眉,陷入沉思,片刻後說道,“這未嘗不是一個辦法,但對方會否接受談判,還是未知數。”
莫說目光憂慮,緩緩說道,“而且,即便談判,我們又能拿出什麼籌碼,讓對方願意罷手?”
林中林雙手抱胸,表情嚴肅看向王平錄三人,開口說道,“此次陽神宗如此大動干戈前來報復,恐怕主要原因在於 500 多年前莫兄與陽神宗修士的那場衝突,導致那修士身亡。他們是懷恨在心,尋機報復。”
李長安聽後,眉頭皺得更緊,神色中透露出一絲無奈,“竟因如此舊怨,但事已至此,還是先考慮如何應對眼前危機。”
張平安一臉疑惑,忍不住質疑道,“不是說當年只是打傷了嗎,怎麼死了?
莫說長嘆一口氣,“當時我也以為他傷勢不重,沒想到竟會………如今人家要我必死,看來此事難以善了。”
眾人聽完莫說的話,臉色更加沉重。
王平錄皺著眉頭,一臉凝重地說道,“即便我們與陽神宗談判,也要顧慮青島嶼寺會不會趁機漁翁得利。他們在一旁虎視眈眈,不得不防。”
張平安眼神堅定,說道,“所言極是,但目前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盡力與陽神宗談判,若能化解與他們的矛盾,再共同應對青島嶼寺。”
林中林握緊拳頭,咬牙道,“實在不行,就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程風沉思片刻,說道,“先別衝動,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選擇硬拼,我們要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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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山林深處,霧氣瀰漫,古木參天。
貧道人腳踏清風,衣袂飄飄,神色急切地朝著朱皇子的方向趕來。他的身形如鬼魅般迅速,在林間穿梭時帶起一陣微風,吹動了周圍的草叢和樹葉。
化為人形的朱皇子,他身姿挺拔,面容剛毅,雖心中焦急但仍不失沉穩之態。
只見他眉頭微蹙,他雙手背於身後,步伐沉穩有力,在山林中緩緩踱步前行,他心中的關注點全然在失蹤的獸主身上,對於貧道人提及的遺蹟之事現在是毫無興趣。
突然,貧道人出現在朱皇子的前方,攔住了他的去路。朱皇子猛地停下腳步,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訝,隨後看到貧道人時,眼中又不自覺地閃過一絲期待,以為有關於失蹤獸主的好訊息傳來。
朱皇子忙問道,“貧道人,可是有了新的發現?”聲音沉穩而有力,表面不帶有絲毫的急切慌亂。
貧道人拱了拱手,說道,“皇子,聽聞南部元嬰期獸主全部失蹤,此事可當真?還有那神秘遺蹟,說不定其中藏有線索。”
朱皇子臉色一沉,冷哼一聲,“遺蹟之事暫且不論,眼下找到失蹤獸主才是關鍵。這事兒千真萬確。本皇子正在尋找線索,卻一無所獲,真是急煞我也!”雖如此說,但其語氣仍透著沉穩,只是多了幾分凝重。遠處的山谷中還傳來幾聲不知名野獸的吼叫。
貧道人臉色不變緩緩開口道,“皇子莫急,那這背後會不會與我們之前的計劃有關?或者是南部還有什麼強大的勢力在暗中操控?”
朱皇子目光凌厲地掃了貧道人一眼,“莫要胡亂猜測。南部情況我比你清楚,不過得必須查個清楚。”
貧道人微微一笑,身上散發出一股更為強大的氣息,說道,“皇子,雖說此事棘手,但以我的實力和經驗,或許能更快地找到線索。”這時,一片枯黃的樹葉從空中飄落,正好落在他們之間。
朱皇子微微一怔,隨即說道,“哼,那你可有什麼想法?”
貧道人思索片刻,“皇子,我們可以從這些獸主最後出現的地方查起,說不定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朱皇子微微頷首,“嗯,你這想法倒也可行。那便隨我一同前去探查。”
說罷,一人一獸身形一閃,朝著南部疾馳而去,消失在山林的迷霧之中,只留下身後被他們帶起的落葉在空中緩緩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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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部應龍山脈外,陽神宗的臨時聚集地氣氛壓抑而凝重。
陽神宗,作為中洲魔門,向來行事狠辣,威名遠揚。然而此刻,秦無稜、秦木靈、秦自山,還有其他三位陽神宗化神期修士,卻圍坐在一起,面色陰沉地討論著境當山替與他們開戰的苦劍聖宗發過來的談判意向。
秦無稜身材高大,身披黑色長袍,他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他的臉龐猶如刀削斧鑿,線條硬朗,他的黑髮隨風飄動,更增添了他的氣質。滿頭黑髮肆意飄散,偶爾被風吹起幾縷,更添幾分狂野不羈。
秦無稜冷哼一聲,率先打破了沉默,“這苦劍聖宗發來的談判意向,哼,不知是真心求和,還是陰謀詭計!我陽神宗與他開戰,本就是為了給秦明報仇,那莫說必須死,此仇不共戴天!還有那自在門,同為中洲魔門,竟如此不堪,被境當山輕易打回了中洲,真是丟臉!如今在這苦洲,我等不僅要忌憚境當山,防備與我們合作的苦洲青島嶼寺,還得顧慮中洲其他勢力趁咱們不在,威脅遠在中州的宗門。我等不能繼續給那青島嶼寺當馬前卒了。”
秦木靈身姿婀娜,面容姣好卻帶著冷冽之色。她柳眉微蹙,朱唇輕啟道, “師兄,苦劍聖宗此番主動談判,要防備,但我們可以一試。況且咱們身處苦洲,局勢對我們不利,諸多因素都需考慮周全。咱們既要應對眼前的敵人,又要提防背後的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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