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內心慌亂被這一幕直接嚇得閉起了眼睛,寶兒畢竟是自已的親生閨女眼睜睜看著她被劈成兩半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心中默唸著,“寶兒啊!千萬不要怪爹爹,你就安心去吧!”

只聽“咣噹”一聲

一個重物摔到了腳邊,王二狗眼睛睜開條瞪偷偷瞄去,只見半節鋼刀插在了地上離他腳指就一根頭髮絲的距離。

“啊!”

他彷彿感覺心已經從胸膛蹦了出來。失聲尖叫著在地上連著翻滾了好幾圈,直到滾到了牆角才不得已停了下來。

“哎!我怎麼有你這樣的爹!真丟人!”王寶兒看他那副模樣簡直不忍直視,無奈嘆息道。

她不願再多看王二狗一眼,隨即昂起頭看向一臉不可置信的洪員外,“老頭,可以讓我們回去了嗎?”

洪員外被一個小屁孩鄙視,氣的雙手用力關節都泛起了白,他把手裡不斷顫抖發出低鳴的殘刀往地上一扔,冷笑道,“看來有兩下子嘛!既然這把精鋼打造的寶刀奈何不了你,那就讓你嚐嚐被老夫精心挑選的武士群毆的滋味。”

他說話間環顧四周一圈,“來人啊!都給我上!把這個小丫頭給我綁了。”

唰唰唰

十幾個大漢湧進了屋裡把寶兒團團圍住,他們拉開架勢就撲了上去。

寶兒的小短腿沒倒騰幾下就被五花大綁扔在了王二狗身邊。

大漢們面面相覷,就這不丁點的娃娃還用的著我們出手。

洪員外是不是腦子瓦特了。

“咳咳……你們都出去吧!”洪員外略顯尷尬得輕咳兩聲。

屋裡又恢復了剛才的寂靜。

洪員外圍著寶兒打量了一圈,得意的笑道。“嘿嘿……裝神弄鬼的小東西,怎麼樣?就算你是大羅神仙也跑不了吧!”

寶兒白了他一眼,“嘖嘖~你娘都死了你還能笑的出來!真讓人大開眼界。”

洪員外頓時臉色一變,偷偷朝塌上的老太太瞅了幾眼,一轉頭又面目猙獰看著王二狗父女倆,“哼!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就讓你們多活一會兒。我要讓你們體會體會什麼是真正的絕望!”

“來人啊!備車!”

張春芽溜出洪府後就到了和趙大勇約好的地方。

左等右等不見趙大勇的人影,她看了看日頭祈福用不了多久就要結束了,說什麼今天也得拼一把。

她就先帶著小雨去僱了一輛馬車,祈福結束後,只要王二狗一定要和主人家寒暄幾句,趁他不注意偷偷帶走寶兒,只要上了馬車計劃就算成功了一半,如果趙大勇能來做個照應那就萬無一失了。

她惴惴不安趕著馬車又回到了約定地點。

大勇會不會因為上次的事情不來了?

她正胡思亂想時車一猛的一晃,趙大勇已經一屁股坐到了車上。

“嫂子,路上耽擱了一會兒。你放心,把小雨交給我。我們就在洪府對面的巷子裡等著你和寶兒。”

張春芽感激得看著趙大勇,落井下石的人到處有,雪中送炭的可沒幾個。以後劉嬸母子就是他們娘仨天大的恩人。

她激動的嘴巴哆嗦了幾下沒說什麼,眼裡盡是感激之情,掏出懷裡的小布包塞到趙大勇手裡,“大勇兄弟,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這些東西我拿著不方便先放你這裡。”

她看著趙大勇語氣堅定的說道,“我張春芽今天要是能過了這關,定不會忘了今日的恩情。”說完頭也不回的朝洪府走去。

她剛拐過街角,就看到洪府門口有人踩著梯子掛白簾,心裡頓感不妙。閃身躲到對面的大樹下偷偷觀察起來。

過了一會兒就看到十多個全副武裝的漢子從洪家大門魚貫而出,緊跟著兩輛馬車也停到了門口。

王二狗和寶兒被人捆綁著押解出來扔進了馬車,洪員外則一臉怒氣的上了另一輛馬車絕塵而去。

張春芽偷偷摸回了趙大勇馬車,“大勇出事了!快跟著他們。”

大柳樹村口此時正圍著一群愛熱鬧的人,他們都等著看王二狗這次能從縣城帶什麼東西回來。看看到時能不能順手撿點殘羹剩飯。

“快看!那是不是二狗回來了?”突然人群中有人驚呼道。

“一定是,除了二狗還有誰能坐得起這樣豪華的馬車!”馬上就有人回答道。

眾人心中雀躍,不約而同就朝馬車迎了上去。

當看到馬車後十來個手持棍棒的壯漢整齊劃一的跑來時,一個個都嚇得縮起了脖子躲到了道路兩旁。

眼看著他們塵土飛揚朝村東而去。

寂靜的人群連連騷動起來。

“哎呀!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王二狗在城裡惹了麻煩?”

“我看八成是,就二狗那個慫樣,家裡放尊真神也扯淡”

“就是,就是,看樣子情事還不小呢,看看剛才那些人個個凶神惡煞得看著就嚇人。”

“那趕緊告訴趙貴花去呀!她不是趙半仙麼,要救他家二狗還不一句話的事!哈哈……”

人群中不斷有人議論調侃著王家。

最近王家在村裡出盡了風頭,那些嫉妒眼紅的人早就盼著老王家出糗。

這下機會來了,一個個像打了雞血,腳下生風沒一會兒全村就都知道王二狗招惹了麻煩,都想著去看熱鬧。

整個大柳樹村的人都揣著瓜子朝王二狗家跑去,生怕誤了什麼大場面。

張春芽她們的馬車回村時,路上居然連條狗都沒看到,就不用費心思隱藏,一路暢通無阻朝東駛去。

王二狗此時被人綁在院門口的柳樹上,眼睜睜看著這幫人闖進了自已家裡,片刻屋裡噼裡啪啦聲響不斷傳出。

他聽的一陣肉疼,估摸家裡怕連個囫圇東西都沒有了,看來又得重新採買了。

洪員外臉色陰沉的坐在太師椅上,眼睛死死盯著王二狗父女倆,手裡的長刀不斷敲擊著椅背發出“鐺鐺”的聲音,就像一聲聲催命符。

不一會兒從屋裡跑出一個家丁對洪員外耳語幾句,洪員外的臉色更加的陰暗下來。

他隨手一甩,一陣破空聲,寒光閃閃的長刀已筆直的插在了王二狗頭側,刀尖入木三分發出一陣蜂鳴,

王二狗一縷頭髮應聲而斷從他眼前緩緩飄落。

“饒命啊!”

一股暖流湧出,王二狗剛剛溫乾的褲子又溼了一大片。

“說,把你婆娘個兒子藏哪裡去了?”